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從來都不是那種色欲熏心之輩,美人人人都喜歡,即便修道之人也不例外,但張百仁卻能控製一個很好的度。

將莊園之事交托囑咐了一番之後,張百仁連夜輕舟南下,向洛陽城而去。

洛陽城

剛剛走入洛陽城,張百仁便敏銳察覺到洛陽城內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氛,整個洛陽城內充斥著一股血腥之氣,聞了令人忍不住內心作嘔。

大街上的血漬依舊有存留,短短一個月內不知多少權貴被滿門抄斬,不得不說楊廣抓住了滿朝文武的小辮子後,滿朝文武頓時消停了下來。

疾步向皇宮而去,先來到永安宮拜見蕭皇後,與蕭皇後敘說了一會家長,才去見楊廣。

“見過陛下。”張百仁抱拳一禮。

“快坐下吧,你母親如何了?”楊廣道。

“已經無礙,多謝陛下相助。”張百仁笑了笑,楊廣點點頭:“沒事就好。”

“這次下官入京,是有一件事要和陛下商議。”張百仁看向楊廣,自袖子裏拿出一卷木簡:“請陛下過目。”

有內侍接過木簡遞了上去,楊廣漫不經心打開,然後隨著閱讀頓時麵色逐漸凝重起來。

許久後楊廣緩緩將木簡卷起來:“有幾分把握?”

“下官若說十分,陛下肯定不信,那就說九分吧。”張百仁不急不緩,老神再也。

“此言當真?”楊廣“騰”的從座椅上站起身。

“自然當真,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張百仁臉上帶著得意笑容。

楊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此事若成,科舉之事必然塵埃落定,世家門閥再無反抗餘地,所有一切都將煙消雲散,朕這邊宣召墨家大師助你一臂之力。”

楊廣坐不住了,開始在大殿中來回走動,看的內侍麵帶驚奇之色,不知什麽事居然能叫楊廣如此失態。

“不必了,下官手下便有墨家高手,用起來還算可靠順手,陛下手中精兵良將雖多,但卻魚龍混雜,此事若走漏消息,隻怕……又生波折啊!”張百仁眯起眼睛。

“若如愛卿所言,那該如何是好?”楊廣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背負雙手,他來之前早就有所對策:“陛下劃給我一處皇家莊園,在劃給下官一隊可靠人手,下官秘密在莊園內研究雕版印刷以及造紙術,要不了一個月此事便可見成效。”

“去傳召張瑾,張瑾為人可靠,左驍衛大將軍張瑾乃可靠之人,可叫其助你一臂之力。”楊廣對著一邊的小黃門道:“去傳召張瑾。”

小黃門領命而去,楊廣略作思忖道:“至於說莊園,城南有一處皇家莊園,抱山環水,正適合你用。”

“至於說所需物資,盡管直接找朕上報就好,若此事成,天下寒門士子盡數入我懷中,門閥世家實力要削弱一半。”楊廣眼中精光閃爍。

“陛下對世家門閥還需懷柔方可,畢竟世家門閥老樹盤根,實力根深蒂固,大隋江山經不起折騰,若能溫水煮青蛙最好不過。”張百仁眯起眼睛:“科舉選拔人才,陛下可以加以限製,用以平衡世家,可錄狀元、榜眼、探花各一人,每三年考一次。每一年錄取三人,絕對不算多,但能在天下無數士子中脫穎而出的,必然為人中龍鳳,若加以栽培定成大器。三年三人,十年也不過才九人而已,這般做世家門閥也能平衡一些,不至於無法接受。”

“那剩下的人呢?”楊廣愣了愣。

“等!”張百仁道。

“等?”楊廣一愣,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張百仁笑著道:“天下讀書人如過江之鯽,每年隻錄取三人,未免太少,等到那些寒士受不了的時候,上奏於陛下,陛下就可順水推舟,設定每次大考前五十人全部錄入翰林院,做一個清官備用。”

