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的機關獸很珍貴,很值錢,一位墨家弟子耗費一年時間都未必能打造出一隻機關獸。所以機關獸基本上都是有市無價,尤其機關獸多數都為金鐵製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厲害的機關獸陽神真人也頗感頭疼,不得不退避。

張百仁撫摸著手中的火折子,對於地底埋伏好的機關獸仿佛沒有察覺,就那般靜靜的坐著。

“呼!”狂風卷起,塵沙飛揚,駝鈴叮當響。

一群人停在張百仁身前不遠處,瞧著嘴角微微翹起的張百仁,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忽然覺得心中沒了底,尤其是瞧著張百仁嘴角那一抹邪魅笑容。

“不好,大家快跑!”有武者驚呼,二話不說跳下駱駝轉身就跑。

“晚了!”張百仁輕輕一笑,手中火折子落下,火藥瞬間引燃。

十個呼吸的時間,足以叫大部分人逃了一命。

“砰!”

震耳欲聾,塵沙飛揚。

殘破的肢體伴隨著血染黃沙鋪滿了地麵,瞧著地上大坑,劫後餘生的人們咽了一口吐沫,你看我我看你,許久後才聽其中一人道:“不像是道法,這是什麽手段?”

“不清楚!”

眾人連連搖頭,一場爆炸帶走了五分之一人的性命。

待到黃沙散盡,張百仁已經跑出了幾百米,瞧著張百仁疾馳的背影,眾位各族高手道:“追!千萬不能叫那小子跑了!”

“機關獸!我的機關獸!你賠我機關獸!”墨家弟子瘋狂怒吼一聲,駕馭著身下的機關駱駝向著張百仁追來。

機關駱駝比真的駱駝快了不知道多少倍,隻見到一陣塵土揚起,便見到機關駱駝已經後發先至,攔在了張百仁身前。

“我終於知道,為何眾人對於墨家會這麽狠了,甚至於將墨家打入左道,冠之以魔字。”張百仁撫摸著手中的困仙繩,打量男子身下的駱駝,困仙繩瞬間飛出,將那駱駝困住,然後一個箭步上前,不待那墨家弟子反應過來,火苗亂竄的炸藥包已經點燃。

“不要!”墨家弟子一聲悲呼,但卻不得不拋棄了自己的駱駝,轉身向著遠處跑去。

困仙繩收回,張百仁眼中帶著冷笑,隻聽得“轟”的一聲,仿佛天雷炸裂,然後就見機關獸瞬間化為一堆廢鐵。

困仙繩飛出,將墨家弟子困成了一個大粽子,迎,墨家弟子悲憤欲絕的麵孔,張百仁毫無動容,正要揮手斬了眼前之人,此時遠處一位道人自腰間拿出了一道神符。

“混賬玩意!”張百仁立即奔逃,他可不敢叫道人將自己困在神符裏,尤其眼下大敵環繞,一旦被困,自己必然生機渺茫。

隨著時間的推移,中土高手、吐穀渾高手、突厥高手陸續到達,甚至於易骨大成武者已經突破了兩位數。

張百仁喘著粗氣,陽神真人不知什麽原因沒有出手,唯一出手的陸奇還被自己退去,不過一群易骨大成的武者也夠張百仁受了。

易骨大成全身骨骼蛻變完成,速度實在太快而且還能長期奔馳,張百仁甩開身後的道人不難,但想要甩掉易骨大成武者,卻是不太現實。

“李家、宇文家、河東、河北各大家族皆有高手加入,要不是我還有點手段,今個隻怕要交代了。”天空中烈日滾滾,張百仁手持長劍坐在地上。

滾滾音爆傳來,一道道人影自天邊趕來。

張百仁幹脆收起了困仙繩與寶劍,就那麽靜靜的坐著。

“易骨大成武者不死,我便永遠都無法擺脫追兵!”張百仁手指劃過黃沙:“錢財動人心,南北綠林齊齊出動,這禹王鼎實在是吸引人眼球。”

