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龍驍虎乃蕭皇後本家親戚,而且還是很近的那種親戚,不然絕不敢這般玩笑一樣開口。

見到蕭家兄弟退下,蕭皇後靚麗的眼中帶著一抹殺機:“運河關乎重大,本宮決不允許任何人暗中插手破壞,傳楊素進來。”

塞外草原,道人坐在張百仁對麵,口中不斷念誦著經文,張百仁木劍揮舞,演練著一套普普通通的劍法,倒看不出什麽出彩之處。

“我說小子,老道這些經文你記下來了沒有啊!”道人念誦完畢,一雙眼睛看著演練劍法的張百仁,露出無奈之色。

“當然記下來了,要不然我親自背給你聽聽。”張百仁不緩不急,木劍向著道人的身前一送,唬得道人立即退開,麵色嚴肅道:“你小子劍意太霸道,若是給人紮上,會死人的!”

“道長來塞北做什麽,莫非就為了給本公子傳道?”張百仁收起木劍,這幾日與道人逐漸熟悉,反倒是覺得這道人還不錯。

道人聞言麵色陰沉:“貧道北來,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找一個人罷了!”

“找人?莫非是找我?”張百仁整理了一下衣衫。

“不是找你,找到你乃是意外驚喜。”道人麵色陰沉,咬牙切齒道:“為了追拿一個叛徒!”

“叛徒?”張百仁一愣:“你們純陽道觀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居然惹得人家叛逃出走?”

叛徒的名聲落在哪裏都不好聽,即便三國時期強如呂布,不也是被名聲所累?

“我純陽道觀有一件寶物,喚作是三陽火符。這叛徒不知是受到誰的蠱惑唆使,居然打傷了看守寶物的叔公,奪取三陽火符下山了!”道人眼中怒火在升騰,任何組織、門派都無法容忍叛徒的存在。

張百仁似乎有些明白了:“三陽火符有何妙用?”

“知道這北地大旱嗎?”道人略帶愧疚道。

“莫非北地大旱就是三陽火符造成的?”張百仁驚呼,影響幾萬裏的方圓,這寶物絕對非同小可。

“三陽火符乃是我純陽道觀開派祖師當年無意中得來的至寶!”道人瞧見張百仁烏溜溜的眼睛中滿是好奇之色,笑了笑道:“與你說說倒也無妨。”

“知道太陽嗎?”道人開口。

張百仁翻了翻白眼,這不是廢話嘛!太陽就懸浮在頭頂,就算白癡也識得。

道人低聲道:“上古時期,有神獸金烏橫空,這金烏乃是先天神祇,強橫無比!以太陽為老巢!”

“然後呢?三陽火符與金烏有什麽關係嗎?”張百仁露出八卦之色,按照道人透漏出的信息,這三陽火符絕對了不得啊。

道人壓低嗓子道:“這你就不明白了,那三足金烏雖然強大,但大地上也不是沒有別的神獸,三足金烏也不是大地上強者的對手。於是那三足金烏潛入太陽中心,在太陽的心核上擊落了一個小小的渣滓,在以秘法祭煉,加持了金烏的神禁!”

“道士,莫不是在吹牛吧!三足金烏我聽過,確實是有這種神獸,但太陽心核上的渣滓???太陽的力量可不是吹得,三足金烏就算再厲害,也靠近不得太陽心核啊,更別說帶出渣滓。”張百仁嗤之以鼻,太陽心核那是陽神這人都不敢涉足之地。

“你小子聽聽就好,總之這三陽火符很厲害,若不能將三陽火符拔出來,北地之人的災厄就一日不得解脫。”道人愁眉苦臉道:“這麽大罪過盡數歸於我純陽道觀,叫人怎生消受得起。”

張百仁無語:“你既然知道是三陽火符惹的禍,那你趕快將三陽火符收回去不就完了,還在那裏和我囉嗦什麽!”

