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當然不會親自來迎接,即便李淵在如何看中張百仁,也沒聽說過老丈人主動跑過來迎接女婿的,尤其在古時候規矩森嚴的門閥世家。

“妹婿,你可算來了,咱們都等你好半天了。”李建成豐神如玉,背後跟著傲嬌正太李世民,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看起來頗為古怪。

李世民比張百仁大個三五歲,再加上已經開始打磨筋骨,看起來仿佛是個小牛犢子,壯碩的很。

聽了李建成的一句“妹婿”張百仁真心的蛋疼,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見過……李公子。”

“叫什麽李公子,直接管我叫大哥!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在繼續客套。”李建成笑著拍了拍張百仁肩膀:“我爹正在大廳中等著你呢,你趕緊進來吧。”

聽了李建成的話,張百仁苦著臉磕磕巴巴道:“大……大哥……”

“這就對了,咱們以後是一家人,習慣就好了。”李建成摟著張百仁的肩膀。

此時張百仁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當初幹嘛嘴賤,居然想著調戲李家三娘子。

李秀寧今年多大了?

雖然史書沒有記載,但按照時間推算的話,李建成出生於589年,李世民出生於598年,雙方正好相差了十歲,也就是說李秀寧今年極有可能處於十七八歲左右,隻會比十八七八歲小,不可能比十七八歲大。

最大的可能性是隻有十三四歲左右,比張百仁大了五歲乃至於七八歲之間。

不管怎麽說,李秀寧今年絕對沒有十八歲。

“姐夫。”李世民麵帶苦澀,張百仁年齡比自己還稍微小那麽一點點,比自己小的人叫姐夫是什麽感覺?

就像是老夫少妻,女兒領著和自己父母一樣年齡的丈夫回家,然後叫自己爸媽,這感覺太酸爽有沒有?

“賢弟。”張百仁咬著牙齒道了一句。

說著話一行人來到大堂,李淵端坐在大堂上,見到張百仁後站起身:“賢婿來了,老夫久等了。”

張百仁麵色僵硬,過了一會才道:“見過嶽父。”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自家沒聽到父母那邊傳來消息,這邊已經開始叫上了。

“賢婿快入座吧!”李淵一團和氣,與張百仁坐在一起,李家三兄弟作陪。

“賢婿來意老夫已經知曉。”李淵摸著胡須:“孫思邈蹤跡我李家也不是特別清楚,隻能模糊告訴你一個大概位置。”

“多謝嶽父。”張百仁行了一禮。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李淵歎了一口氣。

張百仁沉默,李淵看著張百仁,略作猶豫道:“賢婿,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老夫對你頗為欣賞,不然也不會將繡寧許配給你,厚著臉皮跑到金頂觀求親,隻是不知為何,你卻對我李家似乎有些敵意,咱們之間莫不是有些誤會?”

張百仁一愣,李淵的敞亮出乎了張百仁預料,一邊李建成與李世民也愣了愣。

略作躊躇,張百仁才開口道:“我與李家倒是沒有誤會,隻是李家總想著謀反,欲要禍亂天下,我看不慣而已。”

張百仁看著李淵,袖子裏困仙繩流轉:“大隋國泰民安,百姓富足,胡人不敢南下牧馬,此乃我中原百姓之大幸,誰要是敢攪亂這一方淨土,誰便是與我為敵,對於敵人我當然不留餘地的算計、斬殺。”

李淵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有許多事情並非你我能做主的。”

張百仁不置可否,李淵慢悠悠道:“卜算子曾經批示,門閥世家陌路即將到來,各大門閥世家不得不瘋狂囤積資源,準備即將到來的劫難。至於說大隋的禍亂,我李家不過是暗中推手罷了,即便我李家不出手,方仙道也絕對不肯善罷甘休,諸子百家也會暗中作亂,世人誰不想長生?隻要有長生希望在,這世上就不會太平。”

