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這就完事了?

張百仁有些懵逼。

看著祖竅內懸浮的那一張誅仙陣圖,張百仁有些發暈。

說好的神胎出世呢?

此時四道神胎徹底的融入了誅仙陣圖內,正在利用本命元氣祭煉誅仙陣圖,出世之前將自家胎膜煉入其中,然後使得這天地胎膜徹底蛻變為先天神圖。

此時張百仁有些懵逼了,不能直接將先天神祇孵化出來?

不能直接將先天神祇孵化出來,自己費這麽大勁做什麽?

如何麵對四海龍王的追殺?

陽神寄托誅仙陣圖,張百仁忽然心中升起了一股玄妙的感覺,誅仙陣圖似乎產生了一種玄妙莫測的變化。

與之前那水神直接破殼而出不同,四道神胎的破殼方式是將自己軀殼與陣圖相容,使得自己與陣圖融為一體,日後驅使起來方才能應心得手。

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過一會才見張百仁笑了,雖然四道神胎沒有孵化出來,亦或者說尚未徹底孵化出來,但自己如今已經不同。

可以借助一部分誅仙四劍的威能,做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情。

當然了

四道神胎融入陣圖內尋求突破,等於將張百仁劍道手段廢了七七八八。

“逃!”張百仁二話不說,直接化作遁光遠去,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瞧見張百仁毫不遲疑的遁逃,馬祖與觀自在也幹脆利落,二話不說轉身沒入虛空遠去。

“張百仁!”

唯有四海龍王的咆哮聲在天地間不斷回**。

“成功了?”馬祖追趕上來,雙方落在一處沙灘上,瞧著遠處的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算是成功了吧!”張百仁麵帶苦笑道。

隻不過自家先天神胎與其餘的先天神胎破殼而出不同,別的先天神祇破殼而出,是直接破開,然後拋棄了胎殼。而自家先天神胎破殼乃是將胎殼融入陣圖中,使得陣圖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自己現在倒也能借助一抹誅仙陣圖的力量,誅仙陣圖神威無邊,絕非尋常手段可以比擬!一旦爆發出來,必然有無可阻擋的力量。

“算是?”觀自在與馬祖皆露出好奇之色。

張百仁無奈的搖了搖頭,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先天神祇若破殼而出,還需要一個過程而已,不過即便如此,我如今手段也是增強了不知多少倍。”

誅仙陣圖的力量,尤其是蛻變之後誅仙陣圖的力量,張百仁是能不用就不用。

誅仙陣圖乃自己準備留給那些上古老家夥的一個驚喜,驚瑞之時給所有人的一個驚喜。

“張百仁,我四海與你不死不休!”東海龍王站在岸邊,眼中殺機流轉。

“咱們本來便已經不死不休,你又何必這般虛偽?”張百仁掃過四海龍王:“我倒是希望爾等上岸,叫我見識一番你等膽魄。”

上岸?

四海龍王當然沒有膽子上岸。

失去海水之力的加持,四海龍王雖然戰力也能等同於至道,但卻並非無敵的存在。

張百仁大鬧東海,惹得天下震驚。

此時張百仁手指敲擊著腰帶,一雙眼睛看向遠方四海龍王,露出了一抹沉思之色。

現在自己的戰力不但沒有增強,反而消弱了許多,甚至於克敵製勝的手段唯有本命法器大道花以及太陽神體。

太陽神體雖然厲害,但自己修行不到家,自保綽綽有餘,至於說克敵製勝,卻未免有力不逮。

“怪哉!”張百仁搖了搖頭,誅仙陣圖在神祇尚未完全出世之前,能不調動還是不要調動,幾十年都忍了,若在最後關頭因此而遭受什麽傷害,張百仁哭都來不及。

“走吧!多謝二位護法,日後自有重報!”張百仁鄭重一禮,馬祖不用多說,乃是海族的死敵,觀自在卻肯為自己與實力強大的海族為敵,對於張百仁來說絕對是值得生死相托的道友,真真正正的道友。

“先生如今氣勢變得很快,與之前鋒芒畢露比起來,此時先生多了一抹陽光,殺機已經盡數全無。”觀自在好奇的打量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輕輕一笑,此時的張百仁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溫文儒雅的富家公子,再也沒有絲毫的煞氣。

無生劍的名號,用在張百仁身上已經不合適。誰又能想到,這溫文儒雅的年輕公子,便是名震天下的強者無生劍?

馬祖告辭離去,留下張百仁與觀自在站在山頭,遙遙的看向大海許久無語。

“事情有些不對勁!”觀自在目光迷離道。

“確實是不對勁,我盜取了四海這麽多泉眼,四海龍族雖然暴怒,但卻都退回了深海,這絕不符合龍族的性子。”張百仁道。

“除非他們在醞釀著什麽驚天動地的大陰謀!”觀自在笑了。

“四海龍王這回是真的暴漏了,我說這些年四海龍族龜縮在四海中居然沒有出來攪風攪雨,原來是醞釀著什麽手段,這手段比四海的泉眼還要重要!”張百仁看向觀自在:“你說,對於四海來說,還有什麽比關乎著四海氣數的泉眼更為重要?”

“想不出來。”觀自在搖搖頭。

張百仁莞爾:“我也想不出來,日後暗中小心打探一番便是了。”

“你現在怎麽樣?我感覺不到你的修為了,若非知道你法力無邊,我真以為你法力被廢掉,化作了一個普通人。”觀自在看向了張百仁。

張百仁搖了搖頭:“好,前所未有的好。”

“走,我請你去喝酒!”張百仁伸出手,摟住了觀自在的肩膀。

觀自在微微一笑:“可是那陳年佳釀?”

“那是自然!”張百仁得意的道。

張百仁在中土鬧騰的這麽歡,此時中土已經是天翻地覆,各家皆精神緊張的關注著涿郡情勢變換。

張須駝複活了!

不但真的複活了,而且還出了涿郡,向江都城而來。

不見天子一麵,張須駝還是心中不安,盡管張百仁說了那麽多,但張須駝實在是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