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絕望,永遠不會知道希望究竟有多麽寶貴!

就像是在沙漠裏即將渴死的人,才會知道平日裏每浪費的一滴水,究竟有多麽珍貴。

“呼!”

一個呼吸,無窮無盡的太陽神火落入其五髒,然後瞬間被脊髓吸收,一滴殷紅色血液緩緩自脊髓內流出。

換血、造血!

血脈終究是一種羈絆、因果,此時張百仁助了金頂觀一臂之力,斬斷了冥冥之中的因果,居然叫其陽神刹那間通透了不知多少倍,然後就見無窮無盡的力量灌注而下,自己吸納太陽之力的速度快了三成。

造血的速度快了三成,那可是神血啊!

“有情、無情!”張百仁漫步虛空,回到了涿郡。

他自己的情況自己知曉,先天神胎即將出世,對其影響力越來越大了。

雖然他是主體,但卻也難免會受到先天神胎的感染。

什麽叫耳濡目染?

就是說你本來是一個非常善良、有愛的人,但當你身邊都是一個個的壞人,你見多了壞事之後,你的觀念也會不斷的改變。

就仿佛是現在,張百仁耳濡目染不斷接觸先天神胎,難免會被先天神胎的力量所影響。

尤其是先天神胎即將出殼、化形而出後,對其影響會更大,千百倍的提升。

“我有愛人,如何會心若冷鐵?”回到院子裏,看著搓洗衣裳的張麗華,張百仁伸出手臂將其攬在懷中。

暖的!

張麗華的體溫是暖的!

真好!

“怎麽了?”張麗華似乎察覺到了張百仁的異常,停下動作轉身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搖了搖頭,一把抱起張麗華,轉身向著屋子內走去。

“哎呦,大白天的……”張麗華掙紮,將腦袋埋在張百仁的胸口。

一番雲雨,張百仁撫摸著張麗華緞子一般的長發,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心,還是暖的!”

純陽道觀

張斐與李世民相對而坐

看著麵露憂愁的張斐,李世民輕輕一歎,拍了拍張斐肩膀:“你放心,我既然支持你建立純陽道觀,就絕不會坐視不理。這十年是純陽道觀的機會,各種寶物你若是缺少,盡管和我說,千萬莫要客氣。”

“多謝二公子!”此時張斐麵帶苦笑:“純陽道觀暫時不缺修煉所用之物,日後積德行善便可,隻希望十年之後情況會好一些。”

“唉!”

李世民歎了一口氣,卻也沒有多說。

走下山來,李世民看著春歸君:“先生,你說十年後會如何?”

“不會有任何改變。”春歸君搖搖頭。

“不會吧?”李世民一愣。

“你想想,純陽道觀害死了多少人?幾十萬人!那可是幾十萬條人命,百萬家庭妻離子散,顛沛流離!純陽道觀多少弟子?十年內能救活多少人?”春歸君搖了搖頭:“十年後隻希望純陽道觀堅持的時間能長一些。”

某個角落

蚩尤眼中神光流轉:“那就是張百仁?”

“不錯,就是他!就連我都在其手中吃了大虧!”奢比屍點了點頭。

“這劍道氣機似乎有些熟悉,當年在軒轅洞府我見過他,他居然獲得了軒轅的傳承,學會了那劍術!”蚩尤奪舍的大漢眉頭緊鎖:“麻煩大了啊!”

“那現在你有何打算?”奢比屍收回目光。

“自然是尋找虎魄刀!戰鼓已經尋回,接下來便是感應虎魄刀的位置。”蚩尤身形消失在山林間,轉瞬便不見了蹤跡。

蘭若寺

張百義與黑山老妖相對而坐,瞧著閉目念咒的張百義,黑山老妖無奈的拍了拍腦袋:“我說小子,你哥哥那麽牛,你怎麽不去求求他啊,居然還來拜佛!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佛都被你哥壓服了,你還來拜佛……”

聽著黑山老妖的嘀咕,張百義麵皮抽搐,猛地睜開眼睛:“上次函穀關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惹出了那麽大紕漏,差點將我害死!”

黑山老妖聞言頓時耷拉下腦袋,眼中滿是無奈:“唉!”

黑山老妖此時也無奈啊,自從從地宮內逃走之後,黑山老妖心就沒安穩過,整日裏憂心忡忡,生怕某一日忽然落下一根手指將自己按死。

“你去問問你哥吧,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想的?究竟還殺不殺我?這天天忐忑著好難受,我還不如死掉算了!”黑山老妖整日裏擔驚受怕,整個人都瘦了三斤。

“都和你說了,你一個螻蟻一般的人物,誰會特意找上門來殺你?隻要你自己不湊上門去,大家都懶得自降身份和你計較。”張百義眼中滿是不屑。

這廝太高看得起自己了,神龍會在乎自己腳下的螻蟻嗎?

當日函穀關參戰的可都是陽神真人,與對方比起來,這廝就是一隻螻蟻。

螻蟻或許會搗毀堤壩,但是你見過人類會去找螞蟻複仇嗎?

“倒也是這麽個理,尹喜我倒是不擔憂,但我卻怕那聶隱娘找上門來。”黑山老妖苦笑道:“大人物不在乎,那對方徒子徒孫呢?”

“你背靠佛門,怕什麽啊!”張百義搖了搖頭。

“你有哥哥,我沒有!”黑山老妖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大殿外。

“二公子,咱們可是又見麵了!”李世民與句芒下了山,忽然一道人影擋在了下山的道路。

尹軌!

李世民與春歸君不由自主的心髒一突。

二人刹那間的氣機變換,瞬間被尹軌捕捉到,隨即不動聲色一笑:“怎麽,二公子見到我很意外?”

“不不不,沒有!尹真人也來參加純陽道觀的大禮啊!”李世民連連搖頭。

“純陽道觀曆史悠久,尚且在老聃之前,老夫當年與其先祖也有些交情!”尹軌目光如刀一般落在了春歸君的身上:“怪哉,閣下氣機怎麽與那日有些不一樣?”

“最近修行一門神通,不勞道長掛念!”春歸君周身籠罩在黑袍內,不動聲色的道。

“是嗎?”尹軌眼中劍意流轉生意陰冷道了一聲:“老夫手癢,欲要與閣下切磋一番,還望閣下不吝賜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