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今日不論誰來,你都難免一死……石人王!你不是被鎮壓在大山下了嗎?”奢比屍得意的聲音瞬間壓抑,聲音裏充斥著數不盡的驚惶。

“老祖在此,你二人還不速速跪拜迎接!”巫不樊嗬斥一聲,眼中滿是得意。

“石人王!你不是被鎮壓了嗎?”春歸君陰沉著臉。

“那小子區區手段,如何能困得住本座?”石人王眼中滿是不屑,慢慢的站起身,來到了大殿中央:“你二人敢與那小子聯手算計我,爾等想怎麽死?”

石人王話語霸道、狠辣,不容置疑。

奢比屍與春歸君麵色陰沉,心中知曉,定然是哪裏出現了變故,才叫這石人王得了機會逃出來。

“石人王,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春歸君緩步上前,來到了石人王身前,周身綠色霧氣開始彌漫,一時間大殿內春回大地,枯木衍生出無數的稚嫩枝椏。然後就見春歸君籠罩於煙霧內,厲聲嗬斥著石人王:“石中玉,你識得我否?”

“怎麽是你?”這回輪到石人王震驚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中滿是震驚之色:“你這廝居然還沒死?”

“你都沒死,我如何會死!”春歸君周身霧氣開始收斂,大殿內刹那恢複原狀。

不知為何,巫不樊忽然心中一突,卷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看眼前這架勢,二人仿佛相識一般。石人老祖存於上古,而春歸君居然與其是老熟識,如此看來卻是令人心中震驚至極,背後真相令人毛骨悚然。

石人王作為上古一方霸主,春歸君與其相識,這說明什麽?

說明春歸君的身份也絕不簡單!

“你為何插手我兄弟之事!”春歸君看著石人王。

巫不樊心中一突,一雙眼睛看向了石人老祖。

“我如今與這小子倒有些緣分,本王早已了解前因後果,你為何插手別人的家事?”石人老祖麵色陰沉:“滄海桑田,上古也好,今朝也罷,南疆都不是你們的地盤,閣下請回吧!”

請回?

南疆關係重大,春歸君怎麽肯半途而廢?

“既然如此,不如你我都袖手旁觀,坐看這二人爭鬥如何?”春歸君略作沉吟,讓了一步。

石人老祖打量奢比屍一眼,再看向巫不樊:“你小子覺得如何?”

“任憑老祖做主。”巫不樊恭敬道。

石人王點點頭:“那就說定了,老夫既不會出手助你,但卻又不許別人欺負你。”

“多謝老祖!”巫不樊連連謝恩。

奢比屍與春歸君對視一眼,隻能無奈一歎,走出大殿。

石人王是全盛時期的石人王,他們兄弟卻隻有一滴精血、一點不滅本源,如何與石人王爭鋒?

“可惜大哥、二哥不知所蹤,不然區區石人王,又豈敢和咱們這般說話!”春歸君眼中滿是殺機。

聽了這話,奢比屍搖搖頭:“待你我二人重入陰司,便可知曉真相。”

“唉!”

奢比屍、春歸君走遠,石人王忽然歎了一口氣。

“老祖為何歎氣?”巫不樊麵露不解之色。

“你不懂,隻是之前那人不好惹,你若無必要,莫要去隨便招惹!”石人王坐在大殿內,眼中露出了回憶之色。

“不知此人是何來曆,老祖居然也這般忌憚?”巫不樊詫異道。

“此二人我到不怕,關鍵是他們兄弟多,雙拳難敵四手,除非當年天帝複生,不然那個敢說能壓製得住他們?”石人王搖搖頭:“還真是怪異,沒想到一出世就看到他們兄弟在攪風攪雨。”

“你莫要心中忌憚,他們兄弟何等存在,如何會自折身份與你這小輩為難?有本王為你撐場子,隻要不是三個家夥複活,誰都奈何不得你!”石人王閉上眼睛,開始準備拔出張百仁的手段。

“前輩大恩無以為報,晚輩定會為前輩尋來更多後裔,重現當年石人一族的風光!”巫不樊恭敬拜服,走出了大殿,卻碰到訓斥侍衛的奢比屍,二人俱都是冷冷一哼,沒有多說,轉身離去。

“南疆多出來一個石人王,咱們再想借助南疆攪場子,侵襲中域未免太不現實!”春歸君背負雙手,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那就從北疆入手,北疆的突厥也不是安分之輩!”奢比屍麵帶冷笑。

“這怎麽可能!”石人王盤坐在大殿,一雙法眼掃視著自己的精魄,頓時豁然變色。

“這不可能!”石人王猛然睜開眼,手中掐了一道印訣,照射自家體內的三魂七魄,隨即眼中露出一抹難以言述的恐懼:“這不可能!這小子微末手段,如何能逃得過本王法眼!”

說完話石人王站起身,猛然一步邁出,再次降臨五指山前,但張百仁與觀自在皆已經遠去。

“混賬!”石人王一拳將山峰轟塌,眼中露出一抹殺機:“該死的小子,居然在我靈魂中做手腳,我絕對饒你不得!”

石人王怒火衝天,氣機激**的九霄雲層不斷徘徊、波**。

“你說,到底為什麽?”春歸君看向奢比屍。

“張百仁既然鎮壓了石人王,為何又將石人王給放出來?”奢比屍麵帶沉思。

“依照老夫對那小子的了解,定然是這小子施展什麽算計,有本事吃定了石人王,所以才不會在乎石人王反應!甚至於暗中謀劃將石人王當做棋子!”春歸君忽然想起了李家的手段,張百仁居然悄無聲息間將李家生死操之於手,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正說著,忽然遠方傳來了石人王的咆哮,惹得無數天下各路強者矚目。

“看看,我就說吧,石人王定然是遭了算計,如今看來石人王反而是我等助力,石人王可用,倒是可以利用石人王來牽製住張百仁,給我等席卷中土爭取時間!”春歸君麵帶得意笑容:“走,咱們去見見這老家夥,不管怎麽說,這老東西都是和咱們一個時代的人。”

湘南

張百仁與觀自在端坐,聽著冥冥中傳來的咆哮,對視一眼後,俱都是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