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亂

真的亂了

宇文述死了!

真的死了!

怎麽死的?

各大門閥世家家主看著手中密報,俱都是眉頭皺起,眼中露出了沉思之色。

宇文述死了!

死的毫無征兆!

誰也不知道宇文述是怎麽死的,就仿佛是一個驚天霹靂劃過大隋,震撼了大隋的無數江山。

宇文述怎麽死的?

李家

李家父子商議完涿郡的事情之後,一邊李神通道:“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李淵與李建成俱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了李神通,才見李神通麵色猶豫道:“天下門閥無數,皆以四大門閥為首。獨孤閥這些年一直不見活躍,倒是不成問題,但宇文閥卻不可不防。宇文述常伴陛下左右,乃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若稍加讒言,我李閥許多苦功都白費了。就像是上次我等謀劃右隴十三郡,差點被宇文述給攪黃了。四大門閥中唯有宇文閥可以與我李閥抗衡,宇文成都乃魚俱羅弟子,一身武道修為強悍無比,雖然未必能及得上玄霸,但卻有靈智在身,這一點絕非玄霸可比。若日後天下大亂,這父子二人忽然暴起,挾天子以令諸侯,我李閥怕是會處於不利之地。”

聽了這話,李淵目光閃爍:“二弟既然開口,想來是計將安出?”

天子大船上

楊廣端坐在船艙內,一雙眼睛陰沉的看著眼前奏折,許久過後才放下手中筆墨:

“你說樊子蓋是宇文述害死的,可有憑證?”楊廣低頭俯視著腳下的李淵。

“陛下,天下高手無數,但若說能一劍斬殺樊子蓋,叫其毫無反抗之力的,唯有寥寥數人!”李淵麵色凝重道:“第一便是坐鎮涿郡的張真人張百仁。其二乃張真人身邊的兩尊至道境界刺客。其三乃下官家中小兒玄霸,其次便是陛下的天寶將軍宇文成都。”

“舍此諸人,即便是能斬殺見神,也需在三五招之間。當然了,突厥等塞外強者不算,下官之所以說是宇文成都暗中出手,理由有三。”李淵一雙眼睛看著楊廣:“其一,以上的各路強者,除了宇文成都外,眾人皆有不在場的證明。其二,宇文成都三日內捉到凶手,乃是一位江湖中的大盜,修為見神都不夠,如何殺得死樊子蓋老將軍?宇文成都分明是糊弄陛下,關於那大盜的姓氏、生平,下官已經盡數呈遞給陛下。其三,下官懷疑宇文成都父子心懷不軌,陛下還需多加防備。當初雁門關大劫,宇文述不懷好意,陛下略一回憶便可知。”

楊廣一雙眼睛看向李淵,直盯的李淵頭皮發麻,方才收回目光,然後一雙眼睛看向偏堂:“成都,出來吧!”

遝!

遝!

遝!

一陣腳步聲響起,宇文成都麵色陰沉的走出來,看也不看李淵,徑直跪倒在地:“陛下,家父冤枉!小人冤枉啊!”

瞧著走出來的宇文成都,李淵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自震驚:“他怎麽會在這裏?”

“陛下!這……”李淵心中念頭轉動,背後說人壞話被抓住,死仇已經結下,倒不如直接撕破麵皮:“陛下,下官所言句句屬實,還請陛下明斷,萬萬不可教奸佞迷惑了耳目。”

“李淵,你敢汙蔑我!”宇文成都眼中殺機畢露。

“嗬嗬,鐵證如山,陛下自有斷絕!”李淵眼中滿是嘲諷。

既然撕破麵皮,那便直接動手好了。

“陛下!”宇文成都道。

“你那日去了哪裏?”楊廣低頭看著宇文成都。

那日宇文成都請假沒有當值,這也是一個巨大的疑點,俗話說得好無巧不成書,但偏偏事情就趕得那麽巧。

“陛下,那日下官和唐國公在一起!”宇文成都連忙道。

確實是和李淵在一起,那日李淵親自登門為雁門關之事賠罪。隻是誰都不曾想到,居然恰巧發生了這種事情,還被李淵一口咬住。

“胡說!我何時與你在一起!你既然說與我在一起,那你倒是說說咱們那日在一起幹什麽了?”李淵矢口否認。

宇文成都敢說自己與李淵忙著商議雁門關害死天子的事情嗎?

“下官與李大人喝花酒,還請陛下明察!”宇文成都連忙找了個借口搪噻過去。

“老夫比你高了一輩,豈會屈尊降貴不顧輩分與你喝花酒?”李淵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屑。

“嗯?”楊廣疑惑的看向宇文成都,這倒是事實,自古以來輩分劃分可是嚴謹的很。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危急之下,宇文成都找不到借口,隻能不斷喊冤。

“唉……”楊廣歎了一口氣,一雙眼睛深深的看著宇文成都。

迎著楊廣的眼睛,宇文成都心中慌亂,卻不知該如何辯解,隻是道:“下官冤枉!下官冤枉!”

“你二人先退下,宣宇文述入殿一述!”楊廣話語陰沉。

李淵無奈的看了楊廣一眼,轉身退出了大殿,眼中露出一抹陰沉,殺機在不斷醞釀。

“哼,李淵你休想汙蔑我,我乃是陛下近身護衛,時刻守護著陛下安危,若非如此還聽不到你這廝胡言亂語血口噴人。”宇文成都緊跟在李淵身後,雙拳緊握眼睛充血,眼中殺機流轉。

“哼!”李淵冷冷一哼,一拂袖子轉身離去。

見到李淵走遠,宇文成都冷笑道:“李閥的好日子到頭了,雁門關前你擺了大夥一記,如今更要害我,終有一日叫你李家滿門死絕。”

大殿內

楊廣冷然一笑:“宇文閥……正好趁機削弱宇文閥的力量,給我楊家準備好機會。李淵既然主動湊上前來,那可就怪不得朕了。”

不多時

宇文述麵色蒼白的走進大殿,徑直撲倒在地:“陛下,那李淵血口噴人,心懷不軌,陛下莫要輕信李淵讒言,還請陛下明察啊。”

楊廣麵色陰沉的看著宇文述,手中一掃桌麵,文書已經落在宇文述身前:“你自己好生看看吧!之前朕可不是沒有給過成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