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水魔獸心中打的是什麽心思,但不周山與共工、祝融真身的**,不是張百仁能夠拒絕的。

若能將共工、祝融、不周山扔入自家的世界內,必然會加快自家世界的進化速度,加深世界底蘊。

“你也不必防賊一般看我,有水神親自為我講道,我又豈能害你?”水魔獸被張百仁察覺到自家心思之後,眼中露出一抹感慨:“當年老祖我與祝融、共工有些交情,不忍心看著其就這般死去,若能在你的世界內借助其肉身將真靈演化出來,從而複活那是再好不過了。這方世界已經失去了先天元氣,先天神祇失去了複活的機會。你的世界雖然剛剛開辟,但卻勾連混沌,其內先天之炁充沛無比,足以將祝融與共工演化出來。”

“而且那不周山更可以助你世界進化一步到位,可以媲美此方大世界,你有何不滿足的?”水魔獸搖頭晃腦,眼中滿是感慨:“當然了,我若能吞一些共工的本源,對於老祖我的實力恢複大大有益,甚至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你既然說先天神祇不能複活,那為何奢比屍、句芒等人紛紛現世?”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不解。

“句芒與奢比屍隻是肉身被人煉化,神魂並未消亡,自然而然的可以複活,有什麽好奇怪的!”水魔獸搖頭晃腦道。

張百仁聞言目光微微一閃,一雙眼睛盯著水魔獸:“或許吧!”

水魔獸有什麽想法不重要,有什麽算計、謀劃也同樣不重要,自己在其體內布下了誅仙劍陣,這廝能翻出什麽風浪?

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怪異之色,自己想要取水魔獸的性命,亦不過在一念之間罷了。

你就算是先天神獸又能如何?難道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上古至今朝早已經是滄海桑田,你知道不周遺址?怕是不在中土神州,若遺址在中州,沒道理我發現不了。”張百仁眼中露出了詫異之色。

“我自然可以感應到不周山的氣機,我與祝融共工相交莫逆,我縱使是感應不到不周山的氣機,但感應到祝融共工的氣機還是能做到的!”水魔獸一雙眼睛看向張百仁:“不周山身為上古神山,自然不與凡俗等同,雖然在一方世界,但卻處於另外一方空間,你若想獲得不周山的機緣,還要在中土找到不周山的門戶,然後方才能穿梭虛空進入不周山內。”

張百仁眉頭皺起:“你要我在中土尋找不周山的入口?你不是說你能感應到嗎?”

“是呀,我能感應到祝融與共工的氣機,那門戶就在中土神州之內,至於說落在了哪裏,還要你去尋找。”水魔獸振振有詞。

張百仁聞言頓時麵色一變,這說的不是屁話嗎?簡直是混賬話,說了和說了沒說一樣。

我若能找到不周山入口,幹嘛還要將好處分給你?

“不周山的入口,還要你走遍神州,尋找上古典籍追查線索,我若能進入不周山,這等好處豈會分給你?”水魔獸翻了翻白眼,眼中滿是不屑之色的看著張百仁。

說完話氣機沉寂收斂,水魔獸陷入了沉睡,張百仁手指輕輕敲擊案幾,手中清靜經放下:“上古不周山,東華帝君若在世,應該知道幾分線索。那可是兩尊無上神祇的大戰之處,隻怕沒那麽簡單。”

“去,請袁天罡過來。”張百仁道。

不多時,就見袁天罡愁眉苦臉的來到了張百仁的屋子內,雙眼愁眉苦臉的看著張百仁:“都督。”

“吩咐你辦的事情,如何了?”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東南方向,具體的位置不好說,還要細細尋找。”袁天罡道。

“那金身強者終究是一個麻煩,你莫要殆泄,速速推算出王道靈金身的轉世之處。”張百仁看著袁天罡。

“難啊!”袁天罡搖了搖頭:“金身強者已經初步超越生死輪回,具有無窮偉力加持於身,想要測算何其難也。”

張百仁不語,隻是示意袁天罡退下,袁家叔侄幾次壞了自己算計,若不給對方一些壓力,隻怕對方還真以為自己好欺負。

手指敲擊著案幾,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忽然間冥冥之中有所感應:“劫數到了?”

