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定是張百仁那狗賊暗中施展算計,想要**我等入山,然後趁機絞殺!”一位元神老祖仰天怒吼,話未說完便已經被一把長劍洞穿元神,成為了大補之物。

“誅殺張賊!”

“縱使是死,也絕不可放過張賊!”

“誓與張賊同歸於盡!”

一時間群雄眼中盡是悲壯,氣勢洶洶的向著山頂衝去,就連空中循環不定的石劍也顧不得,此時怒火衝天的眾人非要與張百仁拚一個你死我活不可。

“殺!”

張百仁站在大殿內,手中抓著石劍正施展太陽神火煉化,他就不信這石劍在強,能強的過太陽神火。

瞧著鋪天蓋地砸來的術法神通,張百仁與群雄俱都是駭然變色。大袖一揮,將觀自在塞入了袖子裏,瞧著一邊的巫不樊,張百仁已經鞭長莫及,隻能縱身而起破開大殿屋簷,飛了出去。

轟!

本來經過歲月摧殘的大殿,更加殘破不堪,在塵埃中化作了齏粉,灰塵漫天飛揚。

“去死吧!”一位元神老祖手中拿著一塊玉符,玉符上閃爍著道道流光,向著張百仁印來。

張百仁屈指一彈,刹那間符文破碎,那老祖魂飛魄散,還不待殘存的魂魄回歸天地,便已經被天空中的石劍吞噬。

“既然爾等想死,那我便成全你等!”張百仁指尖雷電轟鳴,自從練成了太陽神髓後,張百仁的雷法一日千裏,近乎於不可思議的地步。

“啪!”

雷霆過處破滅萬法,北天師道的一位老祖魂飛魄散。若算起來,這位老祖應該是張百仁爺爺輩的人物吧。

管你是親戚還是朋友,若敢對我下狠手,那便留你不得。雖然起因皆因誤會,但你既然對我動刀子,就說明你根本就沒將我看在眼中,根本就不把我當做朋友。

腰間長劍出鞘,瞬間略過了一位見神強者的咽喉,一抹殷紅色血液噴濺而出。

劍光一轉,來到了北天師道的一位長老身前,向著對方元神劈了過去。

“張百仁,我是你叔爺……”死亡當頭,那老祖額頭冷汗如雨。

誅仙劍氣過處,魂飛魄散。

張百仁如虎入羊群,頓時大開殺戒,殺的場中群雄俱都是不斷敗退。

彈指間雷電縱橫,而後劍光斬過,逼得眾位長老紛紛後退,眼中滿是驚悚。

張百仁手段厲害,眼中殺機冷厲。

就在此時,其手中被太陽神火冶煉的石劍似乎活過來一般,開始不斷扭曲,仿佛活物般,上麵道道殷紅色血絲流轉。

“嗖~”血絲掙紮,但卻遲遲無法脫身,被張百仁牢牢扣住。

“張百仁,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等修行不易,你居然敢將我等設計引入絕境,端的不當人子!你這是何居心,咱們必然與你不死不休!”一位易骨大成武者抓著張百仁手中的長劍,長劍已經刺穿了此人的左眼,洞穿了後腦。

此時那猙獰麵孔死死的盯著張百仁,眼中滿是不甘,恨不能將其斬殺。

張百仁一聲嗤笑,手掌一抖,長劍切開了此人的手掌,半個腦袋被削掉,白色腦漿滿地皆是。

“囉嗦!”張百仁麵帶冷笑,手中一把長劍破滅萬法,瞧著天空中兜落的羅網,張百仁手掌一抖,劍氣切開虛空,那落網瞬間劈開,劍氣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羅網背後的修士亦隨之化作兩半跌倒在地。

“我來會你!”天空中嗡鳴不斷,四道怪異的圈子向著張百仁四肢拿來,欲要將其四肢牢牢的扣住。

張百仁嗤笑一聲,手中長劍切過,隻聽得一聲慘叫,那道人口噴鮮血,寄托元神的寶物被毀,瞬間遭受重創,距離魂飛魄散不遠了。

“大都督!我等與你素來沒有仇怨,你為何設計我等來此!”一位修士眼中殺機流轉,天雷地火卷起,彌漫了整個道場。

如今死亡當頭,誰還顧得上那到場中寶物。

“大家莫要打了!莫要打了!不是大都督的算計……”一邊春歸君急了,瞧著地上的血液不斷被山峰吸收,頓時察覺到了不妙。

“不是大都督算計?你這狗賊和大都督是一夥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一位道人聽了春歸君的呼喝,手中玉符扔出,化作了風火世界,欲要將春歸君活活煉死。

“混賬,也敢與我動手!”春歸君氣的臉都青了,但卻不得不收手,手中枝椏劃破幻境,不敢真的殺了道人。

別人不知道,但他卻知道,真真正正的大危機就在腳下,越殺戮危機便越大。

“都給我住手!”

