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裏乾坤短,壺中日月長!

從某一方麵來說,袖裏乾坤確實是及不上壺中日月。

空間之力就像是氣球,在其上點了一個小點,隻要吹氣扭曲,隨著氣球的膨脹,小點就會變大。

袖裏乾坤就是這種原理,將袖子變大,仿佛真的有一方天地一般,將收取的物品變小,仿佛是一粒沙彌。

張百仁開始扭曲空間,以小撬大,以小氣泡來撬動拉伸右手袖子裏的空間,過了一會後睜開眼,露出奇怪之色:“拉伸是完成了,但如何將這拉伸成的空間穩定下來?”

就像是皮球,你將其吹大,需要把口袋紮住,不能跑氣一般。

這倒也好辦,張百仁以神性調動小氣泡,靈魂之力遍布肉身的每一寸肌膚,無所不在。

張百仁直接以小氣泡的力量當成是繩子束縛住扭曲的空間就好了。

隻要日子長久,張百仁對於空間之力的領悟、構建加深,早晚有朝一日會在袖子裏放下一個個芯骨,將袖子給支撐起來。

想要氣球時刻都撐開,還不能綁住出氣口,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當然是往氣球裏麵填裝骨架將其給撐起來。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張百仁精氣神雖然消耗得厲害,但卻前所未有的好。

眼見著東邊一縷紫色之氣迸射,一夜時間轉瞬即過,張百仁緩緩閉上眼睛,開始打坐修煉三陽大法。

待到太陽的灼熱度已經超出了張百仁的承受能力,才見張百仁站起身,喂了喂馬匹,吃了一塊黃精,正要起身趕路,遠處一陣馬匹嘶鳴之聲打破了清晨的沉寂。

“嗯?追來了?好快的速度!”張百仁背上劍囊,漫不經心的站起身,站在黃沙上等著突厥武士的到來。

雛默身後跟著五十位突厥武士,遠遠的騎著馬在幾十步外停下,瞬間彎弓控弦。

“不對頭啊!怎麽玩起了弓箭?”張百仁愕然,自家的半吊子劍術自己還是清楚的,近戰他不怕,但遠戰他真不在行。

“張百仁,你殺我兄弟,今日便叫你血債血償!”雛默手中大弓慢慢拉開,話語猶若驚雷在空中炸響。

張百仁眼底目光一變,猛地翻身上馬,一陣急速奔馳。

他又不是傻子,一個道士居然和人家硬拚。

弓箭的射程遠遠超出了煉劍成絲的範圍,張百仁一把長劍絕對擋不住五十把硬弓,在這個醫藥落後的時空,張百仁可不想枉死在此地。

腰間的長劍是累贅,早就被張百仁塞入了袖子裏,至於說身後的劍囊,裏麵四把長劍需要張百仁時刻不斷與之祭煉交感,還需分秒不離的背負。

“跑?跑得了嗎?”雛默冷冷一笑。

“嗯?”跑了幾十步,張百仁麵色一變,自家腳下的十幾匹馬居然陷入了黃沙之中,一條條惡心的肉體在黃沙中若隱若現。

“流沙!沙蟲!”張百仁縱身躍起,袖裏乾坤使出,隻見空間一陣扭曲,牽動了陣陣狂風,十幾匹馬瞬間沒入袖子裏,不見了蹤跡。

“該死的沙蟲!”張百仁一劍揮出,土黃色血液噴濺,趁著袖裏乾坤惹來的狂風卷起風沙,繼續向前奔馳。

風沙散盡,馬匹不見,突厥人也不以為意,隻以為馬匹已經被沙蟲吞了。

“跑得了嗎!”

後方傳來陣陣冷笑,隻見黃沙不斷起伏,一條條巴掌大小的蟲子在泥土裏鑽洞,對著張百仁彈射而來。

“唰!”張百仁身形急速後退,長劍塞入腰間,困仙繩拿在手中,龍威迸射而出,居然叫那蟲海一陣瑟瑟發抖,來自於血脈上的威壓,叫人心驚膽顫。

麵對著困仙繩在手的張百仁,群蟲居然雌伏在地,不敢動彈,任憑張百仁衝出了蟲海。

“怎麽可能!”雛默眉頭一皺,五十位武士也是駭然失色。

豈止駭然失色,簡直是懵在馬上了,自家手段怎麽沒用上?