一陣佛光扭曲,燃燈落在了張百仁身前,手腕腫的和包子一般,苦笑著看向張百仁,痛的麵孔不斷抽搐。

“你這是怎麽了?”張百仁詫異的看著觀自在。

“聽聞大都督以前養了一隻蠍子精???”燃燈雙目看著張百仁。

觀自在教導七夕,取經護送的任務便落在了燃燈法身身上。

“嗯?”張百仁麵帶詫異,隨即伸出手指略一起算,隨即道:“這孽畜,居然攔住了取經人。”

“那蠍子精口口聲聲說張百義乃是不忠不孝之輩,非要出手代你教訓他一番,我本來要將其降服鎮壓,誰知那蠍子精的毒素太厲害,便是我這具金身也扛不住!那蠍子精當真是霸道的很。”

觀自在不斷訴苦告狀,眼睛裏滿是無奈之色。

自己一不小心居然被一隻蠍子精翻到了,傳出去有些丟人,這蠍子精未免有些太過於逆天。

“無妨,待我親自走一遭,大乘佛法大興就在今日,蠍子精乃是最後一劫。”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睿智之光:“劫後餘生,苦盡甘來也。”

張百仁身前扭曲,一步邁出已經到了吐蕃境內,來到了一處荒涼所在,雙眼看著遠方衝霄而起的氣機,露出一抹訝然:“不曾想些許時日不見,這蠍子精竟然已經修煉到了這般地步,體內血脈已經返祖了八成,若能在將最後兩成退化完畢,便是一尊活著的先天神獸。”

觀自在所化的燃燈佛祖有多強?

此時縱使是比不上世尊,但比之王道靈的金身也不會弱太多,但就是這一尊金身強者,卻被蠍子精弄的毫無辦法,可見這蠍子精的本事,不枉費這些年自己喂養其神血。

此時張百義被那蠍子精捆束在洞中,身前無數小妖忙來忙去,沸水已經開始翻滾。

張百義麵容平靜,眼中露出些許無奈:“大王,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又何必與小僧為難?”

“哼,我如何與你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為難?不過是看你不順眼,想要教訓你一番罷了,你也配爺爺我特意找你麻煩?”蠍子精眼中露出一抹冷厲:“來啊,給我將這和尚吊起來,給他點苦頭吃吃。這般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輩,爺爺我最看不過眼。”

一眾小妖叫叫吵吵的將玄奘吊起來,此時門外傳來一聲驚雷般怒喝:“大膽妖孽,速速還我師傅,不然爺爺拆了你這洞府。”

“這廝真是難纏,脫劫之後雖然沒有心猿加持,實力大打折扣,但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蠍子精摸了摸下巴,眼中露出凝重之色:“看在主上的麵子上,我也不好下死手,但若是不下死手,我卻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蠍子精有些犯難了:“我若不小心將其毒死,隻怕主上饒我不得。我若不下狠手,這廝不知道進退。”

“大王,那壯漢要打進來了,咱們該如何是好?”有小妖湊上前來道。

此時隻聽得門外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接著便是喊殺之聲不斷。

“荊無雙,你莫要欺人太甚,你若再敢妄動,我便毒死這和尚,看你如何與佛主交差。”蠍子精聲如驚雷滾滾,傳出了洞府外,驚得荊無雙不得不停下手中動作,眼中滿是怒色:“卑鄙!”

“哈哈哈!哈哈哈!”蠍子精所化的青年男子頭頂著蠍子頭,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你還不速速退去,待我與取經人戲耍幾天,再將其還你。就連燃燈佛祖我也能毒倒,更何況是你區區至道強者?若非看在大都督的麵子上,你早就是死屍一具了。”

“孽畜,休要猖狂,看我與你一戰!”荊無雙聞言眼中怒火流轉,手中一把長刀卷起道道音爆,向著蠍子精砍了過去。

蠍子精雙手化作了晶瑩剔透的鉗子,此時也不提兵器,直接與荊無雙戰在了一處。

蠍子精不愧是上古異種,血脈返祖的存在,即便僅僅隻是返祖八成,卻也絕非荊無雙能抵抗。

此時荊無雙降服了意馬,沒有意馬加持,如何是蠍子精對手?不過三十幾招過後,就不得不敗逃。

“真不知哪裏來的妖孽,居然有這般本事,隻怕這和尚是在劫難逃了,就連燃燈佛祖都收服不得他,豈非隻有請大都督出手?”荊無雙麵色狼狽的遠遁,一雙眼睛打量著不遠處的虛空,眼中露出些許凝重之色。

那邊蠍子精收了神通,正想耀武揚威,此時卻聽遠方傳來一道嗬斥:“蠍子精,你竟然擾亂取經大業,可否知罪?”

聲如驚雷滾滾,彌散於天地之間。

“大都督!觀自在果然將大都督請來了!”蠍子精麵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