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道士,若不能長生不老,你丫的得意個什麽勁啊!

聽著下方拓跋愚的話,張百仁莞爾:“老賊,你怎麽說本少爺劍走偏鋒,你又不修劍道,怎麽知道我劍走偏鋒!”

“我!”拓跋愚被噎了一下,然後道:“自古以來,劍之正道浩**堂皇,不戰而屈人之兵,你小子小小年紀殺戮太深蒙蔽了心性,不得見神至道,如何長生?”

“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不能得長生?你怎麽知道我被蒙蔽了心性?”張百仁手中出現困仙繩,纏繞住了牆垛,順著困仙繩下了城頭,然後將困仙繩收起來:“拓跋愚,你我多有恩怨,今日兩軍陣前既然相遇,可敢與我決一死戰?”

“老夫又不是傻子,如何會與你決一死戰!你是劍仙,老夫修煉術法,如何會與你決一死戰。”拓跋愚搖搖頭,滿眼鄙夷的看著張百仁:“果真年幼無知,不曉得忌諱二字。”

“你這老家夥沒事秀什麽大道理!”張百仁止住步伐,因為他已經看到突厥將士舉起了弓箭。

“爾等幾萬突厥鐵騎,那個敢和我一戰?”張百仁一副七八歲的樣子,背著劍囊站在北風中,話語順著風聲傳出,突厥一片寂靜。

“我來!”

兩軍陣前,大家都是刀頭添血的大好男兒,如何受得了這般激將?區區一個孺童便敢兩軍叫陣,若無人應答隻怕軍心渙散。

“殺!”拓跋愚冷冷一笑,一道烏光落入突厥武士背後,隻見那突厥武士騎著馬,疾如旋風當頭一刀向張百仁劈砍而來,就像是在劈砍木樁一般,欲要將張百仁砍死。

張百仁搖搖頭,這一擊力大無窮,又有馬匹加持,自己劍意再厲害,也受不得這般力道撞擊。

“砰!”

張百仁手中困仙繩飛出,瞬間扯住了馬前蹄,隻聽得一聲慘叫,滾滾沙塵卷起,騎兵連帶著馬匹飛了出去,還不待張百仁出手,馬上的騎兵已經栽倒在地,被馬匹壓在身下,令人毛骨悚然的筋骨斷裂之聲響遍全場,內髒被骨頭茬子紮破,眼見著活不成了。

“易筋強者罷了!”張百仁搖搖頭。

兩軍陣前霎時間鴉雀無聲,隋朝這邊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呐喊,突厥一方卻是鴉雀無聲,顏麵無光。

“我來!”又有突厥武士騎馬奔馳,不蒸饅頭爭口氣,就這樣被一個稚子擊敗,大突厥武士的臉麵還要不要了?傳回去豈不是要成為突厥人的恥辱?

這回突厥武士策馬,但速度並不快,城牆上大隋士兵“噓”的一聲叫突厥武士麵色燥熱,對付一個小娃娃還要騎馬,簡直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啪!”

困仙繩在空氣中抽出一道道響亮的爆鳴聲,接著就見張百仁長鞭仿佛遊蛇一般,猛地抽在了馬匹的肚皮上。

不管是什麽動物,肚皮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馬匹吃痛,瞬間失去了控製,開始暴躁亂跳,弄得馬上突厥士兵不斷抽打,但卻是加重了馬匹的躁動。

“嗖!”

此時困仙繩突破音爆,卷起了陣陣的罡風,還不帶馬上突厥武士反應過來,已經被張百仁的困仙繩纏繞住脖子,猛地一扯拋飛而起。

“砰!”

大地卷起陣陣煙塵,突厥武士死得不能再死!

