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知道,但眼下魚俱羅絕對是天下第一高手!

凡事能冠以第一這個字的,絕對沒有簡單之輩,都是代表著某一個領域走到了極致。

看著遠處屹立在沙漠中的魚俱羅,眾人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輪廓,但那濤濤氣機衝天而起,洶湧澎湃,隔著幾十裏就叫人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天下間除了大隋的那位,還有誰能給眾人如此壓力?

僅僅隻是一道影子,便叫群雄膽寒,踟躕不敢前行。

雛默背著張百仁,感受著那鋪天蓋地的濤濤氣機,心中越加感覺沉重,空氣都似乎靜止,停止了流動。

“這人是誰?怎麽如此恐怖?”這是雛默此時的唯一想法,待到張百仁開口後,雛默霎時間心中一驚:“是他!”

“大將軍,你可終於來了,要是在耽擱兩三天,你就可以為我收屍了。”張百仁苦笑,從雛默的背上下來。

“你小子活蹦亂跳的,雖然氣機萎靡,但離死亡可是差遠了!”魚俱羅打趣一句,緩緩來到近前,看了一壓雛默:“這人是誰?”

“新收的一個下屬,有些神異之處!”張百仁看著麵帶忐忑的雛默一眼,在魚俱羅目光下雛默似乎化為了一個蟈蟈,瑟瑟發抖。

“你小子傷得不輕!”感應著張百仁周身紊亂氣機,魚俱羅麵色陰沉下來。

“差點死了!這裏、這裏、這裏,都斷了,換個人早就沒命了。”張百仁細嫩手指點了點自家的胸口、胃部、肋骨,張百仁傷勢沒有複原,破損的氣機猶自散發出來。

魚俱羅麵色陰沉下來:“定饒不了他們!”

說著話看向雛默:“咱們回去!”

在魚俱羅的壓力下,雛默默默蹲下身子,背著張百仁,三人向著張掖而去。

瞧著張百仁走遠,遠處群雄無奈一歎,這禹州鼎的事算是塵埃落定了,誰敢從魚俱羅虎口奪食?

群雄散去,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沒完!

張百仁絕不是易於之輩,報複必然接踵而至。

“大將軍,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些門閥、世家忒過分了,居然聯合外族一起對付我,要不是我還有點機緣,隻怕早就化為黃土一坯,埋葬在滾滾沙漠裏了。”張百仁大吐口水,開始了告狀。

魚俱羅麵色陰沉:“你放心,這事沒完!”

“不過本將軍好奇的是,你受了重創,傷勢如此嚴重,是怎麽活下來的。”魚俱羅一雙眼睛滿是好奇的看著張百仁:“脊椎斷裂、胃部破碎、肋骨斷裂,真是難以想象,就算易骨大成武者受到如此傷害,也唯有交代的份。”

“我與太陽同在!”張百仁眼睛眯起:“想要殺死我太難,我可是具有不死屬性的。”

魚俱羅對於張百仁的話嗤之以鼻,轉移話題道:“禹王鼎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這些家夥豈會瘋狗一般追我。”張百仁翻翻白眼。

魚俱羅一雙眼睛移動,看向了張百仁的袖子,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袖裏乾坤當然也是真的。”張百仁甩了甩袖子,張百仁與魚俱羅玩得歡快,卻是苦了身下的雛默。

有魚俱羅這種大高手在,雛默不敢反抗,隻能乖乖的接受壓迫。

魚俱羅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的袖子:“能不能借我看看?”

張百仁揚起手臂,魚俱羅拿起張百仁手臂,左右搖擺,過了一會才道:“好玄妙的控製,本將軍可以模糊中感應到空間的力量,空間之力太紊亂,拉伸扭曲,天涯咫尺,咫尺天涯,一旦陷入其中,根本就無法逃出來。”

“將軍說笑了,我這袖裏乾坤火候有限,困不住將軍!”張百仁搖搖頭,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但困不住魚俱羅,就算是見神不壞強者也困不住。

“九州鼎就在你袖子裏,本將軍能感應到九州鼎的氣機,但卻隔了重重空間壁障,觸摸不到。”魚俱羅放下張百仁袖子:“打算怎麽處置九州鼎?”

