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聞言無語,他相信蜃獸的話!陽神真人法天象地,就像是純陽道觀的老祖,鋪天蓋地的太陽真火灑落,就算易骨大成武者也隻能遁逃。

想要對付道人的唯一辦法就是斬了對方肉身!

張百仁縱身躍起,來到鎮妖碑前,看著古樸的鎮妖碑,手掌搭在鎮妖碑上,忽然心中一動:“我若將鎮妖碑拔出來,地脈動**下會不會造成地龍翻身生靈塗炭!”

“你放心吧,廣成子又不是傻子,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你盡管將鎮妖碑拔出來就是,雖然會惹出不少動靜,但絕對不會改變崆峒山分毫!”蜃獸無所謂道。

“你別坑我。”張百仁看著蜃獸。

“你小子花花心思太多!”蜃獸搖搖頭,張百仁苦笑了一下,然後縱身躍起,袖裏乾坤施展開,開始拉伸鎮妖碑。

“轟!”

千山震動,鳥獸驚惶、走獸狂奔,山中一片亂象。

鎮妖碑高兩米五,寬一米五,被張百仁硬生生的從岩石中拔了出來,霎時間惹得昆侖山脈震動。

張百仁一己之力奈何不得鎮妖碑,若是有大地龍脈相助呢?

鎮妖碑立於此地幾千年,崆硐地脈被鎮壓了幾千年,如今有人欲要相助自己脫困,沉重無比的鎮妖碑居然被地脈硬生生的頂了上來。

幾千年的時間,鎮妖碑早就和大地、山石融為一體,此時廣成仙府忽然炸開,地脈翻滾將鎮妖碑推出去,鎮妖碑瞬間落入了張百仁的袖裏乾坤內。

失去了鎮妖碑的鎮壓,大地龍脈瞬間歡呼抖動,惹得崆峒山山脈顫抖,一股善意向著張百仁匯聚。

執掌大地元磁,張百仁忽然感覺到了崆峒山山脈傳來的善意。

崆峒山巨變,十幾位崆峒山高手陽神穿梭山穀,尋找異變的來源之地。

崆峒山內

張百仁苦笑,打量天空中震動的飛鳥,猛然躍出廣成仙府。

外麵動靜早就驚動了淮水水神,感受到腳下的地脈震動,淮水水神猛然躍起身,一雙眼睛看向下方的山口:“這小子在裏麵幹什麽!居然惹出這麽大動靜,山中雲霧都開始消散了。”

“大哥!”張百仁縱身躍出來,霎時間冷風撲麵,外麵的空氣叫張百仁精神一振。

“別說話,快走!崆峒山的高手很快就會循著龍脈異動餘波找到這裏!”淮水水神二話不說,抓住張百仁二人紮入了遠處的水池中。

二人走後盞茶時間不到,一道道虛幻人影自虛空中走來,看著已經化為廢墟的廣成仙府,頓時麵色陰沉下來。

“傳令下去,封鎖崆峒山脈!封鎖治下所有管卡,給當地官府傳去信息,搜查一切可疑之人!”一道命令自崆峒山飛出。

十幾位陽神真人的陽神在亂石中穿梭,滲入地下,看著廣成仙府的廢墟,頓時麵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莫非是傳說中廣成仙師所在之地?”

“可惜,咱們空守此地這麽多年,居然毫無所獲,寶物已然被人捷足先登,不論是誰,絕對不能放過他!”

“廣成仙府是我等的,此人吃相太難看,一點湯水都不給咱們留!”

“抓住盜賊,通傳天下,所有屬於我崆峒山的東西都要追繳回來!”

“此事決不能姑息!”

