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李承乾心性早就被蕭皇後給養廢了,想要改過來談何容易?

唯有曆經絕境,吃盡人世間的百般苦楚,然後遭受無窮折磨,方才會知道武道的珍貴,唯有實力才是安身立命之根本。

實力才是一切,若非張百仁有縱橫天下的實力,隻怕早就被門閥世家給害死了。

武道是自己的根本,一切皆是為了自己的武道修行做貢獻,張百仁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的信念。

一旦有朝一日自己的武道修為被人超越,等待自己的唯有死期!涿郡灰飛煙滅,數百萬百姓流離失所。

“修行是一切,是我的根本所在!”張百仁走在山林間的小路上:“不過侯君集膽敢挑釁與我,若不能將其誅殺,隻怕天下人都以為我病入膏肓軟弱可欺,此事決不能善罷甘休!”

蕭皇後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恬靜的笑容:“區區一個侯君集罷了,請魚俱羅與張須駝走一遭足矣!”

“不可,長安城是李二的地盤,隻怕二人進得去出不來。”張百仁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五指山就在長安城外,請荊無命走一遭,誅了侯君集的滿門老小。”

蕭皇後聞言一愣:“兩界山若是被人鑽了空子,那該如何是好?”

“無妨,我正要去兩界山走一遭,豈能給那些家夥鑽空子。”張百仁撫摸著蕭皇後的青絲:“我的時間真是不夠,不能一直陪你……”

“你不必內疚,我一個亡國之人,自然分得出輕重緩急,知道什麽重要什麽不重要,豈會做小女兒之姿?”蕭皇後笑著道。

一把將蕭皇後攬入懷中,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笑容:“委屈你了!”

兩界山

兩界山一直都是一個謎團,各路大能親眼所見張百仁隻掌翻天,將荊無雙鎮壓於長安城十裏之外,當時天崩地裂,江河破碎。但是事後各路大能想要前去查驗,卻忽然間發現找尋不到兩界山的入口了。

兩界山的入口不見了,亦或者說兩界山與眾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時空。

五行大山之下,荊無雙隻露出上半截身子,此時正在寧心靜氣的修行。

溪水潺潺,荊無命坐在不遠處的青石上,熬煉著體內的氣血。

“荊無命,你家兄弟如何了?”張百仁身形忽然出現在兩界山。

“拜見都督!”二人齊齊一禮,荊無命急忙站起身,畢恭畢敬的對著張百仁行了一禮:“尚未謝過都督的救護之恩。”

“罷了,你且坐下吧,咱們之間不必客套。”張百仁緩緩來到了荊無雙身前:“如何,在六字真言貼的鎮壓下,可是淨化了心魔?”

荊無雙苦笑,眼中滿是無奈:“都督,心魔與我乃是一體兩麵,性命休戚相連,想要將其完全除去,何其之難也。”

張百仁聞言點點頭:“無妨,我倒是有一個度你的法子。”

“啊?多謝都督,還請都督教我!”荊無雙麵色激動的對著張百仁行了一禮。

張百仁點點頭,一雙眼睛看向了身邊的荊無命:“你去長安城中,趁夜刺殺了侯君集滿門老少,不可留下一個活口。”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荊無命:“刺客世家應該有追溯血脈,感應血緣的辦法吧。”

聽了這話,荊無命一愣:“老少也要殺?”

“雞犬不留。”張百仁麵色陰冷:“此人居然膽敢與我做對,當真是罪該萬死。至於你家兄弟交給我便好了,長則一年半載,短則十天半個月,你家兄弟便可脫劫而出。”

“多謝都督!多謝都督!”

荊無雙聞言千恩萬謝,不斷的叩謝:“下屬這就出兩界山,屠了侯君集滿門,我家兄弟就拜托大都督了。”

說完話荊無命化作影子遠去,已經消失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掃過荊無雙,然後一掌伸出按在了荊無雙的頭頂百匯,無數的花瓣流轉飄**,一絲絲魔種的力量被張百仁自荊無雙體內抽出。

“當年你為了壓製心魔,被我種下魔種,如今本座正要借助魔種,來約束那心猿的力量。”

無數的黑色氣流被花瓣裹挾著落入了張百仁手中,化作了一道道黑色的絲線,在其手中盤旋。

魔種融合了荊無雙,自然也融合了心魔。

想要克製心猿,唯有法則的力量。

“都督,心猿妙妙莫測,你居然可以壓製心猿的力量,這不可能……您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荊無雙瞧著眼前的一幕駭然失色。