“你小子懂什麽,三陽火符已經被那叛徒打入了地心之中,莫說是我,就算當世任何高手來此,也休想將其引出來!”道人哭喪著臉。

“哦?找這麽說三陽火符取不出來?這北地之人要繼續遭殃了!”張百仁眉毛一挑,北地乃是自家老巢、大本營,若是叫三陽火符繼續禍害下去。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沒錯,取不出來了!為今之計隻能想盡辦法找到那叛徒,奪取了其手中的寒玉。這寒玉乃是我家祖師專門為了壓製三陽火符自極北之地挖來的寶物,隻要利用墨家機關將寒玉投入地底,鎮壓了三陽火符,此事便算是成了。”道人麵孔都在抽搐,這是賠本的買賣啊,不論是三陽火符也好,寒玉也罷,都叫道觀大出血。

張百仁撫摸著下巴:“那你為什麽不用墨家機關將三陽火符與寒玉在拽出來?”

“你不懂!”道人搖搖頭:“三陽火符上引太陽,下溝地脈,已經成了氣候,若擅自取出來必會火惹得天雷勾地火,地脈爆發的!”

所謂的地脈爆發,無非火山噴發罷了!後果確實是挺嚴重的。

“如今二月將近,還有三個月開春耕種,老道士可曾找到叛徒?”

“臨行前請老神棍替我算了一卦,測定涿郡就是那混賬來臨之處,所以老道來到涿郡等候,不曾想居然遇見了你!”道人一臉的感慨。

一座大船上,看著北地民不聊生景象,身穿官服站在甲板上的道人麵露慈悲之色:“唉,這一切皆因為貧道而起,但為了貧道的長生大計,隻能委屈爾等了,等貧道成了長生神位,再來澤被北地的眾生!”

說完後道人收回目光,走回了船艙,“地圖可曾標注好了?”

“啟稟大人,地圖已經標注好了,當日暴風雪範圍皆在這地圖上做了標注。”有侍衛恭敬的在桌子上鋪開了一卷地圖。

道人看著地圖,過了一會才道:“那些奇門中人有什麽說的?”

“有奇門大師當日觀看天象,似乎那暴風雪是從涿郡開始醞釀,然後向著周邊之地發酵蔓延。”侍衛道。

“涿郡!”道人聞言拿出朱紅色的筆墨將其圈畫出來:“那咱們就去涿郡!涿郡的探子對於當日暴風雪有什麽描述?可曾在城中發現金頂觀道人蹤跡?”

“大人稍後。”侍衛起身在一堆文件中翻找,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大人,據說是在城南開始發現異象。”

“城南?城南範圍太籠統,可否能詳細一些?”道人眉頭蹙起,略帶不滿道。

侍衛搖搖頭:“探子說了,當時暴風雪忽然匯聚,雖然是凜冬,但卻沒有人敢出陰神,生怕被動**的天地之力反噬,隻能確定在涿郡的城南。”

“城南?”道人眉頭皺起,過了一會才道:“那就去涿郡的城南,不知是何等人物居然可以你改天時地利,貧道心中佩服得很,很想會會他!吩咐涿郡的兄弟們做好準備,預備好刀劍!”

“是!”侍衛應了一聲:“大人,魚俱羅就在涿郡……”

“速戰速決,斬了那道人,奪取寶物之後,咱們就立即撤退,出了涿郡的地盤,魚俱羅又能說什麽?”道人不滿道。

“大人使得北地大旱,可千萬莫要露出了痕跡,不然我李家都要被大人牽連,叫魚俱羅記恨上!”侍衛苦笑。

“你怕什麽!”道人翻翻白眼:“聽人說你們李家也找到一處上古遺跡,以李家的底蘊,突破見神不壞,踏入至道門檻並不難。”

“但好歹魚俱羅也是第一個突破的人,雙方沒有利益衝突,能免去衝突就免去衝突。說實話,在魚俱羅之前,誰知道上古留下的天才地寶居然可以助人突破至高武道!”侍衛摸著鼻子。

“涿郡侯府的安插布置可曾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