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張百仁伸手將手中的河圖一卷,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身形波動間出了自家的世界,整個人直接出現在山頂。

緩緩攤開手中圖卷,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思索:“倒是與金簡有幾分相似,不過卻及不上金簡好用,隻不過多了幾分玄妙罷了!”

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過了一會才緩緩閉合了手中圖卷:“落在我手中就是雞肋,唯有落在身具天子龍氣之人手中,才可發揮出此寶物的力量。”

張百仁眼中閃出道道智慧之光,過了許久才慢慢伸出手,將圖卷塞入袖子裏:“日後或許可以設局,完成本都督心中所想。”

慢慢將圖卷收好,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有意思了!”

確實是有意思了!

且說王世充三人領了符詔退出涿郡,然後打開符詔後頓時麵色陰沉了下來。

“都督居然說叫我等佯裝不敵,假意投靠李唐,加快完成天下一統!”王世充看著手中畫卷,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叫自己就這般交出去,誰能甘心?

“都督未免太不講道理!”李密陰沉著臉,攥緊了手中符詔,麵色有些發白。

“我等突破最後一步的希望,都寄托於此,都督卻叫我等全部都交出去……”翟讓低垂著腦袋,過了一會才道:“我不服!”

“都督隻是說叫咱們假意臣服李唐,但卻沒說不許咱們稱帝,不許咱們借助天子龍氣走出那最後一步。”王世充忽然目光閃爍:“我反倒是看到了希望。”

“什麽希望?”李密聞言一愣。

“假戲真做如何?這或許是咱們唯一能擺脫大都督的機會!”王世充道。

“到也可未嚐不可考慮一番!”翟讓怦然心動:“李家不簡單,或許有辦法也說不定。”

張百仁符詔,叫三人不著痕跡的與李唐打鬥一番,然後在投靠李閥,混個一字並肩王,也好叫張百仁在李唐之中落下棋子。

可惜

魔種雖然可以掌控他人的肉身,卻不能掌控他人的心靈。

而且張百仁又不能時時刻刻的掌控,這其中變數太多。

“大哥,如今咱們的勢力發展到了頂點,東方涿郡有張百仁。南方有瓦崗、杜伏威,西方有薛舉、梁師都,都是突厥人的勢力,咱們如今雖然兵強馬壯,但卻也碰不過這幾方勢力!若貿然動手,隻怕唯有灰飛煙滅的下場!咱們現在之所以占據北方,不過是依仗了大哥稱帝之後天子龍氣的力量罷了,若其餘幾方勢力稱帝,咱們優勢全無,若找不到出路,隻怕唯有毀滅一途。”手下謀士看著劉周武,在二人身前擺放著一張碩大地圖。

劉周武聞言沉默,看著地圖許久無語。

“如今唯有投靠他人,退則死路一條!”劉周武慢慢站起身:“此時乃是我最巔峰的狀態,一旦錯過今日,日後若想複仇恐永無機會!”

“替我約戰張百仁,本月十五,來我軍中一決高下!”劉周武慢慢站起身。

“大哥,你瘋了?那可是大都督張百仁,天下誰人是他的對手?你怎麽敢去挑釁他!”一邊謀士驚得差點跳起來。

劉周武緩緩閉上眼睛:“我若戰死,爾等或者遣散歸鄉,或者擇一明主投靠,也為自己尋一條生路。”

“大哥,你何苦呢!”謀士的眼中滿是痛苦。

“這是我最後複仇的機會,若不能殺了張百仁,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劉周武深吸一口氣:“下去吧!此消息不可泄露出去,為兄要借助天子龍氣與張百仁一戰。”

謀士聞言苦笑,眼中滿是無奈,隻能恭敬退下,不敢在言語。

劉周武明知挑戰張百仁乃死路一條,但是卻不得不選擇出手。

當年自己弟弟被張百仁一劍削掉腦袋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便已經死了,活著的唯一希望便是替自家兄弟複仇。

“還有,替我照顧好那唯一的血脈!”劉周武忽然開口道。

“是!”謀士退出大帳,聽聞此言恭敬一禮,想到劉周武那嬌媚的小娘子,妖嬈的身段,不由得心中一陣火熱。

這般嬌俏娘子若能壓在身下聽聽那聲聲驚呼,也是一種滿足。

人心易變!

當謀士聽聞劉周武要去送死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變了。眼前之人給不來自己想要的榮華富貴。

“可惜!”謀士搖搖頭專身退下:“劉周武若死了,我便綁了那孽種去投靠大都督。”

“都督,劉周武送來了戰帖!”

涿郡侯端著戰帖,眼中露出了一抹怪異之色。

“劉周武?”張百仁略作掐算,方才伸出手拿住戰帖,打開看了一遍,嗤笑一聲:“嘩眾取寵而已,本來看其護持一方百姓,打算多留其一段時日,既然他自己尋死,那便成全了他!”

“劉周武好歹有龍氣護體,不容小覷!”魚俱羅麵色嚴肅的走進來:“不如老夫替都督走一遭如何?劉周武也配都督親自出手?未免有些不識抬舉!”

“你?怕也要受到天子龍氣的壓製,未必真的是劉周武對手!”張百仁麵色凝重道。

若沒有天子龍氣加持,劉周武這般貨色,魚俱羅自己一個人便能打十個。

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也是當年的因果,早早了卻也消了本座心中一個心結。我還是親自走一遭吧,至於說十五?倒也不必,我這就送他上路。”

說完話張百仁直接身形化作虛無,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劉周武的大營外。

瞧著虛空中有氣無力的天子龍氣,張百仁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當年因果,拖了幾十年,也該做一個了結。”

說完話張百仁慢慢走入大營,周邊侍衛似乎對於張百仁整個人視若不見一般,任由張百仁走入了劉周武營帳。

大帳內

劉周武正在仔細的擦拭著自家貼身長刀,神情細膩虔誠,仿佛那長刀不是死物,而是一個女子。那神情動作溫柔無比,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