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三口大箱子,別的不說,就是那一箱子黃金寶石,價值便無可估量,即便是張百仁此時也怦然心動,心髒跳動加快了幾分。

至於那另外一口大箱子中用玉盒包好的靈藥,無一不是精品,有價難尋。

至於說另外一口箱子,雖然東西最少,但地契文書本來就占不了多大地方。

“黃金、靈藥本官就不說了,地契是巴陵的萬畝良田外加一座大莊園,絕對是有市無價的東西,子孫產業也!”巴陵刺史道。

萬畝良田,足夠為子孫之根基了,日後子孫無憂,這便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存在。

“修行之人,地法侶財缺一不可,督尉還有什麽可遲疑的。”巴陵刺史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盯著巴陵刺史,這老東西怪不得說根本就不會有人對翻天河動手,這般**又有幾個人能擋下?至少張百仁抵擋不了,果真錢能通神這句話一點都不錯。

“無功不受祿,大人有什麽事情盡管明說。”張百仁不緊不慢的端起茶盞。

“翻天河不能死!要留在巴陵郡!”巴陵刺史笑吟吟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放下茶盞:“翻天河不重要,重要的是半卷運河圖紙,本官隻要運河圖紙。”

“這件事交給本官就是,保證給督尉一個滿意的答複。”巴陵刺史開口。

張百仁點點頭:“有大人這句話本督尉就放心了,希望大人早日將運河圖紙送到驛站,越早越好。”

說完後站起身:“將這些寶物送到驛站。”

巴陵驛站

魚俱羅看著兩口大箱子,另外一個箱子裏地契文書已經被張百仁收了起來。

“小子,你這回可發大財了。”魚俱羅眼睛都紅了。

張百仁撫摸著手中一顆寶石:“大將軍修行武道,靈藥就贈給大將軍了。”

“當真?”魚俱羅愕然的看著箱子中的二十多隻玉盒,隱約有靈藥影子可見。

張百仁搬運河車有龍骨,不需要靈藥!

而且就算是以後開爐煉丹,也不需要這麽好的靈藥,簡直是糟蹋了。唯有魚俱羅這般武道大成的武者,才能徹底吸收靈藥的藥力。

“留下一株給宋老生,剩下靈藥全是將軍的。”張百仁拿出一株靈參,瞧著春陽道人眼巴巴的眼神,又拿出一株靈藥:“給你了。”

魚俱羅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能有今日的武道修為,全靠各種貪汙受賄,劫掠外族打牙祭。

魚俱羅不是門閥中人,沒有門閥中人的財力、物力,武道修行艱苦可想而知,如今看著這一堆靈藥眼睛都直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手中拿出的靈藥,然後落在了春陽道人身上,瞧得春陽道人一個激靈,要是目光能殺人,春陽肯定已經死了千百回。

“這……無功不受祿,不好吧……”春陽露出意動之色,即便是出身青羊宮,這等靈藥也輪不到自己。

“給你你就拿著,和我客氣什麽。大家見者有份,我這人唯一的好處就是不吃獨食。”在魚俱羅殺死人的目光中,春陽道人將靈藥緊緊的抱在懷中。

“啪!”見到張百仁目光又看向了身前的箱子,魚俱羅猛地將箱子蓋上,扛著箱子就走了出去。

“我這個人對於黃白之物比較感興趣,修行就是燒錢啊!修行術法需要錢、煉製寶物需要錢,這些銀子足夠我揮霍一段時間了,下午找個時間將掌櫃的錢財還了。”張百仁蓋上箱子,笑眯眯的瞧著春陽。

巴陵郡牢獄

此時巴陵刺史麵色陰沉的站在三河幫主身前,三河幫主麵色慘白,十指血肉模糊,但臉上卻猶自帶著笑容。

“你贏了!組織這次為了你,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我巴陵郡兩年的各種灰色收入都被你砸了進去。”巴陵郡刺史深吸一口氣:“說說吧,運河圖紙描目是否完成?被你藏在了哪裏!”

