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與一個女人滾床單,卻問那個女人別的男人好不好,這種人未免太沒有風情。

很顯然,張百仁就是那種沒有風情的人,亦或者說他從來都不需要風情。

張愛玲曾經說過一句話“通往女人心裏最短的距離,是女人的XX(大家自己百度去)”,這句話果真不作假。沒有什麽女人是睡覺不能征服的。如果有,那麽請在睡一次。

和長孫無垢滾了半個月的床單,此時二人之間倒是沒有了那麽多隔閡,長孫無垢也不見初時的掙紮,反而很平淡的接受了一切。

“這次大戰,你會死的。”長孫無垢慢慢穿戴好衣衫,臉上透漏著紅光,整個人仿佛是潤透的水蜜桃。

“哦?為何?你當真以為李世民匯聚了突厥、西域諸國的氣數,便能與我為敵?”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不屑,雙腿發軟站不起來,隻是躺在軟榻上瞧著長孫無垢美好的身段。

“因為本宮會親自殺了你。”長孫無垢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說話的眼神、語氣很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

“哦?”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長孫無垢:“其實我可以鎮封了你體內的先天之炁,隻要你不斷與我雙修,便會延緩合道的時間。”

“你倒是想得美!”長孫無垢慢慢整理衣衫:“其實對我來說,活著倒是一種痛苦,反而不如死掉安心。”

“人世紅塵大好,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張百仁聞言愣了愣:“你如今錦衣玉食,哪裏有什麽痛苦?”

“我的痛苦,還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強加於我!”長孫無垢站在欄杆處,一雙眼睛看向遠方:“一切都變了!自從那日我與你小樓一夜風雨之後,一切都已經變了。我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其實是你想得太多。”張百仁略作沉默,方才慢慢坐起身:“當時我也是無奈,陽神遲遲不能孵化出來,隻能劍走偏鋒。恰巧李家打一些鬼魅注意,你主動送上門來,這可怪不得我。”

長孫無垢沉默了一會才道:“我恨你,但我更恨那無情的父子,恨他們為什麽將我推入火坑。”

張百仁顫抖著雙腿走下床榻,抱住了長孫無垢的後背,攬入懷中二人許久無語。

長孫無垢的額頭貼在張百仁下巴上:“早晚有朝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你,結束你我之間的孽緣。”

“好歹你我也有過露水姻緣,要不要這麽狠心。”張百仁身子一個哆嗦,他知道長孫無垢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你愛我嗎?”長孫無垢道。

張百仁苦笑,此時隻能沉默。

剛剛在**和人家運動完,直接說不愛,貌似不太好,有一種無情的感覺。若是說愛,但自己確確實實是不愛她,二人之間愛恨交織,說不上愛,也說不上不愛。

“你既然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為何不能殺你?”長孫無垢笑了,猛然一推張百仁,將張百仁砸在了軟榻上,然後輕笑著撲了過去。

張百仁變色,眼中露出一抹驚惶:“還來!”

怪不得李世民成送牛奶的,這女人太厲害了!

三日時間悠悠即過,張百仁隻穿著白色單衣,貼靠在欄杆上看著遠方風景,不遠處長孫無垢端坐在梳妝台前整理著容妝。

“你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張百仁忽然開口,話語裏有一種淡淡的傷感。

“天數如此。”長孫無垢梳妝的動作一停:“活著對我來說,倒是一種折磨,隻希望我臨死之前能將你帶走。”

“你真的這般恨我?”張百仁愣了愣神。

“你毀了我的清白,壞了我的幸福,你說我恨不恨你!”長孫無垢道。

大殿內氣氛陷入沉默,張百仁依在欄杆處默然不語。

與長孫無垢纏綿這幾個月,對於張百仁來說,修行進境大有增益。

畢竟睡了幾個月的奸夫**婦,若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就在此時,長安城一聲聲炮響打破了空氣的沉寂,惹得張百仁投去注視的目光。

“發生了什麽?”聽著外界的炮響,長孫無垢問了一聲。

張百仁略作沉默,法眼看著北方而來的浩**龍氣,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一抹罕見的凝重:“突厥使者入京了,龍氣的強盛有些出乎我預料。”

“你後悔了?”長孫無垢起身來到張百仁身邊,與其一道看向了長安城大街上的車水龍馬。

張百仁搖搖頭,過了一會才笑著道:“我該走了,突厥使者既然入京,決戰之日就不遠了,我要回去養精蓄銳,必要在最巔峰狀態,迎接這次大劫。”

瞧著沉默的長孫無垢,張百仁道:“你還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長孫無垢抬起頭,轉身側看著張百仁:“你已經踏入天道,已經沒了感情,又何必這般煽情?”

