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聞言額頭黑線霎時間滑落,眼中滿是尷尬之色,人家身高是越長越高,自己的身高是越長越回去。

瞧著那張嫵媚不可言述的麵孔,張百仁避開目光:“兩年!”

蕭皇後聞言一愣,麵帶失落的坐回梳妝台前:“隻剩下兩年的時間了嗎?”

“嗯!”張百仁點點頭:“兩年之後,娘娘就自由了。”

對著梳妝台,蕭皇後端坐良久,過了一會才道:“本宮求你一件事情。”

“何事?有事娘娘盡管吩咐,當不得‘求’字。”張百仁看著蕭皇後。

“無論如何,都要保下陛下的性命!”蕭皇後轉過身,麵帶哀求的看著張百仁:“本宮求你了。”

“好!”

張百仁沉默許久,方才緩緩開口。

北天師道

眾位真人匯聚一處,一位老祖道:“覆滅金頂觀,張百仁卻不得不防。”

眾人聞言俱都陷入沉思,此言倒也在理。

金頂觀三位老祖是張百仁的爺爺,掌教是張百仁他老子,雖然已經決裂,但血親就是血親,不可大意。

與金頂觀相比,北天師道隻是娘舅,天生處於弱勢。

“老祖既然開口,不知可有對策。”掌教看向了那長老。

“北澤真人隕落之前,曾經留下了一壺茯苓膏。”那長老摸摸胡須:“東海龜丞相求取茯苓膏百年,如今東海大戰,馬祖與張百仁關係匪淺,可以用計。”

“茯苓膏。”眾長老聞言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了一抹猶豫。

茯苓膏可不是普通貨色,而且尤其是北澤真人的這壺茯苓膏,裏麵更是加入了一株仙草。

“若能奪得金頂觀底蘊,區區一壺茯苓膏,又算的了什麽?”一位長老眼中閃爍精光:“純陽道觀傳於上古,已經不可考證,若能奪得金頂觀傳承,咱們或許有可能更進一步。”

“幹了!”掌教猛然站起身:“此事本座親自前往東海走一遭。”

卻說掌教辭別眾人,取了茯苓膏,暗自裏扣留一半,方才駕馭著元神向東海而去,徑直紮入了東海內。

“龜丞相,北天師道掌教前來拜訪,您老人家近來可好。”掌教陽神聚散無形,徑直來到了龜丞相寢宮內。

“好什麽啊!”龜丞相懶洋洋的躺在地上,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珊瑚蟲:“你來做什麽?”

“今日來此,是有交易要和丞相做。”掌教拿出茯苓膏,香氣逸散而出,惹得龜丞相猛然翻身坐起:“茯苓膏!”

隨即一雙眼睛神光閃爍的看向掌教:“你要做什麽交易?”

“設法請大都督赴宴東海,然後將其困住,隻要其在東海困住一日,這茯苓膏便是丞相的!”掌教手掌一推,將茯苓膏推到龜丞相麵前。

瞧著眼前的茯苓膏,龜丞相咽了口口水,露出一抹糾結:“張百仁與東海結下死仇,我如何將其誆騙過來?而且老龜似乎中了這小子手段,貌似有些不妙啊。”

聽了這話,掌教將茯苓膏又往前推了推,直接塞到老龜鼻子下,那茯苓膏的香氣不斷飄忽而起,叫人心中火熱。

“罷!罷!罷!這回被你吃定了,得了這半壺茯苓膏,老龜我終於可以褪換形體了。”龜丞相眼睛一轉,瞬間將茯苓膏吞入腹中,然後擺擺手:“你且退下,老夫思慮個萬全的法子,如何將張百仁誆騙過來。”

掌教聞言退下,留下老龜坐在水晶宮裏沉思,過了一會方才無奈道:“看來隻能用這個辦法了。”

四海

四海龍宮

此時四海龍王匯聚一處。

“大哥,馬祖已經成了氣候,想要將其鏟除,沒有百年征戰是休想,如今大隋將亂,我等將精力消耗於馬祖身上,豈不是自討沒趣?人族的水脈才是重中之種,得了人族水脈,我龍族才能繼續發展壯大,與一個女人慪氣,卻不值得!”北海龍王悶頭喝了一口酒水。

“馬祖略微占據上風,尤其是自從來了那會使蠱毒的家夥,我東海節節敗退,很難在占到分毫便宜,如今馬祖既然站穩腳跟,怕不會輕易鬆口。”東海龍王麵色難看道。

“此事難啊!叫我等奉上寶物求和,我等卻又心有不甘。若不奉上寶物,馬祖那賤人怕不會應許!”西海龍王道:“可否有個折中的辦法?”

“折中的辦法?”眾龍王你看我我看你,一邊龜丞相眼睛一轉,忽然笑了:“果真老天都在助我,當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各位大王,小的到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老龜不動聲色,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計將安出?”東海龍王道。

其餘三位龍王亦將目光看向了老龜,在東海,老龜的資格是最老的存在。

“解鈴還須係鈴人,此次大戰因大都督而起,此事還需應在大都督身上。大王以寶物誘使,再請大都督前去說和,如今陰司現世,大王誇大其詞,料那張百仁不知深淺,也會中計!”老龜道。

“張百仁?咱們與其結下死仇,他豈會相助咱們?”東海龍王抓了抓胡須。

“哈哈哈,大王多慮了!天下之人往來皆為利益,一切仇恨產生皆為利益。府庫中保存一枚世尊舍利,此物於佛家來說乃是重寶,於修道之人來說卻並無用處。張百仁成道二十多年,諒其也不知世尊舍利乃虛有其表的樣子貨,到時候大王與其交易,叫那小兒吃一個刮落。”龜丞相撚著胡須:“如今中土佛光衍生,佛家即將複蘇,世尊已經轉生中土,這顆舍利在我東海,佛家早晚會找上門來。倒不如提前將那寶物拋出去,將鍋甩給張百仁。”

四海龍王聞言俱都是齊齊稱讚,然後東海龍王道:“丞相果然足智多謀一石二鳥,既然如此,隻能勞煩丞相親自走一遭,邀請張百仁赴宴。”

龜丞相點點頭:“大王暫備酒席,老龜去去就來。”

且說龜丞相來到海邊,身形一轉化作了一位麵色紅潤的老者,不緊不慢的向著岸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