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想個法子壓製了這劍氣,最不濟也不能叫劍氣繼續壯大下去。”李昞眼中點點殺機醞釀:“張百仁!好生厲害的人物,不知其師傅是哪路高手,沒有探清之前,絕對不能輕易出手。”

張百仁如此年幼,尚且如此難纏,更不知道其師傅又該是何等大高手。

張百仁年幼,雖然劍道古怪,但想要殺死張百仁,李昞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但是殺死張百仁之後呢?

這般厲害的少年,若是說背後沒有一個很牛的師傅,絕對是自欺欺人。

“可惜了,追查不到這小子的身世,塞外有魚俱羅照應,我等難以插手,魚俱羅如此看重這小子,絕對不正常。”李昞瞧著張百仁遠去,轉身帶著兩位神祇回轉天宮。

土地廟之事因李閥而起,若叫天帝注意到李閥的動靜,隻怕李家謀劃將要成為一空,甚至於滿門誅絕。改天換日之事,可從來都沒有那麽簡單。

張百仁晃晃悠悠,一路上快馬加鞭披星戴月的趕路,契丹寇邊朝廷討伐,到時候必然血流成河,這等機會可是孕育誅仙四劍的最佳時機,豈能錯過?

半個月的快馬加鞭,張百仁終於重回涿郡,才到大門口就見到宋老生已經從城門前的凳子上跳了起來,快步來到馬車前:“小先生,你可終於回來了,師傅知道你一個人去追殺契丹高手,差點沒把我給一掌拍死,你如今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瞧著宋老生臉上這幅興奮至極的樣子,張百仁坐在馬車上摸摸鼻子:“你說我是先回莊園還是去見將軍與侯爺?”

“自然是先辦公事,你的私事有將軍與郡侯照應,你家娘子這些日子好著呢。”宋老生毫不客氣的坐在馬車前,接過韁繩就開始策馬在鬧市中奔走,所過之處惹得雞飛狗跳,人群慌亂,但卻不見行人受傷。

再次來到將軍府,張百仁輕輕一歎,這一次去中原簡直和沒去沒啥區別,去了中原不是忙著煉丹就是追殺契丹暗探,哪裏有時間遊玩。

似乎看出了張百仁的心思,宋老生道:“小先生莫要感歎,你如今年紀小呢,去了繁華之地能玩什麽?”

一邊說著,宋老生猥瑣的打量著張百仁下半身,卻叫張百仁尷尬一笑:“莫要開玩笑,咱們快進去吧。”

“小先生!小先生!你可來了!你可回來了!”才剛剛邁進大門,就見韋雲起熱淚盈眶的撲過來,眼中滿是忐忑、期待:“小先生,印鑒可曾找到了?”

“喏。”張百仁手中黑色包裹塞入韋雲起懷中:“一樣不少,物歸原主。”

韋雲起也不避諱,直接打開包裹,待見到裏麵的東西之後頓時老淚縱橫,居然一個白眼暈了過去。

“韋大人!”

宋老生急忙上前扶住韋雲起,張百仁手指在韋雲起胸口的穴位處懟了幾下:“看來這些日子韋大人也不好過啊。”

“豈止是不好過,聽人說韋大人這半個月來徹夜難眠,天天半夜被驚醒,哭喊著死罪、抄家。”宋老生苦笑:“你是不知道,丟失禦賜之物,是何等大罪,更何況涉及到軍機密詔。”

有侍衛走上前,宋老生吩咐道:“將韋大人抬下去休息。”

“走吧,咱們去見將軍。”宋老生瞧著張百仁,二人聯袂走入大堂,魚俱羅正在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

“將軍倒是悠閑。”張百仁抱拳一禮。

“快坐下,你小子可終於回來了。”魚俱羅瞧著張百仁:“咦,貌似最近長高了一些。”

“有嗎?”張百仁愕然。

魚俱羅放下茶盞,瞧著張百仁:“聽老生說,你在東都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張百仁點點頭:“煉製了一件寶物。”

魚俱羅露出好奇之色:“我倒是好奇是何等寶物,居然惹得天降雷霆為你淬煉。”

張百仁手掌在袖子裏一掏,一捆明晃晃的繩索出現在手中:“將軍可有興趣試試此寶的威能?”

