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始皇,我是他必殺之人,我身邊一直高手如雲,就算是在昆侖的時候。我也是整個昆侖保護的重點,想殺我,真的不是那麽容易,所以,我下昆侖去西藏的這一段時間,想要殺我的話,絕對是最佳時機。我身邊沒了昆侖眾人,沒有了林八千劉胖子他們。

我其實一直在等,我也需要,我到底強大到了什麽境界,我需要試金石,所以我一直在等他們對我出手。我打暈了裴姐,有些東西,是男人,總需要站起來扛住的。

我感受到了無盡的死氣。這死氣,來自於一個老對手,這個人,就是白起,當時的祥光聖觀下,要對付白起,林八千都非常的吃力。我曾經研究過白起,他其實可以說是仙,但是也可以說不是,他這個人,完全是堆積了無盡的殺氣,以無盡的殺氣證道,甚至可以說是魔,他的境界很難去圈定,是仙人境的話,就肯定無法躲過仙人在人間的無上天劫,如果不是仙人境的話,卻比林八千還要強。

或許隻能說,他是半線仙人境,始皇用他在這裏阻擊我,甚至還在我路邊停留的路上布下的陣法,也真的算是看的起我了。我起手憾昆侖,太極圖出,護在裴姐的身邊兒。

下一刻,我提劍而起,我境界的提升,讓我明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獨特的法,獨特的道,林八千的一力撼昆侖,他可撼昆侖,是因為他無以倫比的霸氣,他似乎可以扛起整個昆侖山!我老爹一劍有情,是因為他一生鍾情,但是卻一生愧疚那個無條件的支持他相信她的我的老娘,何真人的道,是因為他心懷天下!

我可以學他們的法,但是我不是他們,我沒有他們的胸襟,所以我永遠無法把一力撼昆侖打到極致,因為林八千的路,根本就不適合我,我們倆,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我要走出我自己的道,我與他人不同的道,一條適合我自己的道。

我之前學的,我必須忘記。

我提起了那把黑鐵劍,提起劍,我甚至把昆侖九劍都忘記,四周無數的鬼影,張牙舞爪,如同是要索命一樣的對我衝了過來,這是白起的無上殺道。

我提起劍,閉上了眼睛。

你以殺證道,那我便以殺止殺。

四周有一道道的鬼影,我不去看,我身邊沒有太極,沒有昆侖,隻有一把劍,我在舞劍,沒有招式,沒有昆侖九劍,我用這把劍,不管身邊來了有多少的幽靈怨靈,我都要殺個幹淨。

這些圍繞在白起身邊兒的幽靈,他們都是當年被屠殺的黎民百姓,他們在白起身邊,永世不得超神,我殺他們,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場救贖。

我有一劍在手,便可萬邪不沾身。

可是我發現,身邊有無盡的怨靈,似乎永遠都殺不幹淨。

他們不強大,他們在我的劍下,會瞬間的化為齏粉,可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裏來,竟然是無窮無盡。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有見到過白起本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可以撐到天亮,但是人間事人間了,這裏在白天,肯定會有路人經過,我不想傷及無辜,也不想這種層麵,這個方麵的爭鬥,被外人個看到。

我是陷入了陣法之中,而道家的陣法,本身就非常的神秘,我現在雖然可以感受到一絲絲的天地之氣,但是我估計,如果真的這樣下去,我會被耗死在這裏,我必須破陣。

在昆侖的時候,我在藏經閣之中看了很多的書,聽胖子說過,當年他在龍虎山的一卷山河之中爐養百經,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紫氣東來,我當時就想在書中讀出一個大夢春秋出來。所以對陣法,我也有過研究。

道教的陣法,講究一個陣眼,想破陣,則必須找到這個陣眼的所在,陣眼不破,則陣不破,而且天下陣法,皆是萬變不離其宗。這個陣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原理都一樣。

閉眼之後我睜眼。

去觀察那來之不盡層層疊疊的怨靈。睜眼之後再閉眼。

我在感受那一股子氣機,那一股子由陣眼處而來的氣機。去感受陣眼所在的方位。

最後,我出了一劍,這一劍,刺入了我的腳下,下一刻,那無盡的怨靈消散,從我的腳下衝出來了一個人,渾身上下黑色的鎧甲,包圍在一團黑氣當中,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起。

“死靈陣,以你這個殺神當陣眼最合適不過,死氣層層疊疊,慢慢的會有死氣入體,到時候,我估計就會變成你的怨靈中的一個,這麽狠毒的陣法,我想,殺神白起雖然坑殺百萬,但是一生撐的上是光明磊落,是想不出來這麽陰損的辦法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這裏布陣的人,是劉伯溫吧,那劉道友何在,還不現身?”我提著劍,看著白起說道。

話剛落音,那樹林之中就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襲的青衫,這個人,在很大的程度上,一個人,代表了整個天下玄學人士的巔峰。不是劉伯溫還會是誰。

一個白起,我可以當成試金石來一戰,還沒有什麽把握,再來一個劉伯溫,我就算是再怎麽托大,也不敢說現在的我可以對付他們倆人,我冷笑了一聲道:“始皇也真的是看的起我,兩個得力的大將來對付我這個無名小卒,白起,劉伯溫,你們倆也算是青史有名之人,你們真的不知道那秦始皇其實非我族類?真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你們怎麽也算是這裏的人,就真的要助紂為虐?”