長孫無垢自脖頸處拿下一道晶瑩剔透的玉牌,緩緩掛在了張百仁脖頸間:“這塊玉牌是娘留給我的,我從小就戴在身邊。”

將玉牌掛好,長孫無垢方才慢慢鬆手,一雙眼睛看向長安城:“若有可能,你盡量留他一命。算是代我了卻了這段夫妻緣分,來世再無瓜葛,算我欠你的。”

樓閣內氣氛恢複了沉悶,張百仁沒有說話。

長孫無垢道:“有些事情本來想要和你解釋的,但後來想想實在是沒有必要,你走吧。”

“不急,看完這典禮再走也不遲!”張百仁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天帝法袍自動飛起,穿在了張百仁的身上。

長安城

一隊浩浩****的人馬自正門而入,滿朝文武百官紛紛列隊迎接,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張百仁看到了興高采烈的李靖,成為了此次專門接待突厥的大使,麵對著突厥蠻子卑躬屈膝,說不出的諂媚。

“哼,李靖這人忒沒誌氣!”張百仁忍不住扶欄而歎,眼中滿是忍不住的怒火:“將我中土漢家的臉麵都丟盡了。”

“都督此言差異,你廢掉了李靖的男人之物,叫紅拂整日裏守活寡,你說除了複仇之外,李靖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為了複仇,他能付出自己的一切。”長孫無垢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你未免也太陰毒,如此作風,不似正人君子,傳出去有辱你的名聲。”

“嗬嗬,名聲是什麽?能吃嗎?”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嘲弄,掃過那突厥使臣,倒是看到了一個熟人。

李靖將突厥使臣領入太極殿,至於太極殿內的情況,張百仁看不到,但卻也能猜到,無非就是一些交換國書的事情。

一時三刻之後,忽然天空震動,北方突厥的龍氣居然猛然一聲咆哮,然後瞬間撕裂,一半的氣數跨越時空,徑直飛入了長安城,被長安城上空的紫色龍氣吞噬掉。

下一刻一聲真龍咆哮,震動整個大隋領土,無數修行中人紛紛遭受龍氣波及,口噴鮮血栽倒在地。

“嗯?”張百仁眉頭一皺,周身氣機收斂到極致,麵對著此時的天子龍氣,一股危機自心中升起,瞬間席卷了整個心靈。

“嗚嗷~~~”

金龍咆哮倒灌,刹那間衝入大殿,灌注於李世民體內。

“我該走了,稍後李世民進境誰也不知道,若發現了我的蹤跡,必然會牽連到你。”張百仁歎了一口氣:“決戰之日,就在這幾個月內。”

長孫無垢看著張百仁,想要說些什麽,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張百仁走了,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

長孫無垢呆呆的站在欄杆處,緊抱著雙臂,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天空,兩行清淚劃過,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涿郡

張百仁尋了一處火山,二話不說直接紮進去,開始閉關修煉,恢複精氣神。

體內丹田中虛空塌陷,無盡太陽神火濤濤湧落,被張百仁盡數吸收,化作了體內的無窮神血,打磨著其體內的根基。

長安城

李世民周身龍氣咆哮匯聚,自其口鼻間呼出,化作了一條完整的真龍,不斷在其周身環繞咆哮,護持其周身百竅,萬劫不滅萬法不侵。

忽然隻見那龍氣散開,刹那間被其命格吸收,化作了平天冠與帝王服飾,栩栩如生仿佛是真的衣冠般,穿戴在其身上。

發冠上烙印日月星河,每一顆冕旒上的珠子,都仿佛是天空中的日月星辰,綻放出無盡神光,似乎是無盡的星河在天地間沉浮流**。

其身上帝王衣衫,九條真龍環繞,無數鳥獸蟲魚眾生排列整齊,列隊而行,變幻不定。

“這才是天子該有的跡象!”李世民忽然睜開雙目,眼中滿是神光:“此戰朕必勝。”

“陛下得天下龍氣加持,戰勝張百仁當時不難,老夫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春歸君笑眯眯道。

“來人,待朕傳遞戰書於涿郡,就說九月初九,朕欲要與其做一了斷!”李世民話語裏滿是自信:“至於說決戰的地點……就落在皇城之中,不知道張百仁敢不敢來!”

皇城,才是李世民的最強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