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破結界

趙子月的聲音就像魔咒一樣一句句的釘在我的耳朵裏頭,刺耳!

“趙子月,你別再說了,不可能的!”我朝著她走了過去,結下一個金印,朝著她的眉心打了過去。

一串黑氣從她身上竄了出來,她額頭的肉居然翻爛了,露出紅花花的肉來,還滲著血出來,就連那額頭上的白骨都能看的清楚。

“啊!”

一陣破天的撕心裂肺喊聲從趙子月的嘴裏喊出,我隻覺得爽快的很,沒想到這一生氣,居然又畫出一個金印,直接把她的額頭都打爛了。

趙子月疼的估計無以複加,隻能在地上翻滾,我也懶得理會她,走了回來。

寧佳儀怔怔的看著我,又指著趙子月,“姐,你這弄的是什麽武功,好厲害。”

我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不過別多說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趁著沒人能找來,我們趕緊離開。”

我牽過她的手,忍不住的探上她手腕的動脈上。

寧佳儀突然把手一縮,不讓我拉。

“佳儀,怎麽了?”我問。

她臉色有些不好看,見我出聲,攥著兩個手,然後說道:“姐,可能她說的有些是真的,我呼吸的確不比以前了,感覺不用怎麽呼吸都可以,不過沒關係的,沒事的,等出去之後,也許就沒事了。”

她朝著我笑著,寬慰著我,可那樣子卻讓我特別的心疼。

“走,姐帶你出了這個鬼地方,我們去找人,去找人,一定有辦法的。”

“你們休想找的到辦法!”即便疼的要死了,趙子月還不忘諷刺我。

我狠狠的看著她,“你要是還想活命的話,就別瞎比比,否則,我讓你連投胎的機會也沒有。”

我知道這些隻是嚇人的,但是在趙子月那裏看來,我真的挺厲害的,所以這些話一出,她真的不敢多說什麽了?隻在地上翻滾。

不過一瞬間,她的頭上已經露出一半的白骨爛肉,隻能透過半個臉判斷她還長的像不像小悅?

“走!”我拉著寧佳儀,朝著人們追趕來的反方向跑去,勢必要出了這個鬼地方才好。

寧佳儀也不敢再耽擱,連忙跑起來。

但是我們繞著四周圍跑了一大圈,還圍困在裏頭,趙子月就在麵前,沒有遠離掉。

“姐,怎麽回事?”寧佳儀問道,拉著我的手,“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

我點點頭,“沒準就是,之前趙子月說了,這裏給她設下了結界讓外頭的人看不到找不到我們,沒準就是這結界搞的鬼,我用我的血,看看能不能打開結界。”

“那如果結界打開了,村子那些人是不是就能看見我們了?”

我的血剛伸出去,聽著她這話,卻突然停住。

對啊,我沒想到這個問題。

趙子月剛才說過,那些人也一樣不會好好放過我的,也許比趙子月還狠。

可是奶奶在他們手上,我不能不管。

“不管了,奶奶和你爸爸還在她們手上,我們不能再多想了,萬一他們狠起來,殺了奶奶和你爸爸怎麽辦?”

“姐,奶奶和我爸你不用擔心……”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打斷她的話說道,不管如何,我都要搏一搏,希望都是人創造出來的。

我把血朝著我們前頭的方向伸去,因為這種結界不是電視劇看的那種能彈回來的透明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結界真正的位置在哪裏,隻能伸手順著走的路而去。

“姐,這樣有用嗎?”寧佳儀狐疑的問我,我心裏頭也不確定,但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我的手攥緊了寧佳儀的手,感覺她的手很冰涼。

我知道,沒有多少時間了,按照趙子月的說法,十二個小時過去了,寧佳儀就沒有複活的可能了,她隻能死去。

就像她所說的,她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還沒有享受鮮豔燦爛的人生,怎麽可以就這麽死了呢?

“曉曉,救救我,救救我……”一如既往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在我們將要走遠的時候,地上打滾的趙子月突然朝我呼救。

“小悅?”這聲音是小悅的,她不像趙子月那樣不可一世的聲音,而且聲音也不尖銳,很平和,聽著讓人感覺很舒服的。

“曉曉,是我,我被困在這裏了,這些事情都不是我想要做的,可是,可是……”她臉上痛苦起來,然後拿著手不停的撓臉上的肉,尖利的指甲劃破了皮膚,血肉糜爛。

我和寧佳儀眉頭都忍不住的蹙的緊緊,她卻像不知道痛一樣,不停的抓自己的臉。

“曉曉,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被別人當成工具一樣的玩弄。”

“可是小悅,我要怎麽幫你?”我問她,腳步忍不住的朝她走去。

“姐,別過去。”剛走了兩步,寧佳儀突然拉住我的手,臉上滿是嚴肅。

我看著她,滿臉不解。

寧佳儀卻解釋,“我看見她頭頂上的黑氣很恐怖,你剛才也看到她的詭計了,沒準,她故意搏你同情的。”

這有可能!

我忍不住又朝著趙子月看去,可是她真的很痛苦,地上不停的打滾撓臉,好好一張臉快隻剩下白花花的骨頭了。

“可是……”我忍不住想到小悅慘死的樣子,她多麽的無辜。

“曉曉,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了靈魂都得不到安生,你快救救我吧,是我那個死去的姐姐在纏著我的,我不想傷害你,真的,我不想傷害你!”

“姐,你不許過去,那個女人不是好人,她有詭計。”寧佳儀還是一直攔著我,就是不讓我過去。

我也沒法,隻能看著趙子月又或者說是小悅在地上打滾。

突然,四處傳來鈴鐺的聲音,叮叮當當的響起。

我一喜,這聲音聽著,讓我忍不住的想到嬸子的那個古老的青銅色鈴鐺,難道說,嬸子來了嗎?

隻是這個鈴鐺的聲音顯得比較刺耳,而且很緩慢,叮叮當當,忽遠忽近的。

我們還沒笑,一旁打滾的趙子月突然笑了起來,她臉上已經沒有一點人樣了,爛的隻剩腐爛的肉,和暴露在空氣中的白骨,眼睛留著血水下來。

她似乎被自己口水嗆到,猛烈的咳嗽起來,卻又還要笑,聲音聽起來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