將一縷心猿的力量收起來,張百仁慢慢的轉過身,來到了溪水旁靜坐:“我也不知道,不可言!不可說!妙妙莫測,不曾有人給我引路指點,我也很困惑。”

張百仁確實是很困惑,自己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月色下

長安城如籠罩了一層銀紗

瞧著盤旋如恒古巨獸,遮天蔽日的天子龍氣,荊無命倒吸一口涼氣:“我才多少年不出世,李唐的天子龍氣居然變得這般磅礴,當真是越加不可思議了,這是要逆天啊!莫非涿郡被李世民收服了?方才可匯聚如此磅礴的龍氣。龍氣破滅萬法,怪不得大都督不肯來,一旦大都督在長安城出手,肯定瞞不過龍氣的感應,說不得又是一場大戰。”

感歎了一句,荊無命也不以為意,一路上化作影子,徑直來到了侯君集的府邸,瞧著那五步一崗十步一樓的守衛,比之大內深宮也不遜色,荊無命搖了搖頭:“侯君集,怪不得我了!要怪隻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你等侯君集的家眷享受著侯君集帶來的榮華富貴,自然也要承受侯君集惹來的殺劫,這一切都怪不得我,我也是奉命辦事!”

一邊說著,荊無命化作了影子,借助夜色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侯君集府邸。

殺戮在進行

男子、女人,老人、小孩,除了丫鬟仆人之外,所有侯家血脈盡數都斬盡殺絕。

荊無命終究不是惡魔,做不到雞犬不留的地步。

屠戮了城中的侯家血親,荊無命眉頭皺起,掐了印訣感應一番:“還有一個漏網之魚躲在城外,想要玩狡兔三窟,可惜我刺客世家的秘法豈是你能躲過去的?”

荊無命冷然一笑,“除惡務盡,既然已經動手,豈能留下禍患?”

長安城外

虎子一雙眼睛看著天空中彎彎的明月:“鍾伯,你說虎子什麽時候才能會長安啊?虎子想家,想爺爺!想奶奶!想爹爹娘親!”

“小公子莫要多慮,老爺吩咐過了,待到風頭過去,咱們就可以回去了!城外的日子雖然比不得城內,但卻也落得清閑。”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站在虎子身邊,一雙眼睛看向了長安城方向,眼中露出一抹擔憂:“這次大將軍可是太過於魯莽了,涿郡哪位是好得罪的嗎?為了李唐居然承受家族被滅門的危險,未免太過於不值當。”

“鍾管家,您老人家說笑了,咱們將軍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忠君愛國,與天子乃是幾十年過命的交情,為了朋友可以肝膽塗地,隻是這次可害慘了家中老小。”一邊粗壯的侍衛搖頭晃腦:“我跟在將軍身邊幾十年了,從未見過將軍落入這般慘狀,族中老小都保護不得,隻能寄托老天錯過這孩子……”

“鍾伯、李將軍,侯家有敵人登門了嗎?虎子一定好生練武,將那涿郡的大都督大卸八塊,為天下除了此禍害!”虎子舞動著拳頭,眼中滿是少年人的豪情壯誌。

黑暗處

荊無命沉默,掃過眼前的三人,悠悠的歎息了一聲。

“誰!”

李將軍與鍾伯猛然翻身將虎子護持在身後,麵帶警惕之色的掃過莊園四周。

一道身披黑袍的人影自樹木的影子裏走出來,眼中滿是感慨:“本來之前我還在顧忌,孩子這般小,不知大人之間的恩怨情仇,要不要放過他一馬。但是聽了他那句話後方才猛然驚醒,此事無關恩怨,乃是立場的問題。他如此年紀便要殺大都督,以斬殺大都督為榮,當真是歹毒的很!大都督說的沒錯,一切都是立場而已,無關恩怨、情仇。”

“你是何人,也敢在此口出狂言!”李將軍慢慢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我?一個注定隻能活在陰暗中的人!”荊無命自嘲一笑。

“哼,我知道了,你定然是那個大都督魔頭派來殺我的,自古以來邪不勝正,你殺不得我!日後我定要親自殺入涿郡,將那狗賊的腦袋擰下來祭奠死去的冤魂。”侍衛道。

“哦?”荊無命搖了搖頭,隻是嗤笑一聲。

“虎子,你住口!”鍾伯嗬斥了一句,麵色凝重的看著荊無命:“閣下,虎子還小,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大人之間的恩怨與孩子無關……”

“不必與我說這些,我隻是奉命辦事罷了!”荊無命打斷了鍾伯的話。

“你當真一點都不顧及我侯府事後複仇,斬滅你身後的刺客家族?”李將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