劍隻是殺戮大道寄托的形體罷了,常人以為張百仁走的是劍修,卻不知張百仁主修乃殺戮。

世人都說張百仁劍走偏鋒,不曉得殺戮大道本應如此。

霎時間張百仁沉浸在玄妙意境中不可自拔,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口鼻間已經有鮮血緩緩溢出,黑紅色的鮮血。

洛陽城內,忽然隻見四道長劍出現在張百仁府邸上空。

那是什麽?

四把造型古樸,鋒芒四射的長劍忽然懸空,頓時惹得城內無數修士紛紛側目觀望。

殺機鋪天蓋地洛陽城中無數大能皆心有所感,上至見神不壞,下至最普通的武者,俱都一雙雙眼睛齊齊向著張百仁的府邸看去。

某一個酒館內,一群漢子正在喝酒劃拳,大家都是江湖人物,在刀頭上添血,自然充斥著一股江湖人的狠勁。

忽然間酒館霎時間安靜下來,一股無匹殺機似乎要星宿移位、龍蛇起陸般,將眾人籠罩住,眾人靈魂被殺機定住,居然動也不敢動分毫。

“那是什麽?”一位陽神高手猛然陽神出竅向著張府而去。

“嗡~~~”

音爆滾滾,一位見神不壞強者裹挾滾滾音爆,落在了張府的大門外。

洛陽城街頭,無數人忽然頓住,整個洛陽城中眾人都被那造型古樸的四把長劍吸引。

“神器!”一位墨家大師眼中滿是狂熱之色,向張扯開步子府奔馳而去。

大內皇宮

軍機秘府大都督齊齊看向張百仁府邸。

醉花樓內,一位白衣少女猛然翻身坐起,推開了樓閣向張府方向看去。

天宮

四把長劍殺機衝霄,直接破開空間壁障,直入法界,不知多少小神瞬間神體遭受重創。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悠然間隻見四把長劍向四麵八方延伸而去,落於洛陽城的正東、正西、正南、正北,雷霆起於震,震乃東方。

一道雷霆劃過,霎時間鋪天蓋地的殺機化作一道道劍氣在洛陽城中遊走,說來也奇怪,這劍氣仿佛有眼睛般,居然不傷害洛陽城中一草一木。

誅仙死,戮仙亡。陷仙過處有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聲音冥冥中響徹整個洛陽城,無數修士俱都心有所感。

皇宮內,楊廣看著密布宮殿的密密麻麻劍氣,那滅絕天下的殺機令其頭皮發麻。

“護駕!護駕!”

“那是什麽?”某個茶館內,一位半醉半醒的老道感受著身邊流轉的一道道劍氣,霎時間毛骨悚然,動也不敢動。

好歹也是堂堂一位陽神高手,可是麵對著那鋪天蓋地的劍氣,卻猶若凡夫俗子般,不敢動作分毫,生怕下一刻遭受滅頂之災。

看著身邊的劍氣,站在張府外的見神不壞強者猛然一掌向著劍氣拍去,忽然隻聽得嗤的一聲,堂堂見神不壞強者居然霎時間被千刀萬剮,血液殷紅遍染大街。

不過見神不壞強者確實是不凡,居然在刹那間爆開空氣,延緩了劍氣,逃命一般向著洛陽城外奔去,這一幕被眾人感知,俱都是驚得一身冷汗。

這一刻張百仁看到了,自己仿佛有千千萬萬隻眼睛,劍氣所及猶若自己俱都是親眼所見,他看到了無數修士的驚愕,無數武者的顫栗,在那一瞬間劍氣指揮如臂,念之間劃過虛空,一位宇文閥的易骨強者被梟首。

