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李唐兵強馬壯,不說李唐的鐵騎大軍,就是涿郡那無數高手,也絕非薑家能應付!想要壞了李家江山,談何容易!”齊桓公麵色凝重的道:“難辦!難辦啊!”

確實是難辦,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難辦!

就在此時,隻聽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然後就見家族管事快步走入大殿,對著家主一陣低聲耳語,盧家家主眉頭皺起:“魔門的人來了?”

略作沉吟,才聽盧家家主道:“且引其入了大堂,老夫稍後便道。”

管事退下,才見那盧家家主對著齊桓公道:“老祖,魔門的人登門,弟子去去就來!”

盧家家主遠去,快步走入大堂,就見憫農大聖悠閑的站在大堂中觀看著牆壁上的一幅字畫。

“閣下便是憫農大聖?”盧家家主笑著道。

“不錯,正是某家!見過家主!”憫農大聖聞言轉過身,對著盧家家主行了一禮。

瞧見憫農大聖,盧家家主還禮,請其坐下:

“範陽盧氏與魔門素無瓜葛交情,不知大聖來此,有何貴幹?”

“要與盧家談一筆大買賣。”憫農大聖輕輕一笑。

“買賣?”盧家家主一愣。

“我魔門欲要插手廟堂之上,而當朝天子又奪了盧家立足根本,咱們正好雙方合作!憑我魔門的力量,再加上盧家的影響,想要改朝換代未嚐沒有希望!”憫農大聖目光灼灼的盯著身前盧家家主。

“推翻朝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說朝廷那無數大軍,就說當朝天子的誅仙劍陣,你如何應付?”盧家家主嗤笑一聲:

“閣下可真是會開玩笑,打神鞭乃太公之物,當朝天子奪不去!待到天子百年之後,打神鞭終究會回到我薑家,我薑家又何必冒險,冒著滅族危機去反抗朝廷?”盧家家主搖了搖頭。

“嗬嗬,薑家始祖勾結天庭,欲要謀朝篡位,隻怕當朝天子容不下你等!縱身你薑家想要息事寧人,朝廷也不答應!”盧家家主輕輕一笑。

“你這話什麽意思?”盧家家主聞言麵色一變。

“就是家主想的那個意思!”憫農大聖輕輕道。

“……”

“不朽的本質究竟是什麽?不朽的力量是如何凝練出來的?”張百仁站在養心殿內,一雙眼睛看著無盡虛空:“現如今我這具身軀陽壽隻有二十載,想要參悟命運法則,時間未免有些急促,怕是不夠。”

“想要延壽,唯一的辦法便是參悟出不朽大道,亦或者是證就金身!”張百仁閉著眼睛。

金身的玄妙他已經察覺到了,修士一旦踏入金身境界,便算徹底超脫了輪回之苦。

他修行三千法身,一年的感悟便及得上人家三千年,現如今已經過去了六七年,及得上人家萬載苦修,沒有道理無法凝聚出金身。

“陛下!”武家女子來到了張百仁身邊。

張百仁將武家女子攬在懷中,輕輕的揉捏著其腰間軟肉,武家女子低聲道:“陛下,範陽盧氏可不是泛泛之輩,陛下既然奪了範陽盧氏的打神鞭,還需早做防備才行,免得範陽盧氏忽然發難,將陛下打的一個措手不及。”

張百仁聞言低下頭去看武家女子,輕輕挑起了武家女子的下巴,清澈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是兩把利劍,刺入了武家女子心底,將其所有秘密盡數看穿。

武家女子心中有鬼,吃不住勁,嬌笑一聲撲入張百仁懷中,捶著張百仁胸口笑嘻嘻道:

“陛下怎麽這般看奴家,奴家好羞澀啊!”

“你們兩兄弟走一遭吧,且去盧家看看,殺上幾個人,叫盧家知曉朕的怒火!若能順手將盧家滅絕,盡管痛下殺手不必留情!”張百仁淡然的道。

話語落下,兩道影子電射而出,消失在了大殿陰影裏不見了蹤跡。

“陛下在哪裏網羅到如此厲害的刺客?”武家女子瞧見那兩道黑影,眼中露出一抹震驚。

“朕要閉關修煉,錘斷金身,修為更上一層樓,日後朝中大小事務盡數都會送到養心殿,你就代朕批閱了吧。”張百仁沒有回答武家女子的話,隻是淡然的轉移了話題。

“啊?”武家女子驚呼出聲,隨即猛然搖頭,掙脫了張百仁懷抱:“陛下,自古以來從未有女子幹預政事,更不曾有女子批閱奏折的,若被朝中老臣知曉,隻怕臣妾非要死於非命不可!”