“卜算子?卜算子的批示你們也信?命數素來虛無縹緲,你們居然相信命數。”張百仁嗤笑一聲。

“卜算子從沒算錯過。”李淵道。

張百仁笑容瞬間消失,他想到了幹巴巴的卜算子以及那對風華絕代的姐妹花。

“誰不想長生啊!”李淵輕輕一歎:“天下所有的人都想,你即便掃平門閥世家,那些平民百姓若是崛起,也會重蹈覆轍,踏上法界之爭。”

“長生到底是什麽?”張百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淵。

“大隋滅亡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李淵沒有回答,而是賣了一句關子。

“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但如今我既然存在,大隋絕對不能亂!”張百仁眼中劍意繚繞,刺得李淵肌膚生疼。

“你一人壓製不住天下群雄,到時候天下皆亂,你僅僅隻有一人,卻是難挽天傾。”李淵搖搖頭:“到時候大隋必然易主,與其便宜別人,倒不如成全我李家。”

張百仁心中嗤之以鼻,雖然隱約中有些認同李淵的話,但卻猶自有信心可以穩定住大隋的江山。

“不說那麽多,老夫已經備好了酒宴,咱們邊吃邊聊。”李淵轉移話題。

張百仁與李家父子吃吃喝喝,吃喝完畢被安排到後院休息,坐在床前,此時已經草長鶯飛之際,張百仁心中掛念母親,如何睡得著?

難得進入李家府邸,張百仁順著樓閣小道一路行走,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陣少女的嬌聲呼喝,在竹林裏**漾起層層回聲。

張百仁心中一動,循著聲音走去,卻見竹林中居然有一座三十多個立方的小型武場,在武場中一位身穿青衣,十四五歲的佳人仿佛一隻小豹子般不斷呼喝,身子擺開姿勢,拉練筋骨。

略帶小麥色的肌膚,容貌精致,身材已經凹凸起伏,規模不小。

突然間少女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張百仁踩斷枯枝的動靜,居然瞬間竄入叢林,一雙細嫩手指向著張百仁脖頸抓來。

人未到,罡風已經滾滾,撲的人睜不開眼睛。

張百仁暗自讚歎:“好厲害的少女。”

這少女絕對得了武道精髓,已經有了氣勢,確實是一顆好苗子。

張百仁不通武道,若叫其肉搏,當然不是少女的對手。

少女雖然才易筋大成,但卻力有千斤,張百仁這小胳膊小腿不夠人家一爪抓的。

既然不能出劍,誅仙劍氣又太過於犀利,所以張百仁幹脆不出手,任憑少女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好功夫。”張百仁麵不改色。

“你不怕嗎?”少女烏溜溜的眼睛瞪著張百仁。

張百仁搖搖頭,少女鬆開手掌,上下打量著張百仁:“你怎麽亂創,以前本姑娘可沒見過你。”

“我也沒見過姑娘,隻是聽到姑娘在這裏練武,所以過來瞧瞧,卻發現姑娘細微之處似乎練錯了。”張百仁慢悠悠道。

“練錯了?哪裏錯了?”少女一愣:“你若是能指出來,本小姐重重有賞。”

沒吃過肥豬肉還沒見過肥豬跑,張百仁跟在魚俱羅身邊,眼界開闊了不知多少。

“姑娘修煉的似乎是五禽戲吧。”張百仁道。

“你看出來了?”少女一愣。

張百仁笑了笑:“五禽戲乃華佗拿手絕活,我雖然沒有見到過,但也聽說過,原以為五禽戲失傳了,不曾想居然在姑娘手中重現。”

“你快說說,我哪裏練錯了。”少女瞪著張百仁,眼中滿是好奇。

“姑娘的五禽戲隻是外煉,若能明悟內煉五髒之法,姑娘的肌膚就不是小麥色,而是細膩的白玉色。”張百仁笑了笑。

少女聞言撓撓腦袋:“我也知道內煉,可惜我修行時間太短,找不到門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