“人各有誌。”劉伯溫道。

“好一個人各有誌!”這一次,我瞬間丟出無數張太極圖,一張一張對著他們倆飛去,而下一刻,我根本就無心戀戰,背起那被我打暈的裴姐就要跑路,這時候哪裏是逞強的時候?一個人對付他們倆人,殺神白起,風水奇才劉伯溫,真的不算是丟人,能從他們倆手中安全的脫逃,或許就已經算是幸運。

我剛飛起,下一刻,有一條巨龍騰空而起,那一條怒吼一聲,那碩大的龍頭和那龐大的身軀,擋住了我逃跑的路,這一條龍我見過,在小六兩出生的時候,一龍一蟒曾在鎖頭村兒上空對決。

這一條龍雙目赤紅,當年的公主墳,龍有正惡之分,那一條惡龍當時也逃出,白蟒氣機散去天下,這條惡龍又哪裏會為修士開天門?

巨龍,劉伯溫,白起,三個人把我包圍了,這一次,我似乎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必須一戰。

我自知無法逃脫,落在了地上,這時候,我除了苦笑之外還能做什麽?

既然唯有一戰,那就來吧。

我端坐在地上,三人要站我,我雙拳難敵四手,那隻能此時,再一次的一念分三,你們有三個人,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分為三人!

神佛魔三個真我同出。

三個人,代表了三個道,而這一次的三道,已經截然不同。

佛我道我,在藏經閣中,已經閱盡了天下的典籍,佛氣淩然,仙氣環繞,而就算是我本尊,也已經一線仙人境!有些時候,不真正的打一下,誰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強大!

“那就讓我今日領教一下!”我對著他們叫道。

有一佛出,一佛一世界,他慈眉善目悲天憫人,他走向了白起,那一身的佛氣代表的普度眾生,而這一次的佛,他似乎已經活出了自己,他有了自己的法。

他走到了白起的麵前,看著那個千古殺孽第一人,那以殺證道的殺神,輕聲地說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哉善哉。”

這一生出,和尚伸出了手,如同真佛降世間。

以佛氣,洗盡白起身上的殺氣死氣,真正的超度!

白起要是能這麽容易被超度,那還叫殺神?他直接一拳,打在了和尚身上,和尚端坐,並未還手,他是我的模樣,卻著實是不受我的控製,他雙手合十,對白起道:“該放下的始終就放下,地藏玩菩薩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今日小僧在此,白起施主不放下刀,小僧入地獄又何妨?願小僧以血,為白起施主開一道光明,阿彌陀佛。”

和尚低頭,那一刻,渾身上下佛光四溢,如同不滅金身。

白起一拳拳的轟上去,金身卻不滅。

另一端,道人仙風道骨,走向劉伯溫,看著劉伯溫,那道士雙手掐訣,似乎陷入沉思,對著劉伯溫道:“劉道友,我可知你過去,卻對你的未來一片朦朧,似乎被一角天機蒙蔽,今日貧道想代天下人問一句劉道友,你此番歸來,意欲何為?”

劉伯溫一襲青衫,道士一身道袍,不得不說,這一個我一身道袍,也是異常的瀟灑。

“隻為一絲遺憾。遺憾當年未登帝王。”劉伯溫看著眼前的道士道。

“果然,你已不是你,為一絲遺憾來,遺憾了,下一世,你還會有遺憾。劉道友,道法自然,放下吧。”道士說道。

下一刻劉伯溫出手,一手一太極。

道士掐訣,以太極對之,道:“當年的劉伯溫無愧天下,卻因為一絲遺憾而選擇天下為敵,值還是不值?”

太極對太極,劉伯溫道:“此時認為值的事,就此時來做,將來事,誰能真的看透?”

而這邊兒,龍吼一聲,幾乎是天下震動。

那一條巨龍,他似乎從開始到現在,都想把我吞噬,因為我當時,吸收了大量的傳國玉璽龍氣。

龍抬頭,劍出手。

劍化巨蟒,迎龍而上。

今日,蛟要吞龍。

當年的諸葛清風一意孤行,讓這一條惡龍入世,差點讓天下大亂,幸虧惡龍氣沒有散與天下,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類似全能神那樣的邪教霍亂與天下,而今日,我就是那一條正氣白蟒,要吞掉這一條天下的隱患!

白蟒是蛟龍,雖然與龍一線之隔,卻絲毫不懼。

“邪不勝正!還不受降!”我對它叫道,回報我的,卻是巨龍一聲怒吼,下一刻,巨龍身軀漲大,幾乎蜿蜒千萬丈,一張血盆大口張開,要吞噬萬物。

“我說小三兩,你當姐姐是花瓶呢?還是真認為自己可以一力敵三?”這時候,我身邊那暈倒的裴姐忽然打了一個哈欠道。

“姐!這事兒你別管,繼續睡你的,我頂的住。”我道。

“三兩啊,你知道嗎,姐姐我就喜歡你明明害怕得要死卻還死要逞強的樣子。”裴姐忽然笑道。

說完,裴姐抓住了我的手,道:“今日別說陰陽了,你是男人,你就是陽,我是女人,我就是陰,咱倆,就來個陰陽**?”

“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搞那個?!”我瞬間無力了。

但是下一刻,裴姐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一匕首,刺穿兩個手掌。

一個是她的,一個是我的。

兩血交融。

男為陽,女為陰。

這似乎是宿命,似乎真的是血脈的力量。

她的血,我的血,交融後分割。

我倆的頭頂,出現一方血色的太極,這個太極,似乎蘊藏著無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