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們做了,可以飛黃騰達,如果不做。現在出去,我不保證你們能活著,當年韓信方能承受**之辱,這裏是戰場,隻要能殺敵,就是以糞便塗抹全身,那又何妨?”郭中庸說道。

可是就算這麽說了,下麵的人也無法接受,這以後丟不丟人?傳出去了,自己曾經為了對付蛇跟黃鼠狼,用屎抹遍了自己的全身?但是不同意的話,郭中庸說的也沒錯,臨陣脫逃那就是逃兵,而逃兵的代價,幾乎就是死了,做的話。還能博一個大好的前程,這事兒,做還是不做?!

人在很多時候,就是一個隨波逐流。這件事兒隻要有人帶頭了,做的人多了,剩下的人也不會感覺到丟臉了,不一會兒,就有人響應。說做,不說為了榮華富貴,也得為了地上死去的這些袍澤們報仇,屍山火海都下來了,還怕屎不成?這一有人響應,馬上響應的人就多了,不一會兒就是我幹,我也幹。全憑郭爺您吩咐,大家萬死不辭的話。

現在就是有些不想幹的人也得捏著鼻子幹了,別人都幹了你不幹,就你他娘的幹淨是不是?更何況,現在大家都不說是為了榮華富貴,說的是為了那死去的士兵們報仇,要是不幹的話,就算是落了罵名。

所以,在討論風波之後,大家一致的決定幹,而接下來就是怎麽幹的問題了,郭中庸大手一揮道:“非常簡單,拉屎,然後往身上摸就行了,最好是抹一個遍,不要讓生氣外泄,不過現在不要抹,等晚上的時候在說,不僅要抹,還要列陣,這叫等君入甕!”

接下來的事情就熱鬧了,士兵們排成隊,八千個人一起拉屎是什麽概念?那幾乎是一瞬間的,就讓士兵們駐紮的地方臭氣熏天,每個人都是捂著鼻子的,本來大家還想著,自己的屎抹在自己的身上,這樣也不是說很惡心不是?可是這一拉,真的是亂了套了,誰能分的清楚這是自己的屎還事別人的?

不過真的決定幹了之後,大家聽郭中庸的說法,就感覺隻要是捏著鼻子往自己身上抹屎,那對付那些妖孽,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所以大家也非常的放鬆,拉著拉著都還要來拉屎大戰什麽的。一瞬間那是非常的熱鬧。

等到了日暮西山的時候,屎拉了一下午是拉完了,可是感覺要塗抹在八千精兵的身上,還是不太夠,沒辦法,隻能加水了,太稠的話也塗抹不開不是?

就這樣,等到晚上的時候,大家幾乎都是一身屎,看著彼此大笑,這時候是真的誰也別笑話誰了,因為大家都一樣,之後就是列陣,按照郭中庸的指揮,大家在這裏列了一個圓形的陣,人與人之間,留下間隙,這樣可以相互支援相互大氣,郭中庸還交代大家,等下不管是黃鼠狼來,還是蛇來,都不要慌張,隻等自己點火為引,一旦出現火光,立馬開殺!

對付妖孽,大家是沒膽量,但是在沒有退路的時候,沒有膽量也得上,大家得布陣還用了時間,而郭中庸在哪裏?他還是穿著那一身道袍,就端了一個椅子坐在那留出來的入口那裏。羽扇綸巾,頗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感覺,這讓大家非常的寬心,這邊兒還沒打起來呢,主帥不僅說沒有跑路,而且還頂在大家的前麵,跟著這樣的人戰鬥,就算死有何妨?人心都是肉長的,將心比心,這是每個人都懂的事情。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這些殺了五百袍澤的妖孽入陣。

這一等,就又是等到了大半夜,郭中庸在前麵,搖響了他手中的銅鈴,示意說那邊出現了情況,那些妖孽來了!有膽子大的仰頭看了一眼,隻感覺,那山野的那邊兒,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綠色的眼睛,而接下來,就是如同萬馬奔騰而過的聲音,郭中庸身上沒有塗抹大糞,但是他肯定有辦法讓這些黃皮子聞不出他身上的人的味道。

不一會兒,奔騰之聲音就到了耳邊兒,此時,漫山遍野的,幾乎是都黃皮子,而四周充斥的,除了黃皮子交頭接耳的聲音之外,還有的就是黃皮子身上那一種獨特的騷氣。

這些黃皮子,如同是沒有看到郭中庸一般,直接繞過了郭中庸,朝著人群中爬來,郭中庸這個人說的果然沒錯,這些黃皮子之類成了精的東西,最害怕的就是汙穢之物,它們在進入了這個圓圈之後,放佛還非常嫌棄漫山遍野的大糞味道,那些黃皮子都露出了跟人相似的嫌棄的動作跟表情,他們不停地用兩條前腿扇動著鼻息,似乎在趕走那些氣味兒。

這時候,沒有人不佩服郭中庸,他的確是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算計在內,這些黃皮子要是遇到活人,現在肯定已經開始了攻擊,就是讓活人全部暈倒,之後就會有蛇的大軍來把大家的五髒六腑全部都給吃掉,可是現在沒有,估計黃皮子都以為是遇到了死人。

