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村民物資匱乏,所以組成了生產隊,把大家的勞動工具集中起來,不能讓農民有了田地卻沒有耕田的工具,這才是一開始組成生產隊的原因,除了生產隊之外呢,還有一個就是幫扶對象。

一般都是兩家兩家互相幫扶,也算是有個照應,這算是一個小團體。

今年的幫扶,是我家跟秀娥家組成的,這馬上就要新的一年,要製定新的幫扶對象了,爺爺就想著卓阿奴在這小半年,基本上已經是個莊稼地裏的老手,也算是一個頂級青壯勞力,於是有心撮合秀娥家跟卓阿奴,算是組成一個幫扶對象。

甚至讓卓阿奴從生產隊也搬到秀娥家裏去住,這樣的話,倆年輕人長期同在一個屋簷下,這時間長了的話,不就事兒就成了?

甚至這解決了秀娥家的問題,秀娥家的問題在哪裏?他家跟我家幫扶的話,兩家勞動力也就我爺爺一個,的確是有點吃不消,但是秀娥家男人死完了,跟別人組成幫扶對象的話,肯定是另外一家要吃點虧。

吃點虧就算了,重要的是秀娥是個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畢竟秀娥的長相在農村也是相當的說的過去,跟有家室的人組成幫扶,農村女人沒文化的愛計較怕吃虧,跟沒結婚的組成幫扶吧,一個是光棍兒,一個是寡婦,幫扶著幫扶著不就幫扶到**去了嗎?

爺爺怕外人傳秀娥的閑話,實際上要不是李家三鬼一直在鬧騰,秀娥家早就有人踏破門檻了,就算是這樣,也有的是娶不著媳婦兒的人打秀娥這個小寡婦的主意。當然,那時候的人隻是缺女人,倒不是什麽少婦控之類的。

所以這知青卓阿奴和秀娥組成幫扶對象,幾乎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奶奶也誇爺爺這個辦法好,倆人一起一湊,不出事兒才奇怪了。那何小玉雖然說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可是在別的層麵上來說也算是個殘花敗柳,這吃過腥的貓還能吃素?說不定她還主動勾引卓阿奴呢,那小夥兒長的可是相當的俊俏。

爺爺說幹就幹,馬上就公布了這一對幫扶對象的名單,而且說卓阿奴住在生產隊的條件太過簡陋,秀娥家房子空著呢,就以組織的名義安排卓阿奴住進了秀娥家裏。

卓阿奴也是個聰明孩子,知道我爺爺是什麽意思,可是組織安排這四個字在當時幾乎就是不可抗拒的聖旨,他也沒辦法,可是一個年輕小夥兒,守著一個寡婦一個正值當年的小丫頭,卓阿奴也不自在,加上最近也沒什麽活兒,以前是叫卓阿奴來家裏卓阿奴不來,現在像是他要刻意的報複一樣,沒事兒白天就在我家溜達蹭飯,晚飯是頓頓都來吃,吃完再聊會天然後才回家睡覺。

這事兒搞定之後,爺爺是感覺靜等這倆年輕人搞到一起去,可是事情終於不可抗拒的來了,這天晚上,爺爺做夢,夢到李家三口就站在自己的門口。這一家三口都是一身壽衣臉色慘白,就那麽站在自己家門口,一句話沒說,爺爺感覺這三口六隻眼睛就那麽死死地盯著自己。

他們沒說話,可是爺爺知道,這是討債的來了,答應人家的,終於要還了,爺爺就在夢裏說了一句,該辦了,馬上就辦,你們都回去吧。

“二十天。”李大膽就在夢裏對爺爺說了這麽一句,說完,這三口人轉身才走。

夢裏的爺爺是站在大門口跟他們說話,可是他們走之後,爺爺才驚醒過來,不,不是驚醒而是凍醒,爺爺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大冷天裏穿著大褲衩睡在自己家的大門口。

