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

李世民的話不是一般的打臉!而是專門你哪裏疼往哪裏揍!

李家之人從李淵到李神通,從李建成到李元霸,個個都是氣運加身武道修為通天徹地之輩,但誰知道偏偏居然出了李元吉這麽一個奇葩。

勉勉強強修煉到見神境界,若放在天下尚未大亂之前,倒也夠用了,也是鎮壓一方的霸主人物,但如今改朝換代氣數變遷,見神修為隻能做一個土霸王。

“啪!”李元吉一拳帶著呼嘯,向李世民打了過去。

血液噴濺

李世民嘴角血液流出,霎時間腫的像一個包子般。

朝堂在刹那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到,李元吉不知道發什麽瘋,居然一拳打在了李世民的臉上。

自古以來長幼有序,更何況如今在朝廷之上,滿朝文武當麵,李元吉此舉便是失禮。

安靜了!

朝堂在那一瞬間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殺機在四溢,眾位武將與李世民關係不錯,此時瞧到李世民被欺負,頓時眼中殺機開始流轉。

李世民默然不語,隻是麵帶難以置信之色的看著李元吉,身子都在顫抖:“三弟,你居然敢以下犯上,這裏是朝廷!乃氣運樞紐重地,你居然敢不遵禮法以下犯上不守人倫之道!”

感受到眾位大臣的目光,李建成頓時心中一抖,知曉大事不妙,欲要平息風波,連忙開口道:“好了世民,三弟不過一時情緒失控,你這個當哥哥的遷就著點就是了!”

此言一出,朝中氣氛頓時怪異起來!

禮部官員麵色陰沉的走出來:“自古以來長幼有序,齊王居然在金殿內行大不敬之舉,不顧人倫禮法,實在是不當人子,今日我必然要向陛下奏其一本。太子乃一國之君,人倫禮法更是國之根本,豈能以兄弟一詞輕而易舉的揭過?”

“不錯,長幼有序乃立國之根本,我人族人倫之體現,如今齊王違背禮法,忤逆人倫,動搖的乃是我李唐根本,太子竟然還想著包庇,卻是叫人太失望了!”又有禮部大員走了出來。

李建成頓時麵色陰沉下來,但卻也不敢辯駁,正要開口認錯,卻忽然隻覺得眼前一花。

“啪!”

李建成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了金殿的柱子上,口中噴血。

李世民出手了,此時李世民笑眯眯的道:“諸位公卿,這不過是兄弟之間意氣之爭而已,不勞諸位大人費心!”

“李世民,你敢打我!”李建成站起身,猛然一陣咆哮,聲嘶力竭的吼了一聲。

在這金殿,自己大唐未來的儲君,居然被人一掌抽飛,日後威嚴何存?

“還請大哥贖罪,不過是小弟一番激憤罷了,都是自家兄弟內部之間的事情,大哥年長我幾歲,還需諒解一番才是!”李世民慢慢悠悠道。

“混賬!混賬!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李建成咆哮著李世民,便要衝過來,卻被兩側武將牢牢拉住。

武將都是李世民一夥的,豈能叫李建成得逞?

“大哥說哪裏話,小弟不過是見到大哥偏幫,一時間不過心中氣憤而已,這句話可是大哥親口說的!”李世民慢慢悠悠道。

此時金殿內忽然氣氛凝重下來,就算傻子也知道李世民是在釋放一個信號。

奪嫡!

李世民這是想要奪嫡,而且還是強勢出擊,毫不遮掩的欲要奪取天子之位。

竟然在朝堂中光明正大的亮大旗,主動挑釁李建成的威嚴。

此時朝廷忽然詭異的安靜下來,就連禮部官員也閉口不言禮法之事。

“好!好!好!果然好得很,你居然有膽子打我了!”李建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世民。

“啪!”

又是一耳光抽了下去,李建成想躲,但身邊的兩位武將卻仿佛鐵石一般,牢牢的將其固定住,眼睜睜的看著那耳光抽下來。

“你找死!”李建成呲目欲裂。

“啪!”

“啪!”

“啪!”

一個個耳光抽落,打的李建成口角一片靡亂。

朝堂安靜了下來,唯有兄弟二人的爭鋒!

“李世民,你夠了!”李元吉嗬斥一聲。

“砰!”

李元吉被李世民一巴掌抽飛,被兩位武將扣住了琵琶骨,仿佛勸架一般:“公子莫要惱怒,咱們把事情說明白,就好了!”