“小子,你怎麽不跑了!”一個身穿武士服的男子雙眼睛死死盯著張百仁,一邊說話手中動作卻不停,裹挾著滾滾音爆向張百仁脖子卡來。

音爆滾滾,張百仁手中黃沙揚起,逼得男子不得不閉眼,就在此時張百仁指尖一道發絲飛了出去,電光火石間洞穿了男子的手臂。

張百仁試過,自己的發絲靠近不得易骨大成武者眉心。頭骨乃人身體上最堅硬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一旦突破易骨大成,感知便會敏銳無比,自己的發絲殺機無法內斂,便會被瞬間感知、避開。

千萬不要小瞧易骨大成武者的速度!

“嗤!”

男子隻覺得手臂一痛,然後一道血光殷紅而出。

張百仁收了發絲,誅仙劍氣已經留在了眼前男子體內,終有一日這男子會被劍氣攻心要了性命。

不給男子查看、排出劍氣的時間,張百仁手中困仙繩裹挾著呼嘯,仿佛鞭子一般向著男子周身竅穴招呼。

“砰!”

“砰!”

“砰!”

一陣撞擊過後,男子發覺身後的武者已經追趕上來,居然對張百仁的長鞭不閃不避,任憑其抽在身上,同時左手落在了張百仁的肩膀上。

“哢嚓!”

一陣陣骨頭碎裂之聲叫人頭皮發麻,一聲慘叫傳開,易骨大成武者驚呼,肋下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

困仙繩力道相當於一位半步見神不壞的高手,這男子任憑困仙繩落在自己肋下純粹是找死。真當自己蛻變後的骨頭是鋼鐵了不成?

張百仁咬著牙齒,肩膀處骨骼塌陷下去,之前武者的一擊絕對沒有留手。

“殺不死我!在白天沒有能殺得死我!我乃不死之身!”張百仁周身散發出一道白光,太陽之力灌注而下,化為濃濃朝陽之力,濃鬱的生機不斷愈合著張百仁的生命:“中了我的誅仙劍氣,你死定了!除非你將自己的手臂砍下來,壯士斷腕的勇氣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張百仁肩膀處紫青紅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傷勢似乎時光倒流般,在快速的愈合著張百仁的損傷。

“怎麽會好的那麽快!”瞧著張百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傷勢,男子麵色陰沉,居然不顧自家傷勢,再次撲了過來。

“李玄霸,你快點給我住手,你個混賬東西,這小子掌控著袖裏乾坤,禹王鼎就在其袖裏乾坤內,若是這小子死了,咱們可就白忙活了!”遠處有武者怒吼一聲。

“嗖!”困仙繩飛出,瞬間與李玄霸再次纏鬥在一起,麵對著困仙繩的攻擊,李玄霸居然隻有招架的份,被張百仁打得節節敗退。

“砰!”

李玄霸的右腿被困仙繩抽斷,此時遠處各路武者趕來,瞬間圍成一圈,封鎖了東南西北四麵八方,一雙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愕然之色。

其中一人開口:“張百仁,老夫乃宇文閥客卿,我等也聽過公子說起你的名號,隻要你將禹王鼎交出來,老夫必然保你性命。”

“保我性命?你怕沒有那個本事,你自己都未必有機會走出沙漠,何談保護我?”張百仁輕輕一歎:“禹王鼎對我來說本來無用,你們若是肯與我作交換,我倒是樂意之極,隻可惜……殺人奪寶確實是無本買賣,誰都願意做。”

“張百仁,咱們六位易骨大成武者,你若是乖乖合作,還可留得一條性命,若敢負隅頑抗,今日就是你死期。”李玄霸冷冷道:“你多次與我李閥做對,壞我李閥大事,今個饒你不得。”

“你們殺不死我!相反,爾等還要將性命留在這裏。”張百仁緩緩站起身,周身綻放出異樣光芒,仿佛太陽下凡一般:“咱們各憑手段,分一個高低上下,決一個生死!”

“好邪門的功法,這小子傷勢居然複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