“不是我想怎麽處置,而是根本就沒有選擇,九州鼎如此神物,陛下斷然不會任其流落在外,威脅到朝廷正統,隻怕今日之後天下便會卷起尋找九州鼎的浪潮。”張百仁把玩著手裏的水母。

魚俱瞪大眼睛:“所以你手裏的九州鼎就至關重要,沒準就有關於其餘幾隻鼎爐線索下落。”

“這九州鼎留在你手中也沒有用,上交給朝廷,陛下也不會虧待你,定會叫你物有所值。”魚俱羅拍著張百仁肩膀:“你放心,陛下雖然好大喜功,但魄力十足。”

張百仁點點頭,楊廣從來都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反倒是蕭皇後與楊廣一比,略顯得小家子氣。

張百仁撫摸著下巴,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過了一會才道:“咱們先回涿郡吧,眼下年關將近,我隻想好好過年,有什麽事情過完年後再說。”

“本將軍也是這麽想的,陛下哪裏也是這般想的,到了大隋境內,九州鼎便逃不出陛下手心。”魚俱羅看著張百仁:“這次樓蘭古國可有神物出世?”

“返陽花算不算?”張百仁道。

“除了返陽花呢?可否有令人突破至高武道的神物?”魚俱羅看著張百仁。

“不清楚,當時太亂,強者太多,到處都是冤魂、幹屍大軍,誰還有心思關注這個。”張百仁歎了一口氣:“不知多少幹屍、冤魂跑了出來,隻怕天下又多了無數枉死之人。”

似乎看出了張百仁的惆悵,魚俱羅笑笑:“此事朝廷早有應對,各家道觀皆有弟子下山,有妖魔出世,道家弟子過得不知有多滋潤,這對於道家弟子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天宮各路正神也皆已經下界降妖除魔,這些事你就不用擔憂了。”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眯起眼睛吸收著天空中的陽光。

“可惜了,返陽花沒有帶回來,本將軍來遲一步,若是能將返陽花帶出來,天下各路高手莫不能任意驅策。”魚俱羅眼中滿是惋惜,涿郡距離敦煌太遠,魚俱羅終究晚了一步。

張百仁默不作聲,他會說返陽花就在自己的袖裏乾坤之內嗎?

而且還是隱藏在袖裏乾坤的最深之處。

走了半日,雛默體力不支,三人坐下來休息。

“涿郡那邊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吧?那些世家門閥會不會找上門去?”張百仁略帶擔憂道。

“放心,你母親已經接入了本將軍府中,哪個敢到本將軍府中搗亂。”魚俱羅笑著道。

“那就好!”張百仁笑了笑。

“不知這九州鼎是何模樣?本將軍到好奇得很!”魚俱羅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不單單是魚俱羅好奇,雛默也好奇得很。

“嗖!”

袖子一抖,荊州鼎已經出現在黃沙上:“這便是荊州鼎,也不過是普通鼎爐罷了,沒那麽懸乎。”

“這就是荊州鼎?”雛默與魚俱羅湊了過去,觸摸著荊州鼎的壁障,看著道道上古先民文字,山水河圖,打量一番似乎沒發現什麽奇特之處。

“就是一口普通的鼎爐而已,意義大過於本身!”張百仁搖搖頭:“這破玩意給我我都不要,要不是想著維護皇朝正統,免去天下黎明戰火,這玩意我早就扔出去了。”

“收起來吧。”魚俱羅麵帶失望之色,九州鼎就是普通鼎爐而已,失去了息壤,也就失去了神物的意義。

荊州鼎內藏著息壤,不知其餘鼎爐內藏著什麽東西。

張百仁收起荊州鼎,瞧著天空中的烈日:“趕路吧,時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