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老鱉精

袁壽誠看到我回去了,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對我說道:“小子,你的命還真是奇怪啊,做為陰差,陰緣不斷,可還與神農氏的後代關係莫逆,我都有些好奇你日後會成為一個什麽樣的存在了。

我苦笑一聲,別人又不是我,怎麽能知道我的想法,袁壽誠可能覺得我兩邊關係都好,就過得很舒心,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有的時候真的就感覺不如幾天普通人的生活。

“那您覺得我會成長為什麽樣的存在?”

袁壽誠一怔,回道:“雖然你是**凡胎,但是我感覺你以後肯定不弱於泰山老母那種集天地靈氣的精怪。”

我搖搖頭,沒有說什麽。

“好了,我們就別在這裏瞎猜了,如果抓不回來靈魂,我一個月之後就沒命了,還想什麽以後啊。”我自嘲著說道,然後指指神農廟方向,“我剛找了一個幫手,咱們勝算更大了,走吧,我們去下麵等著他。”

我雖然沒有說是誰,不過袁壽誠也猜到了是誰。

“有神農後代幫忙,確實多了一分把握,我看啊,這一次你命不該絕。”袁壽誠也和我半開玩笑。

我們開始下山,在離開的時候,我回頭掃了一眼陰陽祭壇,隱約看到冥燈之火中竟然出現了一張人臉,完全由火焰凝聚而成,十分不清晰,隻有一個輪廓,但是的的確確是一張臉。

我心髒頓時一縮,立刻瞪大眼睛仔細查看,可是一切有否恢複正常了,讓我自己都感覺是自己眼花了。

“小子,你還看什麽呢?”袁壽誠在前麵喊我。

我答應了一聲,又深深看了一眼,還是沒有什麽現,便轉身跑去,緊跟上袁壽誠。

“袁前輩,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陰陽祭壇和冥燈都十分奇怪啊?”我裝作隨意的問了一句。

袁壽誠看了我一眼,回道:“沒有什麽奇怪的啊?怎麽了?”

我皺起眉頭,難道剛才是真的眼花了?

“沒什麽,我就是好奇。”應付了袁壽誠一句,沒有告訴它剛才我好像看到了火焰凝聚成的一張臉。

我們從山上下去,等了黃冬十幾分鍾,然後看到它從神農廟出來,還帶了兩個小東西,剛開始我還沒有注意到,可是它實在太顯眼了,才被我現了。

黃冬穿著黑色衣服,一個白色的小玩意兒在他的肩頭上。

是那個白龜!

現白龜之後,我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才看到白龜上麵還有一個東西,正是那一株陰陽參,好像它們還在說話。

很快,白龜從黃冬身上下去,黃冬向山下走來。

白龜馱著陰陽參回到了神農廟,廟門也慢慢關上了。

看到黃冬下來,雖然知道黃冬是認識袁壽誠的,但他們之間關係也絕對是不好的,所以我還是重新介紹了一番,也是讓他們能夠不要抓著之前的一些恩怨不放,畢竟我們這一次是要合作的,如果心不齊,那人多了反而會添亂。

“冬哥,這一位是袁壽誠前輩,《西遊記》裏麵那個袁守城的原型就是他,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袁前輩,這一位是我好朋友,黃冬…不,是公孫冬。”

兩個人可能也都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這次的事情馬虎不得,也很給我麵子,相互之間打了個招呼,雖然不說熱情,但沒有生不愉快。

我鬆了一口氣,這樣說明他們相互認同對方了,那以後事情就好辦多了。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就出吧,路上再讓袁前輩好好給我們講講關於天池那個老妖的來曆。”我開口說道。

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意見,都點頭答應,然後我們從神農架出去,直接去了車站,買了去吉林的火車票。

一直到上了火車,我們還沒有喝口水,我也很餓了,就在火車上買了點吃的,我和黃冬簡單填飽了肚子,因為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我們也都沒有那麽多的講究了,反正是不餓就行了。

吃飽之後,我們開始說正事了。

我直接問道:“袁前輩,快點給我們說說那個老妖是什麽來曆吧?是個什麽妖怪啊?”