“運河圖紙已經描目完成,大人放心就是,還要多謝大人出手相助。”三河幫主一陣咳嗽。

此時有差役上前打開繩索,三河幫主道:“不知組織後續如何安排我?”

“巴陵郡位置關鍵,三河幫不能覆滅,每年撈到的油水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不過你這次的作為已經被組織裏的大佬記恨上了,若有機會少不了你小鞋穿。”巴陵刺史不緊不慢道。

三河幫主看著血肉淋漓的手掌,盯著麵色慘白的行刑衙役,露出森然冷笑:“說起來本幫主還要多謝你,若是叫那小子親自出手,老子非要缺胳膊斷腿不可。”

“噗通!”

差役麵色蒼白的跪倒在地:“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你莫要惹事!”巴陵刺史警告了一聲:“趕緊將河圖交出來,打發了那個瘟神。如今瘟神一日不走,魚俱羅便一日不會離去,我等頭上隨時都懸著一把大刀,早晨魚俱羅出手挑了十三家山寨,掠奪了不知道多少錢財,魚俱羅這是打算挑了我巴陵郡的勢力啊!組織坐不住了,趕緊將二人打發了事,不然你以為組織會這般輕易保你?”

“張百仁!!!”翻天河麵色陰沉到了極點。

沒讓張百仁等多久,巴陵刺史便親自登門,手中拿著一個檀香木盒,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張百仁笑了笑,拿過木盒打開,法眼睜開掃過圖紙上的真龍之氣,露出怪異笑容:“大人果真是信人。”

“言而有信,以後交流起來才有保障!”巴陵刺史笑嗬嗬道。

這小老頭看起來笑眯眯的,但實際上絕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不知為何巴陵郡的軍機秘府侍衛都不見了蹤跡,本督尉來此將近一個月,也不見有人和我聯係。”張百仁端起茶水,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一雙眼睛劍意繚繞,死死的壓製著刺史周身氣機:“巴陵水深的很啊,軍機秘府都不敢光明正大活動,若是叫我發現有人暗中作祟,非將其狗頭斬斷不可。”

巴陵刺史幹幹一笑,臉上的笑容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瞧著巴陵刺史,張百仁道:“三河幫主怎麽樣了?”

“明人不說暗話啊,三河可是一個下蛋的金雞,即便是督尉挑了一個三河幫,明日還要四河幫、五河幫、六河幫……既然如此倒不如由官麵上控製,也能將事情約束在一定範圍內。”刺史道。

張百仁沉默了一會,巴陵刺史所言是極,他也無法反駁。

“翻天河與我已下死仇,本都督這個人喜歡做事斬草除根,翻天河一日不死我心中一日不得安寧。”張百仁磕了磕茶碗。

巴陵刺史眉頭一皺:“督尉前途廣大,何必與一個泥腿子過不去,一個易骨大成武者可不是那麽容易培育出來的。想要培育一個易骨大成武者,千金財物都未必能打的住。”

見到張百仁不置可否的表情,巴陵刺史道:“大人既然得了好處,不知何時回京交差。”

“不忙!既然已經來到了巴陵,玩幾日再說。”張百仁慢悠悠道。

聽了張百仁的話,巴陵刺史頓時麵色一苦,張百仁多呆一日,這巴陵的地下勢力便一日不得安寧,這幾日魚俱羅不斷單槍匹馬屠戮各大山寨,叫巴陵各大家族苦不堪言。

山寨中所謂的強人、土匪,多數都是各大家族出錢暗中蓄養的私兵,如今被魚俱羅連番給挑了,各大家族不知道多少錢財打了水漂。

“咳咳咳咳。”巴陵刺史能說什麽?他總不能直接攆人,這裏雖然他說了算,但張百仁卻不在此列。

“督尉喜歡巴陵,多玩幾日也是應該的。”巴陵刺史強作歡顏,笑的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