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好歹也是真正的至道陽神境界高手,如今雖然功力被廢,但在穿越時空之時所有陽神經過時空之力洗練、錘斷發生了質的變化,經過極度壓縮後居然誕生出了那麽一縷縷神性。

不朽、不磨、不滅,萬世不朽!

這一縷神性乃是張百仁上個世界的根基濃縮,雖然並不曾展現出太大威能,但某些神異之處還是有的。

秋風未動蟬先覺,對於危機的預感等等。

幾步邁出消失在人群中,蕭家兄弟去找人搬運隕石,回到張府後一個人坐在庭院中遙遙的看著天空烈日,張百仁許久無語。

“好大頭顱,誰來取之?”說完後閉上眼睛,慢慢端坐在庭院內,古箏拿出來,滄海一聲笑緩緩彈奏,胸中萬千豪情澎湃:“好大頭顱,誰能取之!”

說著話張百仁撫摸古箏,他想起了李秀寧,大家閨秀風範有之,女中豪傑的氣概有之。

“都督好曲子。”驍虎走了進來。

“隕石運來了?”張百仁收起古箏。

“大人,這塊隕石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驍龍皺眉。

一邊的驍虎道:“材質似乎有些不同。”

“搬運進來我看看。”張百仁不以為然,隕石能有什麽不一樣的。

有人搬運著隕石走進來,此時細看隕石有方圓兩米左右大小,上麵雕刻著道道花紋,花紋內閃爍著玄妙之光。

“紋路天成。”張百仁一驚,猛然站起身來到隕石前,仔細打量著隕石上的紋路,過了許久後才驀然一歎:“可惜了!”

“如何可惜?”蕭家兄弟齊齊一愣,他們眼拙沒有看出這隕石的根底。

張百仁也不解釋,隻是道:“將隕石留在院子裏吧,本將軍收下了。”

蕭家兄弟聞言自無不許,與張百仁告了一個禮,方才轉身退去,留下張百仁看著身前隕石不語。

許久後才見張百仁轉過身坐在椅子上:“還需叫澹台英那小子替我將隕石切開才行。”

隕石的事情暫且不說,且說此時大隋內的門閥世家確實已經要瘋了,造紙神術一出,根本就是在要大家的命啊!

而且因為造紙術成功,朝中已經將造紙術公布天下,甚至於鼓勵各地商賈大家製造白紙印刷書冊,一時間神州大地掀起了造紙的熱潮,這等熱潮乃是天地大勢,即便門閥世家也無法阻攔。

掌握造紙術必然可以賺大錢,阻人財路猶若殺人父母,即便門閥世家也不敢犯這種忌諱。而且門閥世家自己還要研究造紙術,不斷印刷出書冊用來培養自家門下弟子。

太原王氏

王家一群人圍在桌子前,看著那薄如蟬翼、光滑、柔順的紙張,俱都麵露吃驚之色。

“造化!造化啊!”一位王家族老撫摸著白紙,露出癡迷之色。

王家家主苦笑:“若這種紙張傳遍天下,那便不是造化,而是災難了。”

“傳遍天下?”屋子裏的眾人齊齊一愣,族老眨了眨眼睛:“這等紙張價值不菲,誰若能掌握造紙術,誰必然可以富傾天下,那個傻子會將此等紙張傳遍天下?而且這等品質的紙張老夫從未見過,想來鍛造出來必然費時費力,也就我等各大門閥世家用得起。”

王家家主苦笑,看著屋子裏滿臉認同的族老,無奈苦笑:“各位太爺、叔爺,侄孫若說這紙張不但可以量產,而且價錢很便宜呢?甚至於幾十張紙隻有幾文錢的本錢呢?”