武家女子跪倒在地,雙目內裏流露出一抹驚慌。

“嗬嗬,愛妃不必害怕,養心殿內隻有你我,朕不說出去,誰又知道那奏折是你批閱的?除非你自己會說出去!”張百仁將武家女子慢慢扶起來。

“陛下,此舉不合規矩,不符合……”武家女子心中惶恐,欲要反駁。

“莫要說了,朕心意已決,你且住口吧!”張百仁搖搖頭,止住了武家女子的話語,慢慢轉身走入養心殿深處:

“日後若遇急事,朕授予你臨機專斷之權,以朕之名義號令朝中大臣!”

“陛下!”

瞧見李治消失的背影,武家女子一聲驚呼,話語裏滿是惶恐。

此時此刻,武家女子心中驚惶,甚至於懷疑李治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知曉了自己的謀劃,知曉了自己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待到李治真的走遠不見了蹤跡,武家女子方才癱坐在地,眼中露出一抹迷蒙:“真的讓權給我了?”

自己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就這般輕易得到了,隻是缺了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而已。

範陽盧氏

瞧著憫農大聖嘴角意味深長的笑容,盧家家主忽然心中一突,下一刻道道慘叫在後院傳開,驚得盧家無數高手紛紛向後院趕去。

血腥味在空氣中擴散,荊家兄弟殺人速度很快,此時後院數百口老幼婦孺盡數斬盡殺絕,院子裏血流成河,粘稠的血液打濕了腳下泥漿。

“該死的!何人敢在我範陽盧家放肆!”盧家諸位族老趕來,瞧著庭院內黑色影子,紛紛出手。

“砰!”

“砰!”

“砰!”

範陽盧氏有至道強者出手,刹那間卷起道道氣浪,吹得院子搖搖欲墜,無數花草連根拔起。

“找死!”

齊桓公怒極趕來,瞧著庭院內糾纏著殺人的兩道影子,一拳轟出虛空蒸幹,空氣似乎被點燃。

“這老家夥太恐怖,趕緊扯呼!”不敢硬接盧家老祖的拳芒,一聲驚呼響起,荊家兄弟化作黑影,沒入樹下不見了蹤跡。

荊家兄弟離去,隻留下滿地狼藉以及那無數屍體,恨得盧家之人發狂,氣的捶胸頓足淚流滿麵,哀嚎聲不斷。

“爹!娘!”盧家家主一聲悲呼,對著地上屍體撲了過去。

“家主大人,節哀!”

“……”

一時間範陽盧氏哭喊聲衝霄而起亂作一團,整個庭院內一片嘈雜,道不盡的各種哭喊聲撕心裂肺,盧家無數弟子、族老痛失所愛,俱都是雙目發紅,恨得發狂。

“動手之人是何人?”

場中唯一保持清明的,大概隻有齊桓公了,畢竟他的親戚早就在千年前死光了。

沒有人回應,隻是滿地哀嚎,眾位長老撲倒在地,不能自己。

“我問你是誰!出手的人是誰!”齊桓公拎起一位長老的衣領,猛然兩個耳光扇過去,將那長老打醒。

“老祖,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族老哀嚎。

“出手之人是誰?”齊桓公強忍著怒氣道。

“看起來像朝廷人幹的!”那長老咬牙切齒道:“也唯有朝廷才有這般大膽氣,敢直接屠戮我薑家內眷!”

“不錯,必然是天子惱了老祖欲要掀翻朝廷,所以天子欲要報複,派遣手下與我等為敵!”盧家家主咬牙切齒道。

“欺人太甚!”齊桓公欲要發狂,將那長老扔在地上,氣的周身火氣流轉,地上泥土化作了滾燙岩漿。

“拚了!咱們和那狗皇帝拚了!”

“盧家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李治狗賊欺人太甚!”

“肯定老祖下令,我盧家反了他狗日的!”

“……”

無數族老怒極,紛紛高呼。

“嘖嘖嘖,果真是好戲,就不知大都督能不能逼得盧家謀反!”袁守城抱著雙臂:“盧家若敢冒犯,到合了大都督心意,到那時大都督出手,有了正義之師的名號,**平盧家不費吹灰之力!”

“不錯,盧家把持一方,就是一個大毒瘤!若無證據把柄,天子也不好動盧家,總歸要顧忌其餘幾家的反應,五姓七家乃一個整體,牽一發而動全身,沒有確鑿理由,不可輕舉妄動!”尹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憑借齊桓公謀反想要拔出盧家?

別開玩笑了,齊桓公乃數百年的“死人”,早就沒有了血脈,何談盧家之人?

這個理由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說服不得五姓七宗!

“就是不知這盧家忍不忍得住,忍過去則逃脫一劫,日後有的是機會找回場子!若忍不住,化作灰灰隻在頃刻之間!”袁守城歎息一聲,話語裏滿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