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張百仁不知道,這個世界本來就與他所知的真正隋朝不一樣,真正隋朝你見過有神祇俯視眾生嗎?你見過陽神有道高真嗎?你見過見神不壞坦克一般的強者嗎?

世界本來就不一樣了,就算是知道自己引發了蝴蝶效應,但張百仁也會毫不在意。

自己如今在這個世界已經初步構建了利益網絡,不論是魚俱羅也好,淮水水神乃至於楊素、蕭皇後也罷,這都是一張大網,可以為張百仁提供庇佑的大網。

漢水河麵的事情張百仁沒有過多理會,而是一路輕舟直上,重返洛陽。

說實話如今大隋國力鼎盛,尚未見頹勢,各大世家也隻是暗中發勁,絕對不敢和楊廣正麵抬杠頂牛,所以說派遣高手截殺張百仁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不過巴陵水深得很,張百仁雖然不知道巴陵的水有多深,但從魚俱羅的表情也可以窺視一二。

“大人。”驍龍驍虎早就在碼頭上等候。

張百仁點點頭:“先去入宮朝見娘娘。”

張百仁一行人低調入宮,重回洛陽確實是可以感覺到洛陽的氣氛不一般。

“參見娘娘。”張百仁鞠躬行了一禮。

“聽聞小先生旗開得勝,運河圖紙被小先生追回來了。”蕭皇後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卷圖紙,遞到了蕭皇後身前。

蕭皇後緩緩將圖紙鋪開,過了許久才點點頭:“不錯!不錯!正是運河圖紙,小先生追回運河圖紙,理應重賞。”

張百仁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娘娘,運河圖紙之事怕是還有些波折,下官懷疑巴陵亂黨複製了這半卷運河圖紙,所以才乖乖的交出來,可惜臣當時沒有證據,無法指責。”

蕭皇後眉毛一皺,好看的眉毛簇成一團,過了一會才緩緩舒張開:“此事本宮心中已經有了斷決,巴陵賊子好手段,居然將我軍機秘府的手腳都斬斷了,使得咱們在巴陵成為了瞎子。這次也虧得你命大,暗中還有幾個苟延殘喘的軍機秘府侍衛藏在巴陵,所以才能及時傳遞信息到朝廷,不然你死定了!你若是死在天宮手中,陛下都無法為你複仇。”

“巴陵有這麽嚴重?”張百仁愕然。

“豈止!”蕭皇後搖著頭:“這次去的要不是魚俱羅,隻怕未必能那般順利解決!巴陵勢力的手掌已經伸入了天宮,不然你以為魚俱羅為什麽挑了巴陵那麽多山寨。”蕭皇後話語陰沉。

張百仁心中暗自誹謗:“那老財迷當然是為了錢了。”

張百仁把玩著真水缽默不作聲,過了一會蕭皇後道:“小先生還是去洗漱一番吧,朝廷的封賞稍後自然會有人奉上。”

“多謝娘娘。”張百仁咧嘴一笑,為朝廷效力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錢財與靈物。

當然了,張百仁也有一番報恩的心思,這世上本無因果法則,但你認為有就是有,你認為沒有就沒有,就看你能不能過得去自己那關。

就像是別人撿到你的錢包還給你,你若是認為應該拿出一部分錢作為獎賞,那自然可以拿出來。你要是不領情,送還你錢包的人也沒有辦法不是?

張百仁雖然手段偏激,但總歸是道家的人,心沒有變,本性並沒有變化。

道家有道高真大師,那個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

而且朝廷乃天下最大的勢力,實力最強、寶物最多,能給張百仁的也最多,那些門閥世家豈值得叫張百仁投靠?