袁壽誠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回道:“那老妖怪是一個老鱉精,但是自稱是龍子贔屭的後代,擁有高貴的血脈,不過可信度不高,我感覺就是一個老鱉成了精。”

贔屭,傳說中的異獸,龍生九子之一,形似龜,力大無窮,能夠負重千萬斤,在水中興風作浪,沒有什麽東西敢招惹它。關於贔屭的神話故事也有很多,但也都是故事,當不得真。

而老鱉精,說白了就是一個老王八,和贔屭恐怕扯不上關係。

俗話說得好,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這老鱉能活很長年頭,要是成了精,那壽命可遠了去了,說不定還真就能活個好幾千年。

袁壽誠說它是一個進入暮年的老妖,我感覺有些虛假。

沒等我問話呢,黃冬開口問了:“老鱉?能夠確定嗎?”

袁壽誠說道:“應該錯不了,我當年見到它的時候,還是唐朝呢,我去長白山天池遊曆,那個時候我的道行也不淺了,晚上在天池周圍休息,忽然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息,醒來查看,現從天池裏麵出來了一隻大鱉,那身體比磨盤都大,腦袋伸得很長,頭比臉盆都大,身體很壯,它在那裏吸取月光的精華。”

袁壽誠那個時候雖然道行不淺,但是比起現在,肯定差距很大,當時看到那個老鱉精,也是十分害怕的,一旦被現了,肯定會被那個老鱉精給吃了的。

現在他說這件事情來,臉上還有些後怕的神色,語氣也越來越沉重。

“當時我躲在草堆裏,一動也不敢動,它在岸上吸收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月光,身體表麵布滿了熒光,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活不長了,隻能靠月光的精華來續命。”

等袁壽誠說完,我和黃冬都一臉驚駭,感覺像是在聽神話故事。

這個時候,我問了一句:“前幾年傳的很火的天池水怪是不是那個老鱉精啊?”

黃冬也一臉好奇,盯著袁壽誠,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不過袁壽誠卻好奇地反問了一句:“什麽天池水怪,我不知道啊?”

我一拍腦袋,暗道自己真是傻了,袁壽誠雖然活得年歲長,可是它的活動範圍就在地府和神農架這兩個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外界傳的那個天池水怪。

我立刻把事情給它說了一遍,袁壽誠聽了之後,陰沉著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天池水怪?有些奇怪,那個水怪什麽樣子啊?是不是那個老鱉精啊?”

“沒有具體的樣子,不過當年聽說有很多人都見過那個水怪,可是沒有誰能夠說出到底是什麽樣子,新聞裏麵報道了幾次,後來隨著時間推移,關注的人越來越少,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們也不在東北,隻是從電視網絡上知道的這件事情。”我對袁壽誠說道。

袁壽誠點點頭,沒有說話,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黃冬忽然開口說道:“對了,網上應該有圖片,我找找看。”

我和黃冬拿著手機查了半天,最後也就找到了兩張十分不清楚的照片,隻能看到水中有一個黑點,至於長的什麽樣子,是不是一隻老鱉,就看不出來了。

袁壽誠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搖搖頭,道:“看不出來。”

“袁前輩,你是在擔心這個水怪不是那個老鱉精?或者那個老鱉精被這個水怪給吃了?”我看出袁壽誠的擔心,便開口詢問道。

袁壽誠點點頭,回道:“沒錯,這些妖都是有領地意識的,如果真的不是老鱉精,那說明那隻老鱉已經死了,天池也被另外的東西占了,而不止鬼祟又相互吞噬的習性,妖也同樣如此,萬一那老鱉真的已經死了,那肯定被另外的要給吃掉了。”

被袁壽誠這樣一說,我也擔心起來了,唐朝到現在,好幾百年了,這麽長的時間,是什麽都有可能生的,如果真想它所猜測的那樣,我們可就真的要玩完了。

一個月的時間,能對付了一隻老鱉精就已經是很苦難的了。若是天池裏麵的老鱉精沒有了,我們再另外找擁有強大靈魂的鬼、妖,絕對是來不及了。

黃冬開口說道:“咱們先別悲觀啊,說不定這個水怪就是那個老鱉精呢,等到了天池查清楚再說也不遲啊。”

我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但可能是因為人的特性,這個時候總是不自覺地想那些最壞的結果,心裏壓力很大。

兩天兩夜之後,我們終於到了吉林。

吉林是東北三省之一,也是一個大省份,經濟算是比較達的。

長白山在吉林延邊地區安圖縣境內,延邊地區指的是延邊朝鮮自治州,是少數民族自治州之一,那裏是國內最大的朝鮮族聚集地,因為地形獨特,還有長白山坐落在此處,所以也是一個旅遊勝地。

我們在這裏都沒有熟人,也沒有一個領路人,下火車之後,沒有在城裏逗留,直接改乘汽車去了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