而奶奶,則穿著棉襖站在旁邊捂著嘴巴掉眼淚。

原來是爺爺夢遊了,奶奶睡的淺,奶奶問爺爺半夜起來幹嘛,當時還在夢裏的爺爺就說了句李家三鬼來了,這下就嚇壞了奶奶,她又擔心爺爺,隻能悄悄地跟著,跟到門口的時候,發現爺爺閉著眼睛對著空氣說話,說什麽該辦了,馬上就辦,你們都回去吧。

說完他就趟在大門口睡著了,在我們這裏呢,夢遊的人又不敢叫醒,奶奶就隻能站在旁邊等著爺爺醒,這可把奶奶給嚇壞了,爺爺醒來之後一直就是哭。

“哭啥,別怕,這是答應他們爺仨的,明早呢,我就找何真人商量商量。”爺爺說道。

第二天爺爺肯定是起了個大早去找何真人,可是何真人讓爺爺想辦法,真不行的話就隻能晚上去盜挖了,隻是要是捉到的話,肯定是不好辦。道法再高也怕菜刀,更別說槍子不是?因為對鬼的承諾去犯法,不是很劃算。

何真人給不了什麽好的辦法,爺爺又不想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盜墳,隻能回去慢慢想辦法,何真人還勸爺爺別著急,二十天,其實還挺長時間呢不是,慢慢想。

可是爺爺著急啊,他甚至認為何真人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要找,人李國忠又輕易不敢找何真人,肯定是找自己麻煩,何真人不急,自己能不急嘛?

他回到了家就難受的很,剛好這時候卓阿奴來我家蹭飯,爺爺心煩之下,大早上的就提了兩瓶酒跟卓阿奴幹了起來,一醉解千愁不是?

倆人幹了一瓶燒刀子,就有點半麻,卓阿奴就問爺爺這大早上就喝酒,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兒,爺爺沒拿卓阿奴當外人,就什麽話都給說了。說這鬼要債,逼自己去做殺頭的買賣,這可不是煩球的很嘛?

卓阿奴愣了一下道:“隊長,我倒是有個辦法,你想不想聽?”

“有辦法就說,磨蹭個球,沒看到老子正煩呢?”爺爺就道。

“你要答應我,我給您出主意,您讓我搬回生產隊大院去住,我寧願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也不想在秀娥姐家住。這跟倆女的一起住,我這全身不舒坦啊,現在我出門別人看我的眼神兒都不太好,更有甚者,還天天問我小夥兒,你的腰還好嗎?年輕人要節製啊!你說惡心不惡心?”卓阿奴道。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們那是嫉妒你,你明白不?你這麽害怕女人,難道真的是那活兒不行?”爺爺罵道。

“好的很,鑿穿鋼板都不是問題,可是我一年輕小夥兒,被別人這麽說不好,隊長,當我求你了行不行?”卓阿奴說道。

“你先說你的主意,我聽了滿意就考慮你說的事兒。”爺爺道。

“您說話算話?”卓阿奴道。

“你他娘的說不說,信不信老子抽你?”爺爺馬上瞪了眼。

卓阿奴求饒了一下,說道:“隊長,咱們這是洛陽,洛陽以前有個邙山,那是遍地是古董,傳說是個古墓群,出土的文物是數不勝數,所以咱們洛陽的盜墓賊多,現在盜墓賊用的洛陽鏟,可不還是咱們洛陽人發明的?以前這些盜墓的跟上海的幫派似的,都是明目張膽的大盜,遠近有名,現在是建國了,天下太平,這些盜墓賊都消停了,可是暗地裏的盜墓家族還是多的很,吃一行說一行,他們盜墓這方麵是專家,要我說,這公主墳,不說裏麵是不是公主,肯定是個大人物絕對沒錯,裏麵呢絕對有寶貝,您就去一趟洛陽,找個盜墓的告訴他這裏有個大墓,肯定有人願意來拉杆子,你就等他們挖開了墳,向他們討要一個沒用的屍體配個陰婚,不要他們的錢,他們誰還會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