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張百仁時間很寶貴,他感覺自己的時間一直都不夠用。

拿著名冊張百仁急匆匆向上京方向趕去,在遠處的深山老林裏,劉武氣喘籲籲的坐在大樹下,眼中裏滿是怒火、仇恨,仿佛受傷的野獸要擇人而噬。

“張百仁!你敢殺我兄弟,斷我成道機緣,咱們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劉武深吸一口氣,緩緩回複著體內傷勢:“劉周,你放心吧,哥哥一定會替你複仇的,一定會活出咱們兄弟的風采。”

說完後劉武怒吼道:“自今日起,世上再無劉武,唯有劉周武。”

說完後劉周武自懷中掏出一卷羊皮,以殷紅的鮮血沾染,緩緩在羊皮卷上寫下一道道字跡:“拿到了名冊又能如何?你以為那些家夥會叫你活著進入上京城嗎?”

隻見所有字跡被羊皮卷吸收,消失的無影無蹤,劉武將羊皮卷卷起,閉上了眼睛,低垂著眼眉道:“找個地方先突破見神不壞再說。”

俗話說得好,狡兔三窟,劉周武暗中來到自家老巢,一個處於深山老林的石洞內,裏麵藏著足夠的食物和水。

在烈日下閉上眼睛,之前想要突破見神不壞境界被張百仁給打斷,劉周武心中鬱悶可想而知,見神不壞的鍥機是何等難尋,打斷人的突破不下於殺人父母。

閉上眼睛,循著之前突破留下來的感覺去追尋冥冥之中的鍥機,很快之前被打斷的鍥機被劉周武找到。

“就是這種感覺。”劉周武正要趁機將那種感覺抓住,下一刻隻見虛空中天翻地覆,一方栩栩如生的手印自天而降,手印過處天翻地覆,劉周武的意識猛然被擊散,自感悟中退了出來。

“混賬!”正在打坐中的劉周武睜開眼睛,一抹憤怒流漏而出:“混賬!居然敢暗算我,咱們非要不死不休可。”

嚐試了幾次都被手印轟出來的那一刻,劉周武就知道,自己與張百仁必須要死一個。

張百仁死,印訣失去了主人自然會化去,自己也能突破見神不壞,若自己死……自己死則一了百了,再無日後!

“怪不得不怕我逃跑,原來早就設計好了在哪裏等著我呢!”劉周武的眼中怒火熊熊。

自己想要突破,就必須找上張百仁!

趕往洛陽路上的張百仁嘴角掛著一股莫名笑意,劉周武的每一次嚐試,他都能有所感應。

不過如果他若是知道劉武改名叫做劉周武,估計肯定會跳腳跑過去將其宰了在說。

劉周武在歲末可是動亂天下的亂黨之一,也不知道這個劉周武是不是隨末的那個劉周武。

張百仁一路上縮地成寸趕路很快,半日時間已經到了洛陽城。

此時的洛陽城警備已經解除,隨著三山道的覆滅,所有一切都已經回歸到了之前,唯一不同的是世上少了三山道與溫大夫,門閥世家與楊廣之間的氣氛越加緊張了一點,僅此而已。

“大人!”剛剛踏入城門,就見身穿宮中內侍服飾的小黃門領著四個護衛喊住張百仁。

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一行人,張百仁眉頭一皺:“本都督不記得見過你。”

“大人說笑了,皇宮中內侍何止成百上千,莫說大人,小人常年待在宮中,也不能全部混個臉熟。”內侍笑了笑。

張百仁點點頭:“你在此地等我有何要事?”

“陛下吩咐小人在此等候都督,隻要都督歸京,立即入宮一述。”內侍恭敬道。

“帶路。”張百仁道。

小黃門在前麵帶路,張百仁走在小黃門後麵,在之後是四個侍衛。

一路來到皇宮,在皇宮中來回彎彎繞繞,張百仁頓時眉頭皺起:“咱們走的路似乎有些不對勁吧。”

“這次陛下在明德殿召集大人,養心殿以及上書房已經被眾位大臣給圍住了,想去也去不了。”內侍不緊不慢道。

張百仁點點頭,也不曾多想,走了大概一刻鍾,來到一處庭院前,小黃門道:“大人進去吧!”