它們在戰士們身上嗅,嗅完之後更是嫌棄,可能他們也在懷疑,這裏怎麽忽然就死了這麽多人呢?有的黃皮子甚至還在戰士的身上摸了一下,跳一下,雖然很快就會跳下來在地上擦幹淨自己的蹄子,但是不得不說,這軍隊的戰鬥力真的非常好。

就算黃皮子現在沒有攻擊,可是,這畢竟是一批妖精,就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可是這八千個人,沒有一個人掉鏈子嚇的跑路,大清國再怎麽極弱,軍隊無力守國門,卻非戰士之罪,他們也拚盡了全力,但是著實是無力回天。

黃皮子在人群之中轉了一大圈兒,他們就算再怎麽納悶兒,也終於算是確定了這漫山遍野的人都是死人,他們圍在了一起,似乎是在對山之上釋放信號,而接下來的山上,果真出現了無數的黃色的眼睛,還有一股子腥臭的氣息。

這是蛇來了!到現在為止,郭中庸之前的猜測全部應驗,這讓這些人不得不對郭中庸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些蛇的數量不多,也不少,就這樣進入了圓圈,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黃皮子跟蛇是結成了一個暫時的同盟,但是它們之間也並不好,蛇在進了這個圈之後,對黃皮子也非常的戒備。

它們兩幫妖孽,甚至分成了兩邊兒,而這邊兒,有幾條大蛇,還去確定這些人是不是真的死人,傳說中很多動物都不吃腐肉,看來這是真的,就算是要吃這些人的五髒六腑的蛇,此時對這些渾身上下都是臭氣的屍體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它們也迷茫,蛇跟黃皮子之間在嘶鳴,似乎是在討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來著,就在這個時候,坐在這個圓圈入口的郭中庸忽然彈起幾道黃符,這幾道黃符在空中瞬間的自燃,在這個夜裏,顯的是那麽的突兀!

在這幾道黃符燃起來的時候,黃鼠狼和蛇都瞬間的警覺了起來,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躲閃不及,這些本身就嚇了半天壓抑了半天的士兵接到了信號,對著還站在自己的身邊兒迷瞪的妖物,拿出早就藏在身下的刀就砍了起來!

這是偷襲,這是以有心打無心,這些黃皮子或許真的有迷術,但是在迷術沒有用出來之前,那就是黃皮子而已,戰爭,就在一瞬間一觸即發!

這一瞬間,漫天遍野都是慘叫,有黃皮子的叫聲,有蛇的叫聲,這些士兵的偷襲瞬間殺了一大批這些妖孽,可是剩下的妖孽也很快反抗,不過就是等到他們反抗的時候,這邊兒一切已經為時已晚。黃皮子們開始紛紛的在驚恐之中放起了臭屁,聞到臭屁的士兵紛紛的跌倒,可是反應過來的他們很快就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濕布蒙在嘴巴上。

他們沒有了法力,這幾乎就是一場屠殺,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這些妖精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對付嘛!士兵們心裏都這麽想道,而且這些哪裏都是妖精?這些簡直都是錢,是功名利祿!是它們的偷襲,殺了我們五百袍澤!

士兵們殺紅了眼,此時的郭中庸去了哪裏?他沒有參與這場戰爭,就那樣站在這個戰場的外圍,沒有參戰,可是他卻更加的戒備,是前所未有的戒備,似乎是在等待那還沒有出現的大敵!

而就在那些被偷襲的妖精們幾乎是走投無路的時候,它們忽然放棄了抵抗,發出非常刺耳的聲音,一瞬間,到處都是蛇鳴,還有黃鼠狼的慘叫聲,聽的人非常的不舒服。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從山上飄下來一層白霧,這一層白霧很深,不同的是,這一層霧帶著一股子淡淡的香氣,聞的人似乎有點沉醉。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會看著你的這些徒子徒孫被我斬殺殆盡而不出手!”郭中庸對著白霧道。

可是白霧沒有回他的話,繼續彌漫,而郭中庸也沒有攔著,白霧彌漫了整個戰場,讓戰場停歇,白霧過後,戰場上,已經沒有一個可站著的人。

“我在什麽地方見過你?!”白霧裏,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而緊接著,從裏麵走出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的白衣,瓜子臉,看起來似乎還長得非常的美貌。但是她那寶石藍的眼睛似乎在訴說著,她不是一個人。

“我曾經來過這裏,我見過螣蛇,我更知道你為何來這裏,奪螣蛇的造化對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是秦始皇當年的一條養龍地?而那個螣蛇,本身應該是秦始皇想要養的一個坐騎?”郭中庸道。

那個女人看著郭中庸,目光古怪,說完,她忽然對著郭中庸就衝了過去,壓根兒沒有說話,這就是要動手!

可是郭中庸沒有動,他就站在那裏,雖然身著一身道袍,可是沒有動用任何法力。

他就那麽站著,雙手背後,緊閉雙眼,不準備反抗。

而那一襲白色的身影,終於停在了郭中庸的身前,她道:“你以為我不會殺你?你個小家夥兒很有意思,估計肉也會很好吃吧?”

“我來跟你做一個交易,一個對你有害無益的交易,你在這裏,無非是想占據螣蛇化龍的龍氣,我可以給你一個更好的修行地,我可以保你百年之後,有妖仙之力。”郭中庸道。

“就憑你?!”白衣女子似乎不信,但是卻非常的好奇。

“憑傳國玉璽。”郭中庸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