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突厥將領的話,張百仁緊了緊身上的黑袍,然後右手攥住了劍柄,一雙眼睛看向了對麵的將領:“想要殺我的人很多,但都已經被這漠北黃沙埋葬。”

此時張百仁已經是體內衍生龍虎之氣,道行非昨日可比,麵對著眼前的將領毫不畏懼,若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寶劍煉化靈魂中劍胎,張百仁可以想出一萬種方法來炮製眼前的突厥士兵。

其實身為道士,遠遠的在突厥人趕來之前做法是最好選擇,偏偏張百仁體內七魄發生變故,叫人好生的著腦。

好在張百仁有劍意在,對付這些突厥蠻子,自家的劍意足夠了!

“殺!”瞧著遠處的大隋陣營,突厥將領不敢耽擱時間,一聲令下但見其手中刀光流轉,二十幾位突厥士兵向著張百仁砍來。

張百仁的劍術很爛,這一點張百仁從不否認,所以張百仁會將自己的劍道養的很鋒銳,就比如說現在。

一劍劃過,五位突厥士兵的手掌筋脈盡數被張百仁挑斷,然後左右挪移之間,突厥士兵腳下的馬匹筋脈也步了後塵。

“砰!”

“砰!”

“砰!”

突厥士兵跌落而下,馬匹驚慌失控,踉踉蹌蹌,瞬間淒美的血花在五位士兵喉嚨處綻放。

見到張百仁一劍殺了五位士兵,突厥將領頓時麵色一變,手中的彎刀化作閃電向著張百仁劈來。

不同於上次的宇文成都,眼前的突厥將領手中可是拿了兵器,雖然沒有引起音爆,但絕對超過了音速。

“易骨。”

這個念頭在張百仁的心一閃即逝,不敢耽擱,劍意向著突厥將領籠罩而下。

易骨強者雖然厲害,但我修煉的乃是劍仙之道,最善於戰鬥!

看著眼前的張百仁,突厥將領終於知道為何之前那位突厥祭祀會慘死了,自己的出手速度雖然快,但是……但是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麽邪門神通,居然影響了自己對於肉身的控製。

“我已經易骨,就算道士也絕對不能輕易幹涉我的靈魂,怎麽……神通!逆天了!這小子居然練成了神通,好鋒銳的劍意,是劍仙嗎?”

突厥將領心中呐喊,好在到底是易骨強者,反應速度比張百仁快得多,張百仁肉身孱弱,速度有些跟不上,突厥將領察覺到情況不妙之後,立即開始回援。

“殺!”張百仁長劍刺出,一步上前,得理不饒人,鋒銳的劍意似乎要將麵前突厥人的神魂凍僵,天地一片白茫茫,唯有那一點快如閃電的亮光在那白茫茫之中向著自己劃來。

“躲閃!躲閃啊!”突厥將領瘋狂的咆哮,居然在張百仁的劍意下躲避了三下。

但也僅僅就隻是三下罷了,然後一朵梅花在其咽喉處盛開。

“好鋒銳的劍意,我死的冤枉!我不服!你劍術太爛!”突厥將領的眼中滿是不甘心。

“砰!”

劍意爆發,瞬間摧毀了將軍的神魂,然後“咚”的一聲跌倒在地。

張百仁吹了吹長劍上的鮮血,瞧著周邊傻傻的突厥士兵,自家勇武的將軍就這麽被人殺了,三劍!僅僅三劍而已!

“這家夥比宇文成都在武道上走得遠,但卻沒有宇文閥的秘法,沒有魚俱羅這般大宗師傳授,他的實力跟不上境界,碰到實力不如他的自然是碾壓,但若是碰到自己這種,隻能跪了!有的時候,自身境界隻是一部分,秘法的修煉是另外一部分。”張百仁看著一群突厥士兵:“怎麽?要我親自動手送你們上路嗎?”

“轟!”

