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眼睛適應了手電的強光,才看到我們竟然被人給包圍了,而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正是我們白天看到的。那個貌似全身神的首領,他正淺笑的看著我們,一邊鼓掌一邊兒道:“我就感覺這個娘娘堂有點問題,但是不知道問題在哪裏,之前得到過消息,說洛陽那邊兒,來了大菩薩,果真的不同凡響,不是你們提醒,我還真的看不出這裏竟然是奇門遁甲的死門。”

胖子沒說話,而是下意識的把我護在了身後,看著走過來的這個人道:“說這個有意思,你想做什麽?”

“你們想來做什麽我都知道,難道你們還猜不出我要做什麽?”這個人點頭示意了一下,走過來了幾個人,拿繩子瞬間把我們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我勸你們最好別動。洛陽前些日子鬧了大動靜,我也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笑道,笑的是如此的讓人欠扁。

胖子從他們開始綁我們,就一直不出聲,甚至還小聲的提醒我不要輕舉妄動,而這個人把我們都給綁起來以後,這才走到我們身邊兒道:“這個胖爺,應該就是十幾年前一時風頭無二的紫府山大真人劉天賜吧,久仰大名,但是今天形勢所逼,你們想要我的命呢,實屬無奈的把你們綁了起來,但是明人不說暗話,這個娘娘堂,我注意很久了,就差掘地三尺,但是死活都找不到這個裏麵的秘密到底在哪裏,怎麽,有沒有興趣合作?我也知道,最近的天下有變,連我這個我師傅說我天資愚鈍的人都能感覺到體內的靈氣了,相信很快就有人對修士們動手,有沒有計劃加入我們?畢竟,在這裏,我們的群眾基礎非常好,而那些人,總不至於連老百姓都動手吧?”

胖子在這個時候忽然笑了起來,笑的非常大聲,而且非常誇張,幾乎是前俯後仰的,他這麽一笑,別說我感覺莫名其妙,就是全能神教的人都感覺莫名其妙的。

眼前的這個人,看著胖子如同嘲笑一樣的笑聲,臉色也漸漸的變的難看了起來,而胖子笑了一會兒說道:“我就說嘛,一個阿貓阿狗也能成神?還他娘的自稱全能神,也不嫌害臊,你點出了你師傅的名字,是想壓胖爺我吧,別以為我不知道白蓮教那些人的尿性,我知道是他們扶持的你想要在接下來的亂世裏分一杯羹,別鬧好不好,就算是扶持傀儡,也扶持個差不多的,就你?”

胖子的話給我了很大的震動,全能神教,是白蓮教扶持的傀儡?!

之前我從來就沒有往這方麵想,現在胖子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這個白蓮教,除了一開始的那幾年,還真的是很少以“白蓮教”的名義活動過,它可以演化出很多組織,甚至義和團都有很深的白蓮教的影子。

而眼前的這個全身神首領的反應,證實了胖子的話,他在胖子說完之後,直接抽出了槍,頂住了胖子的腦袋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一槍崩了你?”

“我自然是以為你不敢所以才這麽說的,你開槍試試,你真以為這裏的事兒能瞞得住?你的主子沒有告訴你,林八千去了昆侖,何安下去了西藏?而且我還真告訴你了,如果我跟三兩在這裏少了一根汗毛,任何人都護不住你,絕對護不住?!”胖子看著這個人冷笑道。

首領看著胖子,胖子也不甘示弱的看著他,我們眼前的情況是俘虜,媽的,俘虜囂張到胖子這個份兒上,我也算是見識到了。他們倆就這麽對峙了一會兒,這個首領忽然怒極反笑,拿出匕首,走過來挑斷了我們倆身上的繩子,他道:“合作雙贏。我需要我師傅傳給我更多的法。我隻是想這樣而已,從頭到尾,我也沒想過真正的跟你們為敵,畢竟這是一個大世,成仙才是我輩中人的追求。”

胖子被鬆綁,還不忘記嘲笑道:“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小家夥兒,劉伯溫沒騙你,就算是當今大世,你也成不了仙,根骨問題,而且你啊,從底子開始,就爛透了,修道中人雖然沒有大忌女色,可是你已經虧損的**不穩,注定成不了氣候,我要是你,應該跪求劉伯溫多傳你幾招房中秘術,成仙幹什麽?此生逍遙才是真。”

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就這麽簡單的一會兒就對胖子的毒蛇麻木的,對胖子抱了抱拳道:“受教的,從小,媽媽就對我說,人,要有自己的理想。”

我好懸被被逗笑,四五十歲的人了,說一句媽媽對說,怎麽都讓人感覺怪異,而就通過他跟胖子這一會兒的交談,我也大概的聽明白了點意思。

這個首領是劉伯溫的徒弟,白蓮教的暗中扶持,讓他在這裏搞了這個邪教,而這個人,他不想跟我們為敵,他隻能得到這裏的東西,進貢給劉伯溫,換取典籍,在這個大時代裏成仙。

那麽說,羅山裏的東西,其實想要的人不是全身神,而是劉伯溫。

再那麽說,我以為我們要對付的這個邪教,其實繞了一大圈兒,還是那個死對頭白蓮教?!

這個首領在說了這句話之後,胖子難得的沒有再去損他,這個人也表示出了他的誠意,讓他的手下放下了槍,甚至走出去了一大部分。

胖子活動著手腕,問他道:“仙人洞裏到底是什麽?”

首領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我說我不知道,您信麽,對於你們這樣的真仙人來說,我何嚐不是跟螻蟻一樣?如果不是林八千上昆侖,何安下去了西域讓師傅他老人家疲於應對,我相信我連來這裏的資格都沒有。”

胖子沒說話,而是接著剛才的節奏圍著這個娘娘看,這時候那個首領開口道:“我聽這個道觀裏的道士說,這個祥光聖觀,在慈禧年間修繕過,當時來的人,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而這個娘娘堂,則是那時候強加進來的,這個供奉的,可能是外地的一個得到女居士,道士們對此也是不怎麽知情,最為重要的是,道士們說,正是因為這個娘娘堂,這裏本來鼎盛的香火沒落了,本來是道場聖地,卻在一開始鬼事連連。”

“撞邪?”胖子挑眉問道。

“對,就是撞邪,在這裏供奉的僧人,會無端的暈倒,並且在一開始,這裏晚上,總是有鬼哭狼嚎之聲,後來經一個高人在這裏誦經七日,才算是好了點,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娘娘堂,的確是邪性。”首領說道。

胖子沒再說話,而是拿著手電,去近距離的看這個略微恐怖的神像,手電光掃在她的臉上,讓本身就猙獰的臉更顯的恐怖。

對的,是恐怖,猙獰,似乎是帶著無盡的怨氣,也怪不得,會在這個娘娘堂修建之後,道觀裏竟然鬧鬼,可能這個神像本身,就是一個鬼。

“這不是金身,這是人俑,這是一個天命陰女,被活葬在了這裏,本身就是極陰的命格,葬在死門,頂著道觀的仙佛氣,鬼氣仙佛氣相衝,構建小陰陽局,是用來鎮壓東西的,看來的確是郭中庸的手筆無疑了,也就隻有他,能想出用鬼氣仙佛氣鎮壓無盡戾氣的損招,這個人俑的下麵,埋的有東西,小子,挖吧。”胖子對這個首領道。

胖子看起來也就二三十歲,不能再多,對著這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人張口小子閉口小子的,感覺十分滑稽。

可是這個人竟然沒有絲毫反應,看來道門中人,講資曆論輩分,是潛移默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