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曹丕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他還有臉來見我!還嫌最近惹的事情不夠多嗎?”

曹丕的眼中滿是陰沉,過了一會對著身邊的侍衛道:“去請張遼來。”

侍衛領命而去,大殿中唯有曹丕靜靜的站在那裏,過了一會壓下心中念頭:“叫曹衝進來吧。”

話語落下,曹衝滿臉苦澀的走了進來:“大哥,小弟知錯了!”

曹衝搖了搖頭:“起來吧!”

聽了曹衝的話,曹衝方才苦笑著站直身子,眼中露出一抹苦笑:“都是小弟不謹慎,才給人鑽了空子。張郃與曹仁正在外麵等候發落,大哥……”

“叫其進來吧!”曹丕陰沉著臉道。

聽了曹衝的話,曹丕才麵色陰沉道:“叫他們一道進來吧。”

不多時

張遼與曹仁、張郃麵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坐吧!”曹丕看向了張遼。

張遼也不客氣,徑直坐在了左首,然後才慢慢道:“不知陛下召喚下官,有何要事?”

“蚩尤鼓丟了!”曹丕麵色陰沉道。

張遼聞言點點頭,此事他也有耳聞。蚩尤鼓可不是尋常寶物,丟失之後責任重大。

一雙眼睛看著張遼,曹丕道:“太上皇有令,命你帥人前去抓捕盜鼓之賊。”

“下官遵命!”張遼聞言恭敬一禮。

話語落下,一雙眼看向站在一邊的張郃與曹仁:“至於你二人,戴罪立功,隨張將軍一道把戰鼓找回來,抓回盜鼓之賊,方才能將功補過。”

“多謝陛下開恩!”二人此時齊齊拜服,恭敬一禮。

“三位將軍早早上路,莫要耽擱時間,錯失了良機!”曹丕麵色凝重道:“盜鼓賊乃上古高手蚩尤殘軀,三位將軍萬萬不可大意。”

張遼聞言頓時瞳孔一縮,隨即恭敬道:“多謝陛下提醒。”

三人麵色恭敬的走出大殿,隻留下曹丕與曹衝站在那裏。

“你也退下吧。”曹丕揉了揉眉頭,如今各種事情接連發生,叫其有些頭疼,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大哥,四哥怎麽辦?”曹衝看到曹丕沒有提及曹植的意思,頓時急了。

“如今蚩尤鼓丟失,那裏還顧忌的上他!待找回蚩尤鼓,在與張百仁算賬也不遲!”曹丕的心中全都是蚩尤的千秋不死之身,哪裏會管曹植這廝的死活。

“大哥,四哥可是在張百仁手中啊,嫂子也在張百仁手中……”曹衝聲音都在哆嗦。

“住口!”曹丕頓時麵色鐵青:“這些日子,你給我添的亂還不夠嗎?莫非當真要我不顧兄弟情分,請出祖宗家法降罪與你!”

“我……”曹衝被曹丕的麵色嚇到了。

“退下!”曹丕眼中滿是火氣。

聽了曹丕的話,曹衝動了動眼睛,終究是滿麵無奈,隻能退了下去。

“四哥與大嫂都落在張百仁那狗賊手中,父親在世之時最疼愛大嫂,若聽聞此事絕不會置之不顧的!我要去見父皇!”曹衝轉身便要向著地宮二層而去。

“公子止步,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二層!”看守大門的侍衛攔住了曹丕。

“我要見我父皇。”曹衝麵色陰沉道。

“陛下聖旨再次,公子請回吧!”侍衛托出了曹丕的聖旨。

瞧著那聖旨,曹衝氣的麵色發白,但卻沒有多說,轉身離去。

張百仁絕不會想到,曹家之事因為蚩尤,輕輕鬆鬆的就這般消弭無蹤了。

至少是暫時的消停了下去。

盤坐在山巔,張百仁身前擺放著一盤棋,在棋盤的對麵坐著尹軌。

仿佛無頭蒼蠅一般的尹軌終究還是回來了,天下這麽大,句芒若一心想要躲藏,找起來簡直如大海撈針。

“你當真沒騙我?”尹軌的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

“那春歸君就是句芒。”張百仁話語斬釘截鐵。

“可我那日親眼看了,絕對不是我父親的仙軀!”尹軌的一雙眼睛掃過張百仁。

“你也說了,你隻是看到那人不是你父親的仙軀,但卻並不代表那人不是句芒啊?”張百仁似笑非笑,昨日他終於想清了其中的關竅。

春歸君可以是尹喜,並不代表尹喜才是句芒。

尹軌聞言手中棋子落不下去了,隻是捏著棋子停在半空中,過了一會才無奈一歎:“晚了!李家得了大勢,我上次已經攪擾過一次,鬧了烏龍,卻是不好在登門。”

張百仁把玩著手中棋子,悄無聲息間屠了尹軌的大龍:“你去盯著他,如果他真的是句芒,早晚要露出破綻。除非他不會出手,隻要出手,就會被你抓到機會。句芒的力量天下獨有,你不會連句芒的力量都分辨不出來吧。”

“此言有理!”尹軌聞言身形消失,已經不見了蹤跡。

低頭看著棋盤,早就化作了一團糟,被尹軌趁機打亂:“這廝,簡直是沒人品!道行雖然高深莫測,但棋品卻不行。”

春歸君整日裏搞事情,有尹軌這般高手盯著,也不會出現大簍子。

曆史已經改變,縱使是自己小心翼翼,曆史也在悄無聲息中發生了改變。

亦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曆史世界,而是神話世界。

“接下來的棋該如何下?”張百仁低頭看著棋盤,眼中露出了一抹迷茫。

貌似和自己沒什麽關係了!

江山變遷也好,還是朝代更迭也罷,自己求得是長生,剩下的一切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接下來是相助李唐奪得江山,然後在叫我兒子繼承李唐大統!”張百仁落定棋子,眼中露出一抹沉思。

仙道不是一步便可以登天的,還需一點點來,一步步來。

太陽神體也好,還是其餘的神通也罷,都剩下水磨磨的功夫!這種事情急不得!

閑來無事,陪著這些家夥下一盤棋也好。

“先生,張斐送來請帖!”就在此時,荊無雙的聲音在山腳下響起。

“莫非他又要納小妾了?”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嘲弄:“呈上來。”

金黃色的燙金請帖,字跡龍飛鳳舞。

不得不說,張斐的字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