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依舊是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問道。

“黃老那天挖出來的壇子是個贗品,那個地方本來應該有一個真的在,你說對吧?”他問我道。

“對。然後呢?”我道。

“真的在我那裏,他裏麵本身應該是有一個黃皮子精的,我在裏麵是發現了一隻黃皮子,可是這隻黃皮子卻已經不是那個黃皮子精了,這也就是說,被你放走的那個,隻是假的黃皮子精,而真正的黃皮子精,則被人提前放走了,瞞住了我們所有的人。”翟先生說道。

“然後呢?”我大概是聽懂了他說的話,可是我納悶兒的是,這跟我能有什麽關係呢?放走與不放走那個黃皮子精,對於我本人來說,都沒有什麽的。

“我想請您幫個忙。”翟先生說道。

“我說你沒有搞錯吧,請我幫忙?我能幫得上你什麽忙?”我問道。

“你可以的,你的家人跟黃皮子之間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而且我現在的情況,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我不會讓你白幫我,我知道你需要錢,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同時需要錢來支撐,而且如果你幫了我,你就是我的朋友,黃老隻是我的客人而已。朋友和客人之間,我知道怎麽做出選擇。”翟先生說道。

我點了一根兒煙,這個忙本身不是白幫的,他說可以給我錢,對於錢,我缺,沒有人是不缺錢的不是?但是我斷然不會因為錢去出賣原則,主要是他後麵的那句話,幫了他,我就會是他的朋友,他在暗示我,如果我這次幫了他,以後他就會幫我。也就是說,他會是我安插在黃老身邊的臥底。

“說實話,我的確缺錢,但是我也不想大包大攬什麽,我有什麽本事我自己清楚,而且起碼,我現在想要知道你找我到底要我做什麽。”我問道。

翟先生把衣袖給挽了起來,伸出一條手臂對我說道:“就是這樣。”

我看的一陣惡寒,隻見翟先生的手臂上,全是爛肉,一塊又一塊,像是被人用刀剜過一樣,看起來非常的惡心,我道:“我很想要錢,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做什麽。”

“我殺了那個黃鼠狼,這是那個黃鼠狼精對我的報複。實不相瞞,當初黃老找我的時候我就不想接這個活兒,可是我之前欠他一個人情我沒辦法,而且如果當時捉到被封印著的黃鼠狼精,我有把握殺掉它,所以我才接下了那個活兒,當時那個地方,就是一個黃皮子墓,葬的是黃皮子家族最有聲望的三個人,其中一個現在黃老的手上,被我斬掉了一個,剩下的那個,則被人放走了,沒有了那個一網打盡的機會,我不是黃皮子精的對手。”翟先生道。

“然後呢?”我問道:“你想讓我幫你殺了那個老黃皮子精,對不起翟先生,我想你找錯人了,你都沒有辦法的事兒,我更沒辦法了,這錢我賺不了,你應該找黃老,他肯定還會認識更厲害的人物。”

“不,能幫我的隻有你,黃先生那個人,我了解他,當時斬掉那個小黃皮子精,本身他就可以,他卻讓我動手,本身就是把我推了出來,我還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他的發家史,就是一個過河拆橋史。”翟先生道。

“你需要我怎麽做?”我問道。

“現在能救我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黃老的師弟何安下。何真人你應該知道吧?”翟先生看著我道。

我馬上站了起來道:“別扯淡了好嗎?我承認我是知道有何真人這個人,他比我爺爺年紀都大,三十幾年了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來,別說他老人家有沒有駕鶴西去,就是還活著,我能有辦法找到他麽??”

他拉住了我的胳膊,這才拿過他身邊的小皮包道:“這是見麵禮,我聽黃老說過,你老爹是何真人的徒弟,而他有可能能聯係到那個何真人,何真人不會死,因為無上觀未倒。我相信他。”

我瞄了一眼那個打開的皮毛,估計裏麵也有了三二十萬的,心裏不饞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回村兒,這錢我不知道要奮鬥多少年,看在錢的麵子上,我著實不好拒絕,但是我還是說道:“能不能聯係到何真人,那是我老爹的事兒,聯係不上,或者說何真人都沒辦法救你,那不關我的事兒。”

翟先生對我抱了抱拳道:“言盡於此,我都明白,無論如何小兄弟的這個人情,我承下來了。”

說完,翟先生留下了一張名片,說有消息了就給他打電話,翟先生告辭以後,我收下了這個錢,上次的一百萬是支票,可是這一次是現金,看著這個多現金我心理久久的不能平靜,我怎麽從來就沒發現,錢竟然可以賺的這麽容易?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回到了鎖頭村兒,因為這次等於是我自己的私活兒,我都沒有叫陳九兩送我,自己一個人坐車回了村子找到了我老爹,把那個翟先生找我辦事兒的事兒告訴了他。

“現在公主墳兒這邊鬧騰成這樣,何真人要是活著的話,也該回來了,您要真能的話,聯係他一下唄?”我道。

我跟我老爹說話的時候他正在家裏的整理他的花草,他甚至沒有抬頭就對我說道:“何真人走的時候我才幾歲?這多少年過去了,我哪裏能聯係上他?”

“爸,我感覺你有很多事兒瞞著我。”我對他說道,這是我一直想對他說的一句話,黃老的看重和老爹這段時間的表現來說,我甚至都感覺這個我叫了二十多年爸的人我好像重新認識了他一番。

就在昨晚之前,我不可能想到,他會是可以拿剪刀捅人的人,可是他卻那麽做了。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道:“我有事兒瞞著你?”

“對,難道沒有嘛?我可是您的親兒子,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我委屈地道。

“難道林八千和那個劉胖子不是你招惹進村兒的?還有你二叔給你一個店,你就真的去當你的經理。就不算你自己心裏的想法?別的我就不說,你二叔那邊的生意,你最好不要沾,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跟黃老應該是一樣的,也做的是倒鬥兒的營生,你沒看到他對古董的了解?”我老爹問我道。

“這社會,幹啥隻要能賺錢就行,你管他是倒鬥兒的還是幹啥?就算倒鬥兒咋了?那些寶貝埋在地下爛掉還不如挖出來重見天日呢不是?”我道。

我老爹瞪了我一眼。

我在他旁邊站了半天,他都沒有再吐口說話,過了一會兒我感覺也沒意思,心裏也是蠻委屈的,我這也算是自己的生意,對他來說舉手之勞的事兒他卻死活都不幫忙。

就在我快走出院子的時候,我老爹叫住了我,道:“告訴那個翟先生,風雨交加夜,鎖頭村兒見。”

我頓時喜出望外,對我老爹說道:“謝謝老爹!”

“告訴你二叔,公主墳還是不到時候,一切不要強來,看緣分而定。”我老爹再一次交代道。

“可是二叔都準備辦沙場了。”我說道。

“黃老為什麽要走?你以為他真的是懼怕黃皮子精?你去告訴他,何安下還沒死!”我老爹瞪了我一眼道。

——得到了這個回答我就喜出望外了,公主墳那邊兒的事兒其實我並不是很在乎,因為我一直感覺,那個檔次的競爭現在的我根本就不能參與,我先找到了我二叔,他一個人在書房裏發呆,看到我進來也隻是對我點了點頭。

“二叔,我爸讓我轉告您一句,公主墳還不到動的時候。”我說道。

他挑了一下眉頭道:“怎麽。他說原因了麽?”

“他說何安下還沒死。”我道。——這個問題讓我想了一路,何安下何真人死與不死,與公主墳能不能動有個球毛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