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諸國大亂,齊桓公橫空出世,不知多少西域各國民眾死於非命,被齊桓公奪了生機、血液。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幾,小屋內唯有他一個人。

眼前卦象鋪開,乃是上上之卦,大吉大利之象。

“此行我必然會獲得天大機緣。”張百仁眼中露出神光:“來人,去請張須駝、魚俱羅二人秘密來此。”

有金頂觀弟子聞言下山前去傳遞消息,不過第二日黎明,就見風塵仆仆的張須駝與魚俱羅站在了大門外,臉上滿是風霜之色。

“辛苦二位遠道而來,此行實在是有不得已的囑托!”張百仁瞧著二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

“都督不必多說,咱們之間豈還用得著說那些無用的話?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張須駝伸手打斷了張百仁的話。

“就是,都督說這些,未免太見外了,咱們性命都是你救回來的,有什麽事你盡管直接說就是了。”魚俱羅也同樣不滿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麵色感動,隨即點點頭:“罷,那我便直說了,若多說反而會覺得意外。”

說著話張百仁將懷中的小扉連帶著水魔獸掏出來:“不瞞二位,我已經找到了上古不周山的遺址,此次我便要前往上古不周山,其中凶險莫測,不知幾時回返!”

“啊?”

張須駝與魚俱羅二人俱都是齊齊一驚:

“不周山!”

手中水魔獸化作拇指大小,形成了一顆珠子般掛飾,然後張百仁手中浮現出一根紅繩,穿過了水魔獸雙爪,被水魔獸牢牢抱住:“你以後就呆在七夕身邊,任何人膽敢心懷不軌,直接痛下殺手,不必留情麵。”

水魔獸聞言翻了翻白眼,然後繼續閉上眼睛睡去,似乎懶得理會張百仁一般。

水魔獸即便小憩,那也是以千年為單位的,有水魔獸保護七夕,張百仁很放心七夕的安全。

“尤其是若帶有牽牛星本源的人靠近,你莫要廢話直接殺了就是!”張百仁在叮囑水魔獸,也是在叮囑張須駝與魚俱羅。

水魔獸嘀咕了一聲:“你放心就是了,有大老爺我在,誰能傷害你家那娃娃一根指頭。”

將水魔方放入錦盒,遞給了魚俱羅,張百仁方才端起酒水與二人喝了一杯:“二位與我乃生死之交,客套的話我也不必多說,七夕的安危大於天。我有魔種存在於世間,關鍵時刻亦可以從不周山中降臨,隻是遠水解救不得近渴。”

魚俱羅端起酒杯:“七夕安危你不必擔憂,你自己才是重中之重。”

張百仁點點頭,然後對著張須駝道:“有勞將軍替我護道,送我入不周山法界,近日就要將將軍留在這裏了。”

“無妨,順手為之而已。”張須駝笑了笑。

“對了,最近涿郡可是不太平,來了兩位姑奶奶,整個涿郡雞飛狗跳,你應該出麵去看看。”魚俱羅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雙眼看向了張百仁。

“涿郡怎麽了?難道有人敢在涿郡鬧事?”張百仁聞言忽然一愣。

“然也。”張須駝目光怪異的點點頭。

“何人如此大膽?莫非活膩了不成?”張百仁麵色訝然。

“敦煌的那兩位。”張須駝苦笑著道:“那兩位已經快要將涿郡掀起來了,都督還是出去見一麵的好。”

“見麵?見麵做什麽?人家老板、老板娘在敦煌過得倒是美滋滋,我去自討沒趣嗎?而且眼下成仙機緣為重,其餘的事情都要放放!”張百仁看著魚俱羅:“將她們都打發走吧,不要擾了涿郡安寧。”

“末將不敢,臨朔宮中的那位可是還依舊健在,在下豈敢去臨朔宮中趕人?”魚俱羅苦笑著道:“我見二位公主情真意切,都督莫不是與其有什麽誤會?”

“誤會?”張百仁嗤笑了一聲:“或許吧,不過並不重要了!我要去不周山走一遭,生死不知,倒不如任其發展,免得耽擱了兩位公主。”

這是張百仁的私事,二人此時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苦笑著慢慢站起身,魚俱羅轉身離去,留下張須駝酒足飯飽在金頂觀瀏覽景色。

“機緣,我的機緣究竟在哪裏!”張百仁拿著乾坤圖,不斷修補著乾坤圖內的法則,此時神性模擬內世界法則運轉,推算著乾坤圖內的法則框架,不斷使得其撥亂反正,叫張百仁修複乾坤圖的框架。

三個月的時間悠悠而過,這一日太陽升起,大日普照大千世界,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看著在懷中熟睡的納蘭靜,任憑天邊陽光透過窗紙,灑在了臉上。