三十個呼吸後,張百仁猛然一口逆血噴出,體內誅仙劍胎炸開,脫離了陣圖回歸原位。

四把長劍自動彈入劍匣內,劍匣電光火石間閉合。

洛陽城死一般的寂靜,死亡從未離眾人如此近過。

看著那天邊長劍投影消散,漫天劍氣化作虛無,無數修士才鬆了一口氣,暮然間發現自己周身已經被汗水打濕,衣袍仿佛水洗的一般。

酒館內的陽神真人顫顫巍巍站起身,腳掌一軟差點癱倒在地,眼中滿是驚悚之色:“太可怕了,那到底是什麽?莫非是大隋暗中隱藏的力量不成?這洛陽城是不能呆了,以後打死老夫也不來洛陽城一步。”

見神不壞強者都被活刮,要去了半條命,更何況是普通修士?

見神不壞強者踉踉蹌蹌的向著洛陽城外跑去,陽神高手踉踉蹌蹌死命朝城外跑去,這一日隻見洛陽城內一道道人影麵色倉皇逃一般跑出了洛陽城,生怕晚一步會被人取了小命。

皇宮中

軍機秘府大都督麵色嚴肅的站在蕭皇後身前:“回稟娘娘,是張百仁府邸所在。”

此時這大都督背後已經被汗水褟透,鬢角處汗如雨下。

“張百仁?速速派人去打聽一番!”蕭皇後眼睛一亮,前所未有的明亮,蕭家這回壓寶壓對了。

楊廣寢宮

聽了下屬匯報,楊廣猛地站起身:“速速宣召張百仁入宮一述。”

此時此刻,洛陽城內沸反盈天,無數人都在議論著之前發生的一幕。在那一刻,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該死了,但卻偏偏沒有死掉,生與死之間邁步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虞世基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府邸方向,此時登臨樓閣寒風吹來,忍不住哆嗦一下。

“好恐怖的人物,陛下大計成矣!這回門閥世家有麻煩了,張百仁若是不死,門閥世家必然要屈服。膽敢違抗的下場隻有死,這般威能便是傳說中的至道陽神,也莫過於此吧。”虞世基擦了擦額頭汗水,轉身對著仆役道:“以前老夫不曾將這晚輩放在眼中,如今卻知自己卻如井底之蛙,識人之明及不上陛下與娘娘,速去投了請帖,就說本官要請他過府一述。”

“是!”樓閣下的仆人腿肚子打顫,差點栽倒在地。

宇文閥

宇文述麵色難看的端坐在大堂,此時即便強橫如宇文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宇文述隻知道,麻煩大了!門閥世家麻煩大了!

皇莆議手中酒杯摔落,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府邸所在方向,眼睛微微眯起:“現在老夫真的懷疑,踏上李家這輛戰車到底對不對,李淵誤信李神通的話,居然又跑到涿郡退親,實在是昏招!區區一個柴家,如何及得上這小子的潛力,人可敵國!人可敵國啊!一人便可彈壓天下!有如此人物在,大隋即便氣數盡泄,又有哪個敢起兵造反?”

“來人,速速準備禮物,去張府投上拜帖,老夫要親自去拜會,如此人物若能沾親帶故,日後天下誰能動我分毫?”皇莆議麵露狂熱之色。

門閥世家心中所思所想不得而知,但李淵看到手中書信的時候,卻悔的腸子都青了。

如此人物若能為李閥所用,李閥想奪取江山,不費一兵一卒,張百仁所臨之地便會不戰而屈人之兵,逼迫對方立即開城投降。

“爹,洛陽那邊的人不會瘋了吧,劍氣彌漫整個洛陽城,活剮了見神不壞,聽起來未免太過於天方夜譚。”李建成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不單單是李建成,天下之人都不敢相信,若非身臨其境,誰又會明白其中的恐怖?

“荒謬!這種話你們也信!”李神通嗤之以鼻。

“老夫問過宇文化及了,這件事是真的!”一道神光閃爍,李昞自外界走了進來,麵色陰沉的看著李淵:“你去退婚,怎麽不和我招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