“你小子,居然拿我當實驗的對象,來稱量自家寶物。”魚俱羅搖搖頭:“你且動手吧。”

張百仁手掌一拋,困仙繩瞬間將魚俱羅纏繞成大粽子,張百仁瞧著魚俱羅:“將軍感覺如何?”

“妙!妙!妙!”魚俱羅連續道了三個妙字,一雙眼睛瞧著張百仁:“好寶物!好寶物!這繩索居然能卸去本將軍的力道,而且繩索之中似乎有雷電之力流轉,隻要本將軍一發力,繩索就會放出電流麻痹本將軍經脈,當真是好寶物!”

說著話隻見魚俱羅深吸一口氣,身子開始不斷來回鼓**,時而變大時而縮小,困仙繩猶若是如影隨形,隨著魚俱羅變大而不斷的變化。

折騰了一會,才見魚俱羅一聲嗬斥,周身發力,困仙繩被其掙脫開,飛回了張百仁的手中。

“將軍好厲害!”張百仁瞧著魚俱羅,眼皮子直晃悠。

“三十個呼吸。”魚俱羅麵露驚懼之色:“你這困仙繩居然可以困得住本將軍三十個呼吸,若是高手爭鬥起來,可是要命的事情。”

“三十個呼吸又能如何?還不是被將軍給掙脫開了。”張百仁搖搖頭。

魚俱羅凝重的道:“你可千萬不要小瞧這三十個呼吸,若是兩個同級高手爭鬥起來,你這困仙繩在一邊助力,一旦被束縛住,那絕對是致命的事情。”

“不過……”魚俱羅瞧著張百仁:“見神不壞強者有些玄妙已經近乎於魔神,困仙繩未必能到見神不壞強者的身前,也未必能有機會將對方糾纏上。”

魚俱羅的話張百仁聽懂了,困仙繩確實是可以捆住見神不壞強者,但前提是你能將對方給纏繞而對方不反抗。

“若是易骨大成呢?”張百仁看著魚俱羅。

“若無玄妙手段,隻有等死的份。”魚俱羅搖搖頭:“這般寶物,已經近乎於上古之時的神魔之道,以前隻聽人提起,親眼看到還隻有眼下這遭。”

張百仁瞧著魚俱羅:“將軍,契丹的事情怎麽說?將軍為何不去抗敵?”

魚俱羅苦笑:“我倒是想,但我自己想沒有用,還要陛下允許才是。”

“你當外麵軍機秘府的暗探吃白飯的?本將軍這邊領兵,朝中明日就會有人說本將軍心懷不軌,到時候滔天之禍頃刻降臨。”魚俱羅搖晃著腦袋。

一邊的宋老生此時回過神來,似乎依舊沉溺在之前張百仁困仙繩帶來的震驚之中。

“小先生,你現在可是見神不壞之下無敵了。”宋老生眼中滿是羨慕。

“非也,困仙繩隻有一根,也隻能困住一個人。”張百仁搖著頭。

“小先生不知道師傅如今的日子,簡直是舉步維艱啊!”宋老生滿麵感慨。

張百仁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開口道:“不知將軍距離下一個境界還差多遠?”

“已經觸摸到了門檻,如今就看機緣、時間了。”魚俱羅苦笑著站起身:“走了,別說那些,涿郡侯快要來了,你既然安全歸來,咱們理應應該慶祝一番,陛下將此事交給韋雲起,自然不用咱們在擔心,所有事情都交給韋雲起就好了,咱們在一邊看著,就當成是看熱鬧了。”

“契丹人真囂張。”張百仁搖搖頭:“韋大人能應付的過來嗎?”

“你可別小瞧這小子,這廝精通縱橫、兵家秘術,若是有大軍支撐,見神不壞強者也要退避三舍。”魚俱羅笑著走出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