“該走了?”納蘭靜縮在張百仁懷中,眯著眼睛道。

“時間到了。”張百仁撫摸著納蘭靜的發絲。

納蘭靜沒有說話,隻是依舊閉目縮在張百仁懷中,過了一會才聽納蘭靜輕聲道:“一定要活著回來,不然我便改嫁!給你戴一頂大綠帽子。”

“沒有人能殺得死我,即便是死去,我也依舊能重新複活,你要等我!”張百仁話語落下化作清風徑直出現在草廬外,張須駝正在不遠處演練把式。

“大都督起床了。”張須駝打趣道:“如花美眷在懷,我還以為大都督要在等日上三竿呢。”

“你莫要打趣我,去請少陽老祖與朝陽三老前往大殿中等我,我有事情要交代。”張百仁整理好衣衫,向著大殿走去。

走入空****的大殿,瞧著大殿中懸浮的太陽神火,張百仁屈指一彈,隻見虛空扭曲,冥冥之中太陽神體的一尊念頭下界,附著於火焰之上。

在那一刻,火焰似乎活了過來一般,扭曲著虛無之力,一頓模糊人影霸絕九天十地,覆壓眾生立於火焰之中。

然後刹那間所有氣機收斂,火焰依舊是那一朵毫不起眼的火焰,不緊不慢的在廟宇中燃燒。

一陣腳步聲響起,朝陽三老、少陽老祖、張須駝一行人麵色凝重的走入了廟宇。

很顯然,眾人知道將要發生什麽。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日後若七夕遇見不可抵擋的大敵,或者不能化解的劫數,便將其帶入此廟宇中。”張百仁道。

眾人點點頭,牢牢的將張百仁這句話記下,雖然張百仁沒有明說,但其肯定從廟宇中留下了手段,並且對於自己的手段很自信。

手掌伸出,虛空扭曲,無盡黑暗在張百仁手中起伏層疊,就見一尊古樸、黝黑的大門出現在張百仁手中。

鬼門關!

眾人俱都是念頭一動,認出了此物的來曆。

“鬼門關沒有實體,但卻也可以凝聚出實體,介乎於法界與物質界之間。我若是走,人族失去了控製鬼門關的法門,日後局勢若有變動,那必然是千鈞一發,不可逆轉!”張百仁手中誅仙劍氣流轉,封印住了鬼門關,然後將其停放在不遠處的太陽神火下麵:“今日我將鬼門關鎮封於此地,日後人族若有大變,眾位當可開啟鬼門關。”

張百仁低聲道:“諸位聽我口訣。”

傳授完口訣,張百仁才麵色凝重道:“鬼門關事關重大,諸位萬萬不可走漏了消息。”

眾人俱都是麵色凝重的點點頭,張百仁忽然一笑:“其實倒也不必那般嚴肅,所有事情我皆已經做了後手,縱使是有不可測之事,待我出來後也能逆轉乾坤。”

話語落下張百仁慢慢站起身,背負雙手走出了純陽道觀的廟宇:“聽說玄奘回來了吧?按理說早就該到長安了才對。”

“你是不知,最後一步可謂難上加難,現如今密宗諸位高手不斷圍堵,玄奘可謂是寸步難行,停在了敦煌中。”張須駝道。

“哦?怎麽不見觀自在說起?”張百仁掐指推算,過了一會才道:“倒也不礙事,密宗乃是最後的反撲,怪不得最近不見金剛小和尚,原來忙著到處勸架呢。有金剛在,玄奘無性命之憂,進入長安城是早晚的事情,現如今當朝天子不在長安,天下龍氣不曾一統,反而不適合大乘佛法入京。密宗可真是好人,怪不得觀自在始終不曾吱聲。”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隨即慢慢站起身:“走也!”

“諸位,本座所托付之事,不可懈怠,皆需慎重!”張百仁回身道了一句。

“你小子就放心吧,老道總歸是還有兩把刷子,替你守護七夕還是沒問題的。”少陽老祖道。

張百仁點點頭,對著眾人擺了擺手,與張須駝一道下山了。

“都督,不周山在哪裏?”

張須駝好奇的道,這個他早就想問了,隻要是人,就不會不對傳說中的不周山感到好奇。

“南山之南!不過,咱們暫且不去不周山,而是有一樁機緣在等著我,進入不周山能多一點手段總歸是好的。”張百仁慢慢向著山下走去,一路循著冥冥之中的感應,向著河南而去。

諸般隱秘自己皆做了部署,神州新誕生的祖脈,張百仁若不去看一番,怎麽會安心的離去?

“神州祖脈,希望不要叫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