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張百仁手中長劍的厲害,仆骨莫何手中神光一陣流轉,居然拿出了一把怪異的九曲連環大刀。

“鐺!”

二者交鋒,無堅不摧的利劍居然斬不斷對方手中的長刀,這種結果頓時叫張百仁心中一驚。

並且伴隨著撞擊,九曲連環相撞,下一刻卻見那九曲連環散射出勾人心魄的力量,似乎要將人的心魄勾走。

九曲連環撞擊聲響,張百仁的動作不由自主為之一滯。

“砰!”

仆骨莫何經驗老到,伴隨著虛空炸裂,一拳轟在了張百仁的胸口。

拳頭的力量未必會比兵器差,尤其是武道修行到了仆骨莫何這種境界。

猶若皮革般的聲響,悶雷般響起,接著就見張百仁倒飛而出,撞飛了不知多少突厥士兵。下一刻隻見張百仁一個翻身,便已經穩住身形,胸口血肉淋漓,內髒可見跳動。

太陽神體隻是易骨完畢,接下來便是修煉出神血來淬煉、孕育自身,然後脫胎換骨。

“有些門道,你一個道士,我的一掌居然沒有將你拍死,實在是怪哉!”仆骨莫何將大刀扛在肩上,一雙眼睛詫異的看著張百仁:“很難想象,你到底修煉了何等功法,居然將肉身修煉至這般境界。”

“你這把刀有些意思!”張百仁收起長劍,生怕稍後爭鬥不小心將那大刀斬壞,於是雙手在胸科掐訣。

太陽之力匯聚,張百仁身上的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雙手在虛空一抱,天地日月似乎盡數被其抱在懷中,然後隻見其抱著一個大太陽,向著仆骨莫何鎮壓而來。

“斬!”

長刀散發著奇異的嗡鳴,不斷影響著張百仁的心神、陽神。

“茲~”

仆骨莫何瞬間抽身後退,驚得跳了開來,手中長刀猶若烙鐵一般,散發出了焦糊的味道。

長刀尚未靠近那光球,便已經被烤的殷紅。若真的斬在光球上,說不得已經融化掉。

“該死的!這是太陽神體!這是太陽神體!”春歸君雙拳緊握,手掌縮在袖子裏毫無血色。

諸神年代的人,那一隻永恒的太陽成為了所有人的噩夢。

“決不能叫你重新來過,所有練成太陽神體的人都必須死!”春歸君眼中殺機匯聚,但心中貪念卻忍不住瘋狂膨脹滋生:“我若能奪得天帝傳承,豈不是可再現天帝榮光,主宰世間諸神?什麽地府、什麽魔神,俱都是彈指可滅。”

“張百仁必須死,我一定要得到太陽神體!我一定要得到天帝的傳承!”春歸君瘋狂咆哮,轉身身形沒入了人群中不見了蹤跡。

“仆骨莫何,你如何是我對手?”張百仁眼中滿是冷笑,手中太陽向著仆骨莫何鎮壓而下。

“破碎虛空!”

仆骨莫何發狠,猛然一拳砸出。

虛空片片破碎,驚得張百仁連連後退,遠遠的避開。

自己肉身尚若,承受不得那虛空絞殺的力量。

“你居然可以破碎外虛空,看來倒是有些門道!”張百仁口中嘖嘖有聲,手中神光匯聚:“夕陽西下!”

一輪血色夕陽緩緩沉落,帶著奪人心魄的力量,向著仆骨莫何而去。

“不好好的在突厥牧馬那副,那便將性命留下來吧!”臨近仆骨莫何的那一瞬間,夕陽居然化作了一道印記貼在了張百仁的手掌心,帶著霸道絕倫的力量向著仆骨莫何鎮壓而去。

“砰!”凶狠霸道的印記來得太快,仆骨莫何隻來得及橫刀於胸口。

一擊之下,那長刀殷紅,猶若染血一般,紅色的陽光向著仆骨莫何的胸口。

“砰!”

張百仁掌心裂開,仆骨莫何倒飛了出去。

“仆骨莫何,還不速速授首!”張百仁體內神血流轉,傷勢瞬間複原,再次向著仆骨莫何而去。

“護駕!”

幾十萬大軍齊齊嗬斥,震的張百仁陽神一懵。

番天印!

眼見著仆骨莫何要跑,張百仁頓時忍不住了,番天印頓時使了出來。

一印落下,擋在身前的無數士兵死了一大片,化作了肉泥,血液不斷流淌,被地上冰封的神吸收。

“哪裏走!”張百仁一邊誅殺著場中的突厥士兵,一麵清理道路追趕仆骨莫何。

“給我留下!”

眼見著仆骨莫何越走越遠,無數的突厥士兵擁簇而來,張百仁頓時急眼了。

“嗖!”

發冠上誅仙劍自動彈出,刹那間回轉。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一切皆已經結束。

誅仙四劍是張百仁的底牌,當然要施展雷霆手段,不給眾人看清的機會。

眾人隻見前方正在逃走的仆骨莫何忽然身子一個哆嗦,眼中露出了惶恐、絕望之色。

“不~”

一聲絕望的怒吼,仆骨莫何跑出十米外,頓時屍首分離,跌倒在地。

沒有人看到那一刹那張百仁是如何出手的!

就見仆骨莫何的腦袋自動掉在了地上。

突厥大軍一陣大亂,霎時間人心沸騰。

“快將腦袋撿起來,給將軍接回去!”有機靈的親衛一腳踹開身邊士兵,將仆骨莫何的腦袋撿起來,向著脖頸扣去。

誅仙劍下,死的不能在死!

所有生機在那一刹那已經被神劍滅絕。

“將軍,您醒醒,您到是說話,您倒是活過來啊!不過斬斷腦袋罷了,您都已經是至道強者了,您怎麽就這般死了!”親衛瞧著毫無反應的仆骨莫何,頓時一聲驚呼。

遠方

正在指揮戰陣的始畢可汗忽然呆愣愣的站在那裏,瞧著遠方大軍中悲切的哭啼神,雙目呆呆無神。

仆骨莫何是誰?

突厥的戰神!

突厥的保護神!

但是現在戰神死了,戰神被人斬斷了腦袋。

“噗~”

始畢可汗身子哆嗦,氣急攻心,舊傷發作,殷紅色血液迸射而出。

“不會的!不會的!大將軍怎麽會棄我等而去!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始畢可汗雙目無神的喃呢自語。

雁門關城頭

李世民瞳孔緊縮:“先生,可曾看清這小兒使得是何手段?”

“咦,先生……先生哪裏去了!”李世民看著空****的身邊,露出了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