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絲綢之路這條線的,可都沒有簡單之輩!

確實是如此,絲綢之路的艱險非常人所能了解。

沙漠盜匪、大小國度的盤剝,部族壓榨,若是沒有過人手段,強硬的實力,怎麽走得過去?早就交代在半路了!

沙漠之中人氣罕見,乃是妖獸的天堂,這裏的妖獸可以說是比之海洋裏麵的妖獸也絕對不弱。

海洋裏麵有龍王,沙漠裏麵也不會沒有巨頭。

沒有實力如何在群妖抓牙下保證自家的安危?

今日放走了這群商賈,一旦被其回過氣來,回到中原之後發動勢力,這塔塔家族麵臨的必然是滅頂之災。

若能將其都留在這裏,人走茶涼也不會有人替其複仇!

張百仁撫摸著缽盂,此時其全部精氣神都用來感知缽盂之中的那股玄妙波動,尋找那股玄妙波動的規律,至於說客棧眾人的死活,和他關係不大!自己隻需找個機會衝出去就好了!

看著女掌櫃下樓幫助眾人擊殺野獸,法明和尚走過來,勸了一句:“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和尚心存慈悲,內有憐憫,你不妨出手救助。”張百仁似笑非笑的看著法明和尚。

法明和尚訕笑,默不作聲的撚著念珠,張百仁道:“和尚,地圖我已經找到,咱們就此分別各自逃命,你若能活著出去,就來涿郡找我。”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處,他已經看到了遠處有突厥法師在施法。

“將客棧擊沉,陷入黃沙之中,埋葬了客棧中的所有人!”突厥領頭之人道。

“大人,小的精通遁術,執掌土係神力,這等小事就交給小的吧!”大頭領站出來麵帶笑容。

聽著大統領話語,騎在馬背上的一位突厥人哈哈一笑:“雛默,你是我突厥的驕傲!是我塔塔家族的驕傲!我塔塔家族雖然在突厥中微不足道,但因為你的存在,我塔塔家族注定要崛起。”

雛默聞言沉默,塔塔家族並不是突厥本部人馬,而是在很遠的塞外搬遷而來,臣服於突厥鐵騎之下,成為了突厥的一份子。

雛默便是那大統領,三十多歲的樣子,下巴處靠近咽喉的地方有一道猙獰的刀疤,看起來殊為恐怖。

雛默跳下馬,隻見土地一陣翻滾,所有毒蟲瞬間被顛簸飛了出去。

雛默拿起地上的一把黃沙,雙手合十將黃沙夾在掌心,念動怪異的咒語。

咒語聲緩緩傳出,在空中飄**,似乎與冥冥中的自然偉力溝通,腳下黃沙在此時似乎活了過來,化為一張大口,欲要吞噬掉塞外沙地上的一切。

看著那翻滾的流沙,客棧中眾人猛然一驚,女掌櫃驚呼:“不好,這群人居然想要沉沒了客棧!將我等徹底埋葬於地底深處,大家衝出去!”

“外麵全是毒蟲、妖獸,衝出去會死的!”一位商賈麵色慘白。

“嗖!”女掌櫃不去管眾人,直接卷起陣陣音爆衝了出去,懶得和眾人磨嘰。

黃沙緩緩灌注到屋子裏,此時商賈請來的侍衛也顧不得保護主家老板,這個時候逃命要緊,一個個紛紛竄了出去,向著外界衝去。

流沙翻滾,易筋強者瞬間陷入其中,幾個翻滾沒了聲息。

易骨強者好一些,但流沙太軟借不到力,不突破音爆,也隻能步了後塵,被黃沙埋葬。

這便是術法的威能,若眾人一擁而上,雛默的力量再大,也絕對不是眾人的對手,此時借助術法之威,活活埋葬了這麽多武者。

“李老三,老子花了十萬兩銀子雇你保護我安全,你不能走啊!”一位商賈拽住自家易骨境界侍衛。

“老板,如此狀況,在下無能為力,老板自求多福吧!”侍衛猛地一甩,將老板甩了個趔趄,轉身奔馳而去。

“混賬,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你不守信用!”留下商賈在客棧中破口大罵。

“鬆手!你給我鬆手啊!”侍衛使勁的拉扯著衣袖,那老板卻遲遲不肯鬆手:“帶我出去!帶我出去!我給你一百萬兩銀子!”