張百仁背負著劍囊,轉身走出永安宮,回到自家府邸之後一番洗漱,心裏開始思家了。

“眼下年關將近,京城雖然熱鬧,但我與母親相依為命,此事不可拖延,我若是不回去過年,不知道母親有多傷心。”張百仁整理著衣衫,擦拭著劍囊。

眼下這劍囊逐漸不適合張百仁,誅仙四劍已經開始外煉,普通劍囊根本就承受不住四把劍的力道。

“左丘無忌。”張百仁道。

“大人。”左丘無忌走進來。

張百仁笑了笑:“別整日裏繃著臉,沒事多笑笑。”

左丘無忌尷尬一笑。

“可有人突破易骨?”張百仁道。

“倒是有幾個。”左丘無忌道。

張百仁拿出一個小包裹:“裏麵是些銀錢,你盡管拿去用,越早突破易骨,對本座的作用越大。”

“是,多謝大人。”左丘無忌恭敬道。

張百仁點點頭,示意左丘無忌退下,一個人來到後院的花園,放下了自家劍囊,隨手拿起一把木劍,緩緩的舞動起來。

一套劍法行雲流水,頗為賞心悅目,但張百仁的動作卻停在那裏,眉頭微微皺起:“陷仙劍意的領悟還是不夠,差太多!”

劍意的領悟強求不得,你悟了就是悟了。

隨手一拋將木劍掛在牆上,張百仁盤坐在涼亭中開始打坐搬運河車,滋養自家體內的神胎。

神胎依舊是老樣子,張百仁大藥不滿則罷了,若是大藥完滿,必然會被這混賬吞噬。

不過隨著張百仁與神胎的聯係越加密切,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玄妙感悟傳入了張百仁的腦海。

這絲絲玄妙感悟若有若無,叫人好生著腦,猶若是霧裏看花,根本就看不真切。

“還是與這神胎的聯係不夠密切,我若能得窺先天神胎的傳承神通,必然大有作為。”張百仁心中自語,既然看不清那就幹脆不去看,而是繼續搬運著河車來滋潤神胎。

張百仁不緊不慢的打坐修行,外界卻已經翻天覆地,巴陵之事正在秘密發酵。

“陛下。”有內侍端來奏折。

楊廣睡眼朦朧的拿起奏折,看了一會才道:“巴陵!沒想到是巴陵那群混賬出手,好在張百仁將運河圖紙追了回來,不過時間有點長,這群混賬有備而來,未必不能描目運河圖紙。”

內侍聞言低下頭,這等事情他可不敢插嘴。

楊廣站起身背負雙手在大殿之中散步,過了許久才見楊廣道:“忍不住了嗎?這運河才開,爾等見不得光的小醜就忍不住了嗎?果真,萬世基業不是那麽容易開辟的。”

楊廣來回走動,內侍不語。

“去傳召裴蘊入宮議事。”楊廣抬起頭。

“是!”

小黃門聞言恭敬退下,留下楊廣站在大殿中不語,過了許久才開口:“不得不防啊!”

塞北

魚俱羅手中啃著豬蹄,在這個時代豬肉絕對不好吃,因為此時還沒有煽豬的這個說法,所以豬肉吃起來有些騷味,不過為了補充營養,魚俱羅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沒辦法,牛羊肉太貴,自己現在是一個無底洞,雖然上次在契丹劫掠了不少牛羊,但也不夠啊!幹脆將牛羊賣了,換成更便宜的豬肉。

“我說大將軍,你好不容易去了巴蜀,怎麽沒好好敲那些家夥一杆子。”涿郡侯痛心疾首。

魚俱羅麵色陰沉:“陛下不給我機會,說是塞外寶物有了蹤跡,我又能如何?敢抗旨不遵不成?”

“如今天氣漸寒,想來要不了多久那小子就該回來了,張氏一家還好吧!”魚俱羅漫不經心道。

“你放心,有本侯照應,能出什麽意外。”涿郡侯笑了笑,一雙眼睛掃視著遼闊的塞外:“如今即將入冬,恐怕突厥又不老實了,這幾日探子說突厥人準備作法之物,看來今年邊關依舊不太平。”

“草原有上古遺跡出世,突厥人現在所有精力都用來培養更高武道強者、挖掘遺跡的身上,怎麽還會入侵中原。”魚俱羅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