拓跋愚麵色難看,自懷中掏出了一個哨子,隻聽得一陣怪異聲響,兩位死去的突厥武士體內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痘痘開始不斷鼓起,接著破裂而出,無數黝黑的蜈蚣在北風中居然絲毫不懼,刹那間在地上密密麻麻的連成一片,向著張百仁席卷而來。

“這一手妙!妙不可言!”張百仁縱身後退,手中長鞭掃過地麵,所有拇指粗細的蜈蚣紛紛拋飛,然後墜落在地上,居然仿若沒事一般,繼續向著張百仁爬來。

“劍意!”張百仁誅仙劍意迸射,雖然奈何不得滿地蜈蚣的身體,但卻直接誅殺了蜈蚣的靈魂。

失去了靈魂的蜈蚣化為了“植物人”一隻隻呆愣愣的停在地上,動也不動!

“又是這一手!”拓跋愚麵色難看,張百仁就是用這一手宰了自家的飛天蜈蚣。

“不想出克製這一手的辦法,日後見到這小子就要跑得遠遠的。”拓跋愚心中打定了主意,要麽驅趕大型野獸,要麽就想辦法克製了這小子的神通。

“好東西啊!回去炮製藥材可是好東西!”張百仁自背囊中拿出布匹,將地上的蜈蚣劃拉在一起,打包裝好。

“我去!”

又有突厥武士欲要騎馬奔入場中,卻被拓跋愚攔住:“都老老實實的呆著,區區一個稚子罷了!一群大人去欺負一個稚子,你們不要臉老夫還要臉呢。”

這話說得漂亮,不愧是曾經在中原呆過的修士。既表達了對張百仁的鄙視,又給突厥武士找足了借口。

張百仁無語,一雙眼睛看著場中的眾人嗤笑一聲,轉身困仙繩纏繞住牆頭,爬了上去。

“你小子,不愧是少年心性,喜歡出風頭。”魚俱羅調笑著張百仁。

張百仁搖搖頭:“非是喜歡出風頭,而是確定一件事情!”

“什麽事?”魚俱羅一愣。

“地圖還在關內!我已經心中有了猜測!隻待將軍退了突厥強者,再去驗證一番就知道了。”張百仁坐在椅子上裹住熊皮開始沉思。

日子一點點的流逝,突厥士兵不攻城,叫城頭上的大隋士兵一陣歡快,閑著無聊雙方開始打起了口水仗。

雖然言語不通,但某些罵人的話還是能聽得出一二的。

於是乎雙方從口水仗開始發展成了陣前鬥將,雙方不斷出手爭鬥,互有輸贏。

轉眼間過了六日,就在這一日正午之時,忽然間北地伸出一股氣機衝天而起,就仿佛是油鍋中潑入一盆冷水,整個大隋內外、吐蕃、突厥、韋室等等俱都有強者紛紛睜大眼睛,雙目中滿是震撼之色。

東都洛陽

欽天監

欽天監司正一雙眼睛瞧著北地衝天而起的氣機,頓時麵露駭然之色,驚得猛然倒退了一步,摔倒在地,撞得頭破血流。

顧不得傷勢,胡亂擦拭了一把臉上的血液,欽天監司正著急忙慌向著永安宮跑去: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報!”

永安宮外傳來一陣急促的稟告之聲:“娘娘,欽天監司正大人有急事稟告。”

“急事?叫他進來!”蕭皇後正在用午膳,聽了話放下筷子。

過了片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隻見欽天監司正滿麵血了呼喇跑進大殿,撲通一聲跪下:“娘娘,不好了,北地居然有武者突破了。”

“有武者突破了?”蕭皇後一愣,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有武者突破為什麽值得大驚小怪。

“娘娘!不是普通武者,是見神不壞的門檻!”見到蕭皇後眼中疑惑彌漫,欽天監的官員解釋了一聲。

“什麽!”蕭皇後驚得猛然站起身:“怎麽會這麽快!”

欽天監司正搖搖頭:“娘娘,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已經突破了,又有什麽辦法?將消息傳入東都,請陛下做主吧。”蕭皇後緩緩坐下身。

某一處山頭

李昞麵帶狂喜之色:“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李家!天助我李家啊!魚俱羅,看你這回還如何囂張。”

此時此刻,中土無數陽神高人紛紛駕馭流光向著北地而去,有見神不壞武者突破武道門檻,這可絕對不是小事情!

“突破了?”契丹之中,大祭司頓時麵色陰沉下來:“事情有些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