“噗嗤!”

長刀出鞘,血光迸射,侍衛一刀斬斷了雇主的手臂,麵色猙獰道:“都快死了!要銀子有什麽用?你就算是給我一百萬兩黃金,花不出去又有什麽用?”

“爹!你和我一起走啊!”一位英武的年輕男子拖拽著一位老者。

“啪!”老者手中鞭子揚起,在男子年輕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滾!滾!滾!別管我,你是易骨強者,你拜師湘南大家,突破了音爆,你還有逃生的希望,若是拉扯著我,咱們都要一起死!日後家中的一切都靠你了!”

老者淚流滿麵,但卻不得不拿起鞭子狠命的抽打著兒子。

“爹!”青年悲啼。

“走!快走!我打死你個不孝子!”老者眼含熱淚,手中鞭子更加狠辣。

“老爺,老爺,你莫要拋下我,你莫要拋下我啊!”如花美眷抱著自家老爺,滿臉淚水。

“滾開!”老爺一巴掌打的夫人暈頭轉向,然後突破音爆衝出了客棧。

客棧沉沒猶若世界末日,乃是陰陽兩隔!

人性的複雜此時顯露無遺!

或狠辣或多情!

一切都為了一線生機!

“該死!”女掌櫃卷起滾滾音爆,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包圍圈:“爾等蠻子等著報複吧!”

話語落下人已經遠去。

突厥人沒有追趕,隻是靜靜看著黃沙中掙紮沉溺下去的武者。

“大家小心,這流沙中有沙蟲!”突然一個武者驚呼,水桶粗的沙蟲從地裏鑽了出來,瞬間武者吞沒。

“殺!衝出去!一定要衝出去!”有武者驚呼。

客棧在緩緩沉沒,張百仁漫步流沙之上,流沙雖軟,但卻及不上溺水三千。

在翻滾的流沙中,毒蟲也在慌張後退,張百仁手中攥著困仙繩,一雙眼睛猶自有空閑回過頭去看向哭爹喊娘的人群,客棧中無數人在哭嚎奔走,從一樓衝向了二樓、三樓,然後緩緩陷入了流沙中,永世不可得見天日。

瞧著那一張張猙獰、渴求的麵孔,張百仁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下,動了動嘴唇:“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算是軍機秘府做事也不會如此決絕,可見種族之間的障礙無法化解。雙方乃是死仇,都視對方為野獸,隨手可殺!”

說什麽人人平等,說什麽天下大同,這些異族就不能當成人看。

中原人將異族當成人,異族將中原人當成了畜生!

不然豈會有五胡亂華之禍?五胡亂華之事,是人能做得出來的嗎?

亦如二十一世界,南京大屠殺不也同樣一個道理?那是人能做得出來的嗎?

所謂的民族、種族,在當權者眼中都不過是玩弄政治的把戲罷了!

當權者天天跪舔外族人,說什麽抵製各種貨物,不過是政治遊戲罷了,早就喪失了種族的恥辱感!

餓國天天強硬態度,也沒見世界大戰!當權者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你以為他會為普通民眾考慮嗎?天天喊著收複彎彎,你怎麽不說給國民放權啊,公產治國,國民監察。你要是肯放權,哪裏還有這麽多事情?說多了還不都是權利惹的禍!

“我既然來了,當然不會叫漢家重蹈覆轍!”張百仁輕輕的搖了搖頭,手中長鞭橫掃,無數毒物化為血霧爆開。

大地猛然掀開,一隻沙蟲鑽了出來,流滿口水的嘴向著張百仁惡狠狠的咬來,要將張百仁吞入肚子裏。

“找死!”鞭子炸開,猶若是陣陣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