“不去明德殿嗎?怎麽是一間偏殿小院?”張百仁一愣,法眼睜開看著虛空匯聚的陰氣,似乎來到了冷宮之地,哀怨之氣環繞。

“這邊不經常住人,陛下被眾位大臣煩的不堪其擾,隻能躲在這裏,大人進去便知。”小黃門推開大門,裏麵站立著麵色威嚴、整齊的一對對侍衛。

張百仁點點頭,剛剛走入小院後,大門瞬間關閉,然後隻聽得一陣笑聲傳來:“張百仁啊張百仁,果真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一個黃毛小兒就是差勁。”

“唰!”

“唰!”

“唰!”

寒光閃爍,幾十名護衛齊齊抽出了腰間的鋼刀,瞬間排布成軍陣,將張百仁牢牢的鎖住。

張百仁麵色一變,什麽情況?

“假傳聖旨。”這個念頭在張百仁腦海中一閃即逝,失聲驚呼:“爾等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假傳聖旨!”

“名冊在哪裏?”大殿中走出一位帶著臉譜的男子,一襲大紅色太監袍,看起來頗為威武。

“原來是為了名冊。”張百仁心中恍然,麵色訝然:“爾等權勢果真驚人,居然在宮中都能安插自己人手,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廢話少說,咱家也不想多事,你隻要交出名冊,我等就放過你,不然少不得血濺當場,可惜你年少英才。”太監手中拿出一張強弓,手指摩擦著弓弦,發出“繃”“繃”“繃”的聲響。

“這裏可是皇宮,高手無數,若惹出動靜,必然會被人察覺,爾等敢算計我,簡直在自尋死路。”張百仁眼中閃爍著不屑,心中卻震驚至極,眼前的三十多人居然有一半是易骨強者。

“所以雜家才說,交出名冊萬事大吉,世家門閥力量不是你能對抗的,就算陛下也不行。”太監緩緩抽出了一邊箭囊內的箭矢,彎弓搭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張百仁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易骨強者來多少都不夠我殺的,除非易骨大成強者,憑借肌肉本能反應才有機會可以擋住我的攻擊。”

右手緩緩自袖子裏伸出,屠龍劍拿在手中,一抹璀璨劍光衝天而起,精粹至極的劍意迸射而出。

“這裏已經有人布下陣法,你的劍意根本就驚動不得朝廷內的高手,你不要白費心思了!你以為我等不知道你的戰績?如今可是有兵家戰陣之力加持,待我將你擒下不怕你不肯開口,不肯就範。”太監搖了搖頭。

確實如內侍所說,事情出乎了張百仁的預料。

張百仁的劍意被天空中一股莫名力量擋住,此時劍意籠罩而下,欲要將眼前的武者誅殺,周邊各個刁鑽的角度有侍衛出手,向張百仁攻擊而來。

眾人動作整齊劃一,似乎形成了某種奇特力場,張百仁的劍意居然大打折扣,被抵消了不少。

“有點意思!”一個鴿子翻身,避開了周身刀光,張百仁雖有諸般手段,但施展起來卻需要時間,而恰恰對方絕不肯給張百仁任何時間。

大地元磁之力扭曲,困仙繩裹挾音爆猛然自袖子裏鑽了出來,在空氣中卷起層層音爆。

困仙繩相當於易骨大成武者,易骨大成的武者攻擊力道可不是那麽容易抵擋,再加上大地元磁之力更改力場,使得眾人失去重心,瞬間被張百仁尋到破綻一一抽飛,然後袖裏乾坤張開,失去了重心的武者已經落入袖裏乾坤內,成為張百仁的階下囚。

“殺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