眾位陽神的惱怒張百仁不知道,此時距離崆峒山百裏外的一處荒山上,張百仁站在水中整理著發絲,緩緩洗漱。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不知不覺已經是寒冬臘月,年關將近了。

張百仁眼中滿是感慨:“不知不覺又是一年。”

“你小子在廣成仙府內收獲如何?”淮水水神麵帶笑容。

“大有所獲!”張百仁緩緩將玉簪插入玉冠內,換上了一襲錦衣,外麵披了一襲火紅色胡裘披風,好一個麵容俊朗的郎君,此時張百仁看起來已經是十三四歲少年大小,真正身體的發育也比之十三四歲少年絕對不差。

“可有分潤?”淮水水神眼睛亮了。

“我助你一統天下水脈,日後你就是下一代水神之主,你還想要什麽好處!”張百仁翻了翻白眼。

“你小子既然出關,那咱們趕緊回去吧,這一年大隋可是出了不少事情,你小子做好心理準備!”淮水水神輕輕一歎,眼中滿是惋惜:“唉!我也要準備一番,開始訓練水師,準備征戰。”

“要多久?”張百仁腳踏波水,來到淮水水神身前。

“大隋什麽時候亂,咱們就什麽時候動手。”淮水水神笑了笑,遠處岸邊飄來一道扁舟。

張百仁與淮水水神踏上扁舟,瞧著遠遠的崆峒山脈,張百仁目光似乎穿越了時空,一雙眼睛看到了動亂的崆峒山。

“我準備最近幾年閉關,在出關時必然橫推天下,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不成陽神終究會受到肘製。”張百仁看著一邊的淮水水神。

淮水水神搖搖頭:“我倒是不那麽認為!”

“哦?”張百仁露出好奇之色。

淮水水神笑笑,伸手指了指天空中的法界天宮:“這些家夥雖然屍位素餐,但經過幾十年大隋香火灌溉,豬也能成高手了。”

張百仁默然,淮水水神看著張百仁:“你就沒想過自己的身世?”

“沒有!整日裏修煉就已經夠累了,哪裏還有時間去想那些?”張百仁看著淮水水神:“一旦修成陽神,轉世投胎由我定,在世輪回不由娘!”

“至道陽神可沒那麽容易練成,你若能練成至道陽神,那你便是古往今來這幾百年內第一人!”淮水水神輕輕一歎,催動著扁舟路過太原境內,看著遠處河麵上的突厥船隊,張百仁笑了:“其實突厥能在境內橫行霸道,也非盡數是李家的錯,楊廣這昏君為了顯示聖天子之仁德,默許此事也有很大關係,不然軍機秘府遍布天下,太原這麽大動靜絕對瞞不過天子。”

“你明白就好,楊廣自己作死,怪不得李家!”淮水水神笑了笑。

“但我卻偏偏看不下去!”張百仁看著淮水水神:“咱們就此分別,日後大哥有事,盡管傳信到涿郡找我。”

說完後張百仁一推淮水水神,將淮水水神推入水中,自己駕馭扁舟向著遠處的突厥船隊衝去:“今日小爺我今個也做一回水上的盜匪!”

不知在哪裏摸出來一個晶瑩之色的麵具戴在臉上,張百仁背著劍匣,一葉扁舟攔在了江水上。

大船氣勢洶洶,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要將張百仁的小船撞翻在江水中。

“爾等突厥蠻子,留下船中寶物,道爺留你等一命,不然今個爺爺就要將你等喂魚!”張百仁手中拿著困仙繩,聲音淼淼傳遍方圓裏許,船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看著遠處一葉扁舟上的身影,船上突厥漢子一笑:“這小子肯定腦袋被門夾了!”

“就是!就是!也敢來找我突厥麻煩,當真不知死活,蓇葖你送他一程!”船老大不緊不慢道。

蓇葖嘿嘿一笑,嬌豔如花。

一個麵容靚麗女子,臉上掛著骨骼飾品,臉上畫了不知道什麽花紋的女子,看起來狂野美豔。

“我送他上路!”蓇葖口中念咒,蹦蹦跳跳仿佛跳大神一般,接著就見腳下江水湧動,不斷上漲,化作了丈許高的浪頭向著張百仁狠狠拍下來。

“有些意思!和我比控水術!”張百仁調動真水玉章,隻見腳下波濤翻滾,張百仁腳下的波濤在節節拔高,不過三五個呼吸已經蓋過了當先的大船。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