“翰林院?那是幹什麽的?”楊廣無語。

張百仁苦笑:“陛下設立翰林院,整日裏編篡一些皇家書籍,官員在整理書籍時也能增進學識,在翰林院內打磨個三五年下派到地方也好,直接拉入朝中也罷,還不都是陛下說的算,陛下隻需暗中考核這些人的品行就好了。”

聽聞此言,楊廣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似乎第一次認識一般:“你小子老謀深算,這般溫水煮青蛙,門閥世家必然被你吃的死死的,愛卿智近乎妖,端的厲害。”

“這件事就交由裴仁基去辦吧。”楊廣略作思忖道。

正說著,有內侍通秉:“陛下,左驍衛大將軍張瑾求見。”

“叫他進來吧。”楊廣道。

不多時隻聽一陣沉重腳步聲響起,張瑾緩步走入大殿。

這是張百仁第一次見到張瑾,整個人似乎塗了一層金粉,身材高大,仿佛一個金子澆築的人一般。

“叩見陛下。”張瑾恭敬一禮。

看著張瑾,張百仁瞳孔一縮,張瑾居然修煉了類似於玄鐵真身一類的功法,怪不得會憑借易骨大成修為便擔任左驍衛大將軍。

“愛卿免禮。”楊廣笑嗬嗬的,顯然心情不錯,見此張瑾鬆了一口氣,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對於楊廣張瑾也是畏懼的很。

“愛卿且看,張瑾修煉的乃當年爛陀寺的金剛不壞神功,身如鐵石,再加上易骨大成修為,可謂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為了修煉金剛不壞真身,足足消耗黃金十萬兩,就算與見神不壞武者爭鬥起來,雖然能壓製他,但卻無法打敗他,張瑾可謂是真正的鐵石心腸,五髒六腑也已經煉入了真金。”楊廣笑嗬嗬的對張百仁介紹。

張百仁一愣,一雙眼睛看著張瑾雙眼放光,這廝簡直是一個移動的金山。

感受到張百仁熱切的目光,張瑾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看到張百仁的第一眼張瑾就猜到明白張百仁身份。

整個朝中能以這般年齡,而且還帶著兵器入朝見天子的,在大隋可不多,這麽年輕的唯有張百仁一人。

“見過張大人!”

二人異口同聲,因為都姓張,說出來的話感覺怪怪的。

楊廣眼睛微微眯起:“行了,你們倆別客套了,日後有的是時間客套。”

楊廣看向張瑾:“今日召你來,是有要事吩咐,此事重中之重,關乎我大隋社稷安危,愛卿務必慎重,配合張都督將事情辦好。”

“臣遵旨,請陛下吩咐。”張瑾道。

楊廣卷起桌子上的聖旨:“此乃朕的密旨,一切事情盡數交由張百仁,你日後配合張百仁便可,雖然張百仁比你年幼,但這裏比你好用。”

看著楊廣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張瑾尷尬一笑,張百仁道:“張大人,咱們日後還要好生協作,完成陛下交待好的任務。”

“那是當然,你我齊心協作,決不能辜負陛下囑托。”張瑾笑了笑。

“行了,你們倆退下吧,朕還有事要辦。”楊廣擺擺手,張百仁與張瑾退下,走出大門看到了在外麵等候的裴仁基。

裴仁基麵色嚴肅,對張百仁眨了眨眼睛,此時小黃門走出來:“裴大人,陛下召你進去。”

裴仁基二話不說立即走入大殿。

也不知道楊廣和裴仁基說了什麽,第二日裴仁基便開了一場夜宴,召集朝中權貴聚會。

走出皇宮,張瑾看向張百仁:“不知張大人有什麽事需要本將軍配合?”

“大將軍手下人馬抽出一半調配到城南皇家莊園秘密待命,清除城南內的所有暗中探子。”張百仁手中拿著密旨:“務必要快,絕對不能給有心人反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