“追!”愣了愣,雛默猛然策馬向著張百仁追去。

瞧著遠處的雛默,張百仁冷冷一笑,大袖一浮,卻見一匹健碩的馬兒懵懂的站在沙漠中,似乎不明白為何眼前變來變去。

張百仁不管那麽多,直接策馬奔馳,鞭子落下一路急行。

“娘嘞,我是不是看花眼了!”雛默坐在馬上,看著前方策馬疾馳的身影,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跑了半個時辰,當五十位突厥武士見到張百仁再次換了一匹馬之後,心中頓時一沉,烏雲密布起來。

“停馬!”雛默停下。

“大人!”五十位突厥武士開口。

“這是傳說中的袖裏乾坤,以前隻聽人說過,沒想到今個見識到了,這小子袖子裏不知道有多少馬,和你們說你們也不明白,咱們馬匹已經疲勞,他卻不斷換乘,咱們追不上!不用白費力氣了!”雛默臉上滿是震驚:“袖裏乾坤隻是聽人說過,不曾想世上居然真的有這等神通,日後還需小心點好。”

一邊武士聞言嘀咕了一聲:“以前咱們大家還不曾聽聞將軍的遁地術呢,如今不也是見識到了!”

遁地術不也是一種傳說嗎?

“這不一樣!”雛默搖了搖頭:“想要追趕這小子,隻能乘坐飛鷹,但咱們的飛鷹隊伍不在附近,繼續慢慢追吧!”

“袖裏乾坤!”雛默眼中滿是貪婪:“自己若能學得這一手,日後種族大戰起來,這神通可是偷襲的好手段。”

張百仁袖子裏空間扭曲,十幾匹馬化為了米粒大小,不斷在袖子裏不安的來回走動,但見空間不斷扭曲變換,卻始終走不出盡頭。

“妙!果真妙!也算這幾個家夥得了便宜,若是叫我近身施展袖裏乾坤將其都收攝起來,定叫其好看。”張百仁策馬見到突厥人停止了追趕,也開始逐漸減緩速度。

麵對著箭矢,張百仁也想試試袖裏乾坤的手段,可惜張百仁不敢!

自家袖裏乾坤才剛剛開始運用,遠不能應心得手,一不小心掛了彩,可就虧大發了!

張百仁策馬奔馳了一會,經過一夜趕路,此時已經到了張掖地界,算是進入了大隋領土,黃沙盡頭已經遠遠在望。

繞過了邊城的守衛,張百仁直接進入關內腹部,向著涿郡方向而去。

此行收獲頗豐,不說樓蘭古國地圖,就是破解了真水缽中的空間之秘,修煉出了屬於自己的袖裏乾坤,對與張百仁的助力不可謂不大。

十幾匹馬在張百仁的袖子裏仿佛沒有絲毫重量,全都被空間之力給抵消了。

張百仁不知道袖裏乾坤的極限在哪裏,日後有機會到可以試試。

入了關內,換洗了一襲衣衫之後,瞧著岸邊的碼頭,人群滾滾數不勝數,熱鬧非凡。

“可有去涿郡船隊,能否稍帶貧道一路。”張百仁站在碼頭上喊了一聲。

周邊商隊聞言你看我我看你,眾人看著一襲粗布麻衣的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詫異,隨即搖搖頭,不曾理會。

“有,你這小子是道士?怎麽不見你穿道袍?”一個粗礦聲音在張百仁身邊響起。

好一條大漢,三十多歲年紀,古銅色肌膚,肌肉線條清晰,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這位壯士,可否稍帶貧道一行?”張百仁笑著道。

打量著這張稚嫩的臉,壯漢笑了笑:“你家人呢?”

“小道一個人獨自外出,家人尚且在涿郡。”張百仁笑了笑。

聽著張百仁的話,壯漢歎了一口氣:“你一個人來邊城做什麽?”

“為了奪寶!”張百仁甜甜一笑,好一個粉嫩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