聽了這話,眾位族老悚然一驚,其中一位魏晉時期打扮的老者猛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紙張若如此便宜,那造紙術唯有我世家門閥可以掌控,紙張絕對不能泛濫,誰敢涉及造紙術,就叫其魂飛魄散家破人亡。”

“對,造紙術若泛濫,日後書籍必然也會泛濫,到時候可就麻煩了,長此以往我世家門閥地位不保。”

看著族中各位老祖吵吵鬧鬧,王家家主哭笑:“各位老祖,此事怕是難以阻止了。”

“為何?憑我門閥世家的力量,我等若是不許,何人膽敢推行造紙術?”眾位老祖眼中滿是傲然。

“唉!”王家家主無奈一歎,自家老祖修行已經修傻了,長時間不曾入世,對於當今情況也不了解,士大夫與天子共治的輝煌時代早就成為了過往。

“各位老祖,若推行造紙術的是當今天子呢?”王家家主無奈道。

“天子?”眾位老祖齊齊一愣,其中一人道:“不可,我等當竭力阻止,斷不能叫造紙術泛濫。”

“可是如今造紙術已經泛濫,朝廷已經通傳天下了。”王家家主無奈一歎。

卻實,如今上至朝中大臣,下至販夫走卒,就沒有不曾聽過造紙術的,甚至於造紙術大熱,即便不通文字的流民也大概知道原理,暗中鑽研琢磨造紙術原理。

“造紙術!誰研究出來的?這是在壞我世家的根基,斷然容不得此人,非要將其千刀萬剮不可。”一位衣著古樸的老者咬牙切齒。

“張百仁!”王家家主殺機衝天。

就算身為對手,王家家主也不得不承認,張百仁確實是驚才豔豔,是一個令人值得尊重的對手。

“各位老祖稍安勿躁,小子已經傳信各大門閥世家暗中商議對策,眼下朝廷即將開科舉,欲要斷了我門閥世家舉薦的權利,不知各位老祖有何教我?”王家家主麵色恭敬道。

“科舉?”王家眾位老祖又開始牙花子疼了:“楊廣小兒莫非作死不成?接連損壞我門閥世家的利益,若不加以顏色,豈非以為我門閥世家是軟柿子乎?”

“科舉之事必須阻止!”一位王家老祖陰沉著臉。

“無法阻止,如今大隋國運暴漲儒家大興,阻止科舉容易,但如何與天下寒士交代?如何與儒家交代?”王家家主眼睛微微眯起:“難辦啊!”

“此事需徐徐圖之,暫且退避,剛不可久。朝廷既然想要至我等於死地,那咱們也不必客氣,暗中壞了大隋朝政,泄了大隋氣數,亡了大隋國運,楊家自絕於世家,咱們也不必在留手,更不能坐以待斃。”一位王家老祖麵色凶狠道。

“張百仁小兒,我門閥世家必然舉族之力將其滅殺,令其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王家一位老者麵色鐵青道。

“既然知道眾位老祖的意思,那孫兒便有了算計,日後該如何行事心中也有了章程,不過此事還需秘密與其餘幾家會晤在言其他。”王家家主不緊不慢的撫摸著下巴。

李閥

李淵眉頭皺起,看向李神通。

李神通放下手中書信,麵色難看:“大哥糊塗。”

“賢弟有何見教?”李淵不動聲色道。

“張百仁區區一黃毛小兒,即便再厲害又能如何?大軍壓境不也是要退避三舍!他能千人敵、萬人敵,難不成還能敵十萬人不成?”李神通恨鐵不成鋼道:“這小子再厲害,也不過一匹夫罷了,柴家富甲天下,足以為我李家提供百萬兵馬,這小兒再厲害,兩方陣前大軍壓境,一決勝負的還不是軍伍較量,個人勇武雖能逞一時之威,但終究無改大局。就算是大將軍魚俱羅麵對著千軍萬馬,也是無可奈何,更何況區區一位稚子?”

這話說得對,你再厲害,也就隻能拖住一片士兵罷了,更多士兵去攻城拔寨,你又不能化身萬千,又有什麽辦法?

“可是這小子與大將軍交好,若能拉攏大將軍……”李淵麵帶遲疑之色。

“糊塗!糊塗啊!”李神通連連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