奢比屍猛然怒吼,壓下了場中交手的聲音,聲音仿佛勾魂奪魄,帶有一種奇異的魔力。

聽了這聲音,眾人不知為何,居然乖乖束手,眼中的怒火盡數消退。

“噗嗤!”張百仁神劍劈死了一位陽神真人,瞬間長劍歸鞘,收手站在一邊。

“你是何人!”有道人看向了奢比屍。

“老夫乃這南疆神教大長老,諸位怕是錯怪了大都督,此地並非都督設計,而是你等自己忍受不住**,想來分一杯羹吧!即想著分好處,卻又不想承擔風險,哪裏有這般好事?”奢比屍怒斥道。

這話頓時叫眾人麵色一陣羞紅,貪欲乃人之本性,但如此被人**裸的揭露出來,卻讓人麵色難看。

“爾等南疆左道,也敢對我等指手畫腳,就不怕本座一怒,滅了你南疆小道!”有道人麵帶不屑之色。

奢比屍氣結,眼中怒火升騰:“此地鎮壓的乃石人族老祖石人王,此人法力強橫,神通無邊,如今看來此人被鎮壓數千年依舊未死,你等再繼續殺戮下去徒自內耗,稍後如何應付大劫?若叫那石人王蘇醒過來,我等該如何是好?”

“張百仁,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居然敢弑殺祖父,我一定要向天下揭發你這不仁不義之行,叫你這喪盡天良的家夥難容天下!”奢比屍這邊說著,那邊一位陽神老祖指著張百仁的鼻子罵了開口,眼中滿是怒火。

張百仁麵帶冷光,隻是默然不語的煉化著手中石劍,心中卻越加奇怪。

若論劍道,張百仁說第二,何人敢說第一?

自從登臨山峰,見到這石劍的第一眼,張百仁便察覺到了石劍的不對勁!

確實是不對勁,石劍是活的!石劍居然活了過來。

而且在自己散射出的太陽神火烘烤下,尋常鐵石早就融化,但偏偏此石劍卻仿佛鯰魚一般不斷扭曲掙紮,欲要掙脫張百仁的束縛。

“怪哉!”瞧著石劍,張百仁心中露出詫異之色。

“對了,巫不樊何在?”張百仁一雙眼睛掃過場中的群雄,眼中露出了一抹詫異。

如今山上人頭滾滾,一片混亂,張百仁居然失去了巫不樊的蹤跡。

“大都督,你何必害我,我等於你無冤無仇,更不會阻你大業,你為何如此設計我等!”有人麵色悲憤道。

張百仁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煉化著手中寶劍。

“大家莫要吵了,如今是想辦法渡過難關,安全下山,而非這般內耗,白白死在山中。”春歸君開口,倒是叫眾人心中一緊。

是啊,如何下山才最重要。

“如何下山?”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滿是無奈。若有辦法下山,眾人還用得著來和張百仁吵鬧嗎?大家早就跑下去了。

“這石劍化作了十方大陣,封鎖九天十地,誰也別想逃出去!”靈寶的一位陽神真人掃過不斷逼近的劍陣,然後看向張百仁。

“唯有大都督,法力無邊神通廣大,不但能抗衡劍陣,更有袖裏乾坤這等妙術,隻要大都督肯度我等下山,我等危機自然化解!”道人麵帶笑容,一雙眼看向張百仁:“都督,如今南北天師道,天庭六宗,還有各大名山福地,無數洞天,俱都齊聚此地,等候大都督施救,大都督若能救我等一救,日後我等必然百般報答。若都督不肯,我等宗門以後少不得聯合起來找都督理論。”

“哦?”張百仁掃過場中修士,武者、元神真人,大大小小總數四五十人,確實是匯聚了大小道觀無數的修士。

與武者比起來,修道之人反而泛濫。修道隻要按部就班,得了正法,再不濟也會成就元神,也就是前麵說的陽神。

這四五十人若殺起來,倒也是個麻煩。而且還要應付未知的危機,這些人未必能叫人成事,但卻足以壞事。

“也罷,既然同舟共濟,本都督便大發慈悲,度你等一度,隻要你等交出身上的寶物用作人事,本都督救你一救倒也無妨!”張百仁不緊不慢,麵若春風。

“你這是趁火打劫!我等元神出竅,攜帶的寶物俱都是本命之物,如何能給你!”一位道人氣得麵紅耳赤,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張百仁破口大罵。

張百仁搖搖頭:“我又沒逼你,你可以不給我,然後被這劍陣誅殺,魂飛魄散啊。待你死後,我在撿了你的寶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