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看穿人心

嬸子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慧師很多年前就在這裏了,她的事情好像沒有人知道,她自己說,這是因為她有了佛主給的慧根,以致老天要用她的臉來做交換。”

嬸子這話說的挺玄乎的,不過是真是假也沒人知道了。

“那大慧師今年多少歲了?”我聽著那聲音有些滄桑,但是音色又聽著不像老人的聲音。

“不知道,我們隻是來求平安的,誰知道她的年紀?好了,別問那麽多,安心坐著。”

“哦。”我點頭,有些不甘心。

對大慧師,第一眼看見的時候,我是害怕的,可是再多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她身上有種讓我捉摸不透卻又想靠近的氣息。

很快,大慧師就進來了,手上拿著一個紫砂壺,給我們倒上了茶水。

我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兩人“好久不見”的互相說著話,之後,大慧師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又問了我幾個簡單的問題,吃的好睡的好的問題,我隻好一一的答著好。

突然,大慧師抬頭眼睛直直的盯著我,比嬸子的審視還可怕,因為嬸子說,這大慧師很厲害的,誰家有個三災六難的,保平安的,隻要有大慧師在,沒什麽搞不定的,鈴鐺,也是大慧師給她的。

我怕大慧師光這樣能看見我內心的心虛,隻好趕緊低下了頭。

“你的第一次,還在嗎?”大慧師問道。

這突然的問題,問的我一僵,抬頭怔怔看著大慧師,“這……”

“就是你的**。”大慧師怕我聽不明白,直接給我解釋好了,眼神淡淡,卻讓人內心無處可藏。

我看著嬸子,不解大慧師要問的是什麽問題?我的**和這些事情有關係嗎?

嬸子直接瞪我,“大慧師問你你就回答,還在不在,一個字和兩個字的回答,那麽難?”

這字倒不多,但是回答起來有些心虛吧。

這要是在,我那麽大個人了,多不像話,這要不在吧,嬸子肯定會問那個人是誰的?

大慧師給我倒上茶水,聲音沉沉,卻輕柔的說:“沒事,我隻是需要一些推斷,你放心,大膽的說吧!”

可能是大慧師的安慰讓我放鬆下來,我朝她搖頭,“不在了。”

“你有男朋友了?”嬸子連忙的問道,神情緊張的看著我。

她有些過於激動了,其實就算我有男朋友有什麽好奇怪的?但是嬸子這樣子,好像很不希望我有男朋友的節奏。

我點點頭,看她準備問男朋友是哪裏的,我連忙回答她,“不過已經分了。”

嬸子剛張嘴隻好閉上,大慧師在一旁點上一根香,然後指著身邊能伸縮收合的椅子,“你躺上麵,休息一會。”

“要睡覺?”我狐疑的看著她。

嬸子卻覺得我對大師不恭敬了,連忙說道:“讓你躺著就躺著,你還想像今天早上那樣嗎?”

我當然不想了,可是我做賊心虛,當然怕睡著像電視上那樣被催眠,然後什麽事情都吐出來的。

踟躇著躺上去,大慧師安慰著我,“放心,沒事的,就給淨一淨身上的濁氣,這樣你能好點。”

我點點頭,隻能躺下。

大慧師怎麽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大師,就算真知道沈逸的事情,肯定也是能幫助我們的,如果他能好好去投胎,我的生活恢複平靜的話,那也挺好的吧?

我閉上了眼睛,很快腦袋瓜子就迷迷糊糊的,耳朵旁邊有嬸子和大慧師在小聲的說著話,當時她們說的時候一字一句我都聽的清楚,可是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些話就變成一段空白,隻知道說話了,但是一個字都沒記起來。

醒來的時候,大慧師和嬸子臉色都不大好,我心裏害怕,估計沈逸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可是嬸子卻沒有來質問我,大慧師也沒有說要滅沈逸的意思,隻讓我出去玩會,和我嬸子有些話說。

我點點頭,這屋子越呆著反而越不踏實。

出了門,來到小天井,能隱約聽到從屋內傳來話,好像大慧師在說什麽“順其自然”,聲音不大,我也沒打算窺聽,就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寧佳儀像鬼一樣撲了過來,“姐,我剛才看見了兩個男人,好帥,好帥啊!就像我書裏的男主角一樣,一個清冷俊逸,一個溫潤而雅。”

這貨聲音太大,太急切,把這種佛門重地的凝重都打散了。

“在哪裏?這慈因寺能有什麽人來?還帥哥呢,一下子兩個?”我被她搖晃的腦袋都暈,像看怪物那樣看著她。

“有啊,有啊,你跟我過來,我帶你去看那個溫潤的帥哥。”

我狐疑的看著她,被她生拉硬扯的扯到不遠處的觀景欄杆邊。

寧佳儀指著隔著三四米距離樓梯下背著我們的男人,“姐,就是那個人,超級帥的,我剛才還想偷拍,不過怕那帥哥發現,沒敢。”

我嫌棄的眼神看著她,“再帥也不是你的,你怎麽看也沒用,走吧!”

說話間,那個被稱為帥哥的男人緩緩轉身,剛好看見我們兩人在說話。

一張韓國歐巴一樣的臉蛋看了過來,相比之下,這廝不是單眼皮,而是那種雙眼皮還有點像狐狸的眼睛。

寧佳儀激動的動作連忙暫停,拍拍身上,笑嗬嗬的看著樓梯下的帥哥。

帥哥也朝我們這邊笑著,毫不怕生的說道:“你們剛才是在說我嗎?”

帥哥發音不準,咬文嚼字太重。

我驚愕的看著帥哥,扯扯寧佳儀的衣服,這事情她搞出來的,她來解釋。

可是寧佳儀又扯我衣服,這意思我懂。

帥哥微微歪著個頭,疑惑的看著我們兩人。

“我們隻是隨便說說的,沒什麽的。”

我說完,想要拉著寧佳儀就走,但是她不願意,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寧佳儀有這樣的表現,這是第一次。

後來很多年之後,她告訴我說,那種就叫一見鍾情,隻是這種一見鍾情,差點讓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帥哥看我們要走,連忙喊道:“等一下。”

他走了上來,笑看著我和寧佳儀,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叫祁承衍。”

這年頭還有那麽古的姓氏?

我在心裏嘀咕一句,但是還是很禮貌的將手伸了出去,“我叫寧曉,這是我妹妹寧佳儀。”

手觸碰的瞬間,我能感覺到祁承衍的手很滾燙,就像握上了火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