滿朝武將有八成都是李世民的擁簇,此時李建成與李元吉卻是吃了大虧。

“夠了,朝堂重地,成何體統!”一聲嗬斥,李神通麵色陰沉的自大殿外走了進來。

“叔父!”見到來人,李世民恭敬一禮,此時那武將見機得快,連忙鬆開李建成與李元吉。

“叔父,你來的正好,世民他不顧長幼人倫,居然冒犯於我……”

瞧著血肉葫蘆般的李元吉與李建成,李神通低垂著眼眉,聲音陰沉道:“我說夠了!此事到此為止!”

李神通不是傻子,圍殺李世民那般大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有聽到風聲。

李世民在軍中威望不是吹的!

尤其是如今瓦崗寨與王世充投降,暗中有人造勢說是李世民的功勞,如今李世民在軍中就是神話。

“陛下駕到!”李淵來了。

群臣叩拜,掃了一眼大殿中的李建成三兄弟一眼,李淵不由得一陣頭疼,恨不能抽自己一個耳光。誰叫自己當初嘴賤說要立李世民為太子了?

故作不見,李淵開口,開始召集眾人商議舉行祭祀之事。

朝會散去

李世民才走出金殿,便見一侍衛攔住了李世民:“趙王,小姐請您走一遭。”

李世民聞言腳步一頓,目光一凝:“事情傳的真快,朝會尚未散去,便已經驚動了二姐!”

如今李家得了江山,李秀寧自然無須拋頭露麵,娘子軍已經解散,成為了過往。

李秀寧的小院並不奢華,反而透露著一點古樸。

院子內生長著碧綠的竹子,看起來叫人心中不由得一陣敞亮。

李秀寧端坐在涼亭中,手中古琴擺放,一股金戈鐵馬的氣機驚擾了竹林的安寧,使得整個竹林有些格格不入。

過了一會,金戈鐵馬之聲戛然而止,李世民方才笑了笑。

“二姐身子雖然解甲歸田,但心中金戈鐵馬卻一點不曾減少!”李世民笑著走近涼亭。

“國富民安,糧穀滿倉,足矣!解甲歸田木馬南山,乃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的生涯!”李秀寧歎了一口氣,一襲紅衣猶若火鳳凰:“坐吧!”

李世民坐在了李秀寧的對麵。

“你與老大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李秀寧泡了一壺啥,給李世民慢慢倒上。

“大哥要殺我,我又不想坐以待斃!”李世民低垂著眼眉:“我不想死!無垢也不能死!”

“你可以去涿郡,隻要你去了涿郡,天下沒人能害的了你!”李秀寧靜靜道。

“砰!”李世民猛然一拍桌子,茶水噴濺出來:“憑什麽!”

“從李閥揭杆造反開始,再到涿郡的周旋,那件事不是我親力親為?當年父皇許諾我為太子,李閥的江山有我一半功勞,憑什麽我去隱居涿郡,叫那小人坐享其成!”李世民聲音激憤,眼睛都紅了,聲音在竹林中回**。

“你們一個是我兄長,一個是我弟弟,我絕不願意看到你們骨肉相殘。”李秀寧眼中含淚。

“砰!”

石桌化作齏粉,李世民眼中滿是怒火:“我告訴你李秀寧,這件事你管不了,你也插手不了!我差點死了你知不大知道!我上次就差點死在大哥手中,若非佛門中人相救,我已經死了!”

聲音在竹林中回**,然後慢慢恢複了沉寂。

“你就不能原諒……”李秀寧聲音裏滿是哀求的味道。

“不能,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是禽獸,他們居然敢打無垢的注意,此事決不能善罷甘休!絕對不能!”李世民的聲音斬釘截鐵。

事情不曾發生在你身上,你憑什麽叫我去原諒!

李秀寧聞言默然不語,過了一會才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除非我死了!”李世民慢慢站起身,聲音低沉道:“對不起,打碎了你的茶盞。”

說完話居然自袖子裏掏出了一吊銅錢,扔在了李秀寧腳下。

“你這是做什麽!”李秀寧豁然間變了顏色。

“打碎了你的石桌,自然要賠錢給你。”李世民麵無表情道。

疏遠的味道刹那間產生,明明二人不過咫尺之間,但卻仿佛隔了天涯海角。

決裂!

李世民居然要與李秀寧決裂!

你既然選擇幫他說話,叫我放棄皇位隱居,那便是我的敵人!

“告辭!”李世民冷冷一笑,轉身離去。

“你給我站住!”李秀寧喊了一聲。

可惜

李世民已經走出了府邸,對於李秀寧的言語絲毫不在乎。

“變了!真的變了!都變了!難道皇權當真有那麽大的魔力!”李秀寧呆呆的坐在涼亭內不語。

“我要去見父皇,這件事唯有父皇可以解決,徹底叫世民死心!”李秀寧猛地站起身,風風火火的向著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