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張百仁扯開帷幕,瞧著癱軟在床的蕭皇後,猛然欺身上去,二人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瞧著近在咫尺的張百仁,蕭皇後苦笑:“陛下以蕭家性命脅迫我,要我將你迷暈,趁機誅殺魚俱羅。”

“唰!”

沒心思和蕭皇後調情,張百仁站直身子,便要轉身走出大殿去見楊廣。

“如今已經宵禁,你出不得永安宮,還是待明日再去吧!你若出去,此時閑言亂語,怕你也不得安生!”蕭皇後勉強用雙手撐起身子。

“外麵侍衛又不是瞎子,怎麽會看不到我今日沒有出永安宮!”張百仁冷冷一哼,話雖如此,但卻停下了腳步。

“這迷香是陛下送來的,足以叫你我一覺睡到明日午時,也不知為何你突然醒來,為了防止被迷香波及,永安宮中侍女都被我打發了!”蕭皇後苦笑著道。

“我不信!娘娘莫要誆我,魚將軍乃國之柱石,陛下為何無緣無故要誅殺他!”張百仁眼中猶自不信。

沒道理啊!

“若魚讚**宮闈,強奸了貴妃呢?”蕭皇後道。

“什麽?魚讚莫非吃了豹子膽!”張百仁心中一驚。

“可這是事實!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豈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元妃上吊而亡,陛下乃是天子,豈能憋下這口惡氣!而恰恰此時魚俱羅暗中將家眷接出了洛陽城,你說你若是陛下,你會如何想!”蕭皇後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怎麽會?怎麽會!”張百仁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軟塌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大帳:“這其中定然是哪裏出了岔子。”

若論對於魚俱羅的了解,誰能比得上張百仁?

魚俱羅是絕對不可能造反的,就算楊廣殺了魚讚,魚俱羅也絕對不會造反。

“可魚讚**宮闈是不爭的事實,當時所有侍衛都親眼所見,就算是想要開脫都開脫不得。元妃自吊而亡,本宮親自派人查驗,絕沒有人暗害!”蕭皇後掙紮著靠近張百仁,伸出雙手揉捏著張百仁的肩膀:“陛下雄心大誌,豈會受此辱?如今大隋局勢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破罐子破摔,哪裏會有什麽顧忌?本宮是怕把你牽扯了進去,所以才迷暈了你。你與魚俱羅交情匪淺,豈能眼睜睜的看著魚俱羅被殺掉。”

“砰!”

黑暗中,張百仁身子一癱,依在了蕭皇後的胸口。

蕭皇後動作一滯,不緊不慢的揉捏著張百仁肩膀:“如今本宮的身家性命、我蕭家的未來全都寄托在你身上,本宮豈能容許你出半點意外?我與他夫妻幾十年,最是了解不過。若元妃沒有死亡,這件事到還能化解,元妃既然死亡,魚讚是非死不可,誰去了都沒有用!”

“你是不知魚俱羅對我的重要性!”張百仁閉上眼睛,無盡的黑暗中疲憊襲來:“能殺大將軍,肯定不是尋常人手。”

“宇文成都、李元霸、王藝,還有陛下以及各路真人!再加上炮製好的毒藥,魚俱羅死定了!”蕭皇後道。

張百仁聞言閉著眼睛,過了一會伸出手,一把攥住了蕭皇後的柔夷:“我很累!很累!”

“本宮知道,魚俱羅是你最大的布局,花費了你諸多心血,但是卻及不上你的性命重要。事關陛下尊嚴問題,誰敢開口誰便是死路一條!陛下瘋起來連先皇都敢殺,更何況是你!自古無情帝王家……”

蕭皇後慢慢將張百仁摟在懷中。

氣氛就這般沉默下來,過了許久,張百仁伸出手摟住了蕭皇後腰肢,微微一用力,便將蕭皇後推倒在軟塌上,騎身壓了上去。

“不要!”蕭皇後輕輕一呼。

“我在陛下哪裏受到的氣,還要在你這個正宮娘娘身上找回來!”張百仁推開蕭皇後雙手,猛然壓了上去,口中不斷親吻,二人在黑暗中,張百仁也不知是哪裏的膽子,任憑蕭皇後掙紮,卻如何比得上張百仁。

很快蕭皇後雲鬢被扯亂,張百仁一雙手掌順著褻衣,攀登上了一對肉球。

“我是皇後!”蕭皇後氣喘籲籲,嗬氣如蘭:“魚讚便是你的前車之鑒。”

張百仁不管,隻是對著蕭皇後親去,堵住了蕭皇後的嘴,大手不斷在蕭皇後的身上遊走,不斷揉捏著一對飽滿,再過片刻隻剩下貼身褻衣,張百仁雙手向著下麵探去,待鑽入褻褲後,摸到了一塊長條形的布匹。

身子頓時一陣僵硬,蕭皇後氣喘籲籲,見到張百仁停下動作,猛然一腳將張百仁踹飛,落在了地上:“都和你說不要了,本宮月事來了。你居然敢冒犯本宮,等著明日被砍頭吧!”

一邊說著,蕭皇後將**的被子扔下來:“今晚你睡外間!”

張百仁無奈苦笑抱著被子,瞧著那帷幕中的軟塌,轉身走了出去。

之前心中也不知是那來的邪火!

黑色,總會給人平日裏不敢的膽子和勇氣。

一夜未眠

魚俱羅慘遭劫數,張百仁能睡得著才怪。

既然睡不著,幹脆坐起身喝酒。

月上中天,卻見蕭皇後穿著褻衣坐在張百仁身邊,二人看著天空中的明月,蕭皇後接過酒壺,給張百仁倒滿:“你心中一定是怨我的。”

張百仁搖搖頭。

“我也有我的難處,蕭氏家族數百口人命,而且還能避免你與陛下的衝突,本宮這樣選擇是最有利的!唯有受害者是魚俱羅一人!”蕭皇後看著張百仁:“就算是再選一次,本宮也絕不後悔!”

“我並不怨恨娘娘,今日若非娘娘出手,也會有別人出手,情況或許會比今日更要惡劣!”張百仁歎了一口氣:“我隻是再想以後的路罷了。”

蕭皇後抱著膝蓋,一雙眼睛看著天邊的明月:“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逃離這深宮大內,伴君如伴虎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說著話奪過張百仁手中的玉杯,喝了一口酒水:“全是眼線!我這寢宮內外全是眼線。過了今日,你可莫要在行今日之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