突厥鐵騎瞬間遠去,仿若是驚慌失措的鳥兒。

“這小子殺了將軍。”

“簡直是變態啊。”

“快跑。”

突厥人嘰裏咕嚕的跑了,剩下張百仁留在那裏,靜靜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劍。

四道劍胎給了張百仁無堅不摧,斬滅一切的力量,但卻也難以操縱如臂,劍胎中傳授下來的各種精妙劍道神通,自己根本參悟不來,施展不開!

這劍訣對於劍意、劍氣操控的要求簡直是有些變態,精確到令人發指。

“走吧,這回應該安靜了!”張百仁長劍歸鞘,見到馬車中的女子沒有出來趕車,曉得對方的意思,於是牽著馬匹向著大營走去。

“我如今的境界,在道家也算得上是高手,本來以我現在的境界想要斬殺這突厥鐵騎應該不費吹灰之力才對,但偏偏我縱使是有通天徹地之能,魂魄裏住著四位大爺,我又能有什麽辦法!煉製四把殺劍的材料必須要找到。”張百仁撫摸著胸口的玉佩,散發出淡淡的溫潤:“機緣?莫非這玉佩中就有我的機緣?”

馬車滾滾,遠遠有隋軍看到,策馬而來,見到一襲黑袍的張百仁,頓時一愣,開口打趣道:“喲,原來是小先生,小先生今個去哪裏打劫了,居然劫了兩輛馬車?”

“這馬車精貴,這緞子、這材料,這規格,小先生可是發財了,將朝中的那位王公大臣給宰了。”

兵油子口無忌憚,毫不將朝中王公貴族看在眼中,就像是現代的人在背後都會罵領導一般,怎麽狠怎麽罵。

“別囉嗦,去忙你們的事情,我要見於將軍。”張百仁牽扯馬車道:“叫於將軍出來接駕!”

“接駕?”

幾位騎兵一愣,看著那華貴的馬車,頓時露出了冷汗,轉身就跑。

張百仁繼續牽著馬匹緩慢行走。

“你在軍營中威勢不小,這兵油子居然不敢反駁、質疑閣下的話,本宮久居塞外,怎麽未曾聽聞道長的名號?”這時馬車中另外一位女子開口,聲音軟糯,聽起來令人感覺莫名其妙的想要咬一口。

“這是涿郡郡候的夫人。”皇後開口。

“見過夫人。”張百仁口中行禮,身子卻沒有動作,順著車簾的縫隙,郡候夫人恨得牙癢癢,但也無奈,道士素來如此,不遵王化,不敬公候。

“我不過是出了幾次風頭而已,夫人沒有聽過我名聲,也是正常。”張百仁牽著馬車,終究是沒有等來魚俱羅。來到了軍營之外,看守軍營的士兵居然連問都不問,就仿佛是沒看到一般,直接放行。

看到這一幕,皇後一愣,那夫人也是一愣。

能這般入軍營為無物的,在軍營中肯定權威滔天之輩。

“見過小先生!”

“見過小先生!”

附近往來的士兵紛紛行禮。

馬車直接來到了魚俱羅的營帳處,才有將領走過來,哈哈大笑:“小先生怎麽趕著馬車來了?這馬車好生豪華,在哪裏弄來的?趕明個俺也去淘弄一個。”

“大將軍呢?”張百仁看著偏將,他記得這個偏將姓王。

“大將軍去和突厥那些崽子過招了,不在軍中!你找將軍什麽事,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老王一聲,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的。”那王將軍拍著胸脯。

“當朝貴人在此,你莫要聲張,免得惹來突厥人注意,速去通傳大將軍回來接駕!”張百仁壓低嗓子。

“貴人?”王將軍一愣,能叫魚俱羅接駕的可不多。

“是,本將軍這就去辦。”王將軍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張百仁看著後麵的馬車道:“還請三位大帳歇息,等候將軍歸來。”

三女帶上麵紗,張百仁拿了馬凳,踩著馬凳下了車。

軍中有女子出現,瞬間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空氣都在刹那火熱起來。

“哼!”張百仁冷冷一哼,霎時間眾位士兵一個激靈,立即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娘娘請。”張百仁道。

此時一邊的女子掀開大帳簾子,三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