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出這麽一句話的時候,裴姐忽然放開了我,然後整個人在**笑成一團,笑的那叫一個前俯後仰。像是一個剛把我的清白騙走了的色狼一樣,我跳下了床,要換做平時,一個女的這麽挑釁我早就提槍上馬廝殺了,可是現在因為九兩的消息,真的讓我沒有半點心情。

“姐,別鬧了,再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麽麵對你了。”我輕輕地說道。

可是我越這麽說,她越是笑,裴姐像是抽風了一樣的笑了一會兒,忽然笑聲戛然而止道:“好一個采陽補陰,小三兩,姐姐要真的想采,大街上可以排個隊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道。

裴姐攏了攏頭發,整理了一下剛才翻滾皺掉的睡裙,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就沒有想過,九兩懷孕的事兒,連你這個給她孩子當爹的都不知道,那個什麽白蓮教的人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撓頭道。

“然後,那個叫九兩的小丫頭跟你的關係,如果你不說的話,姐姐我怎麽也想不到,你有膽子推到她,你們之間還有故事,怎麽看你們倆都不像啊。”她繼續道。

“姐,是不像,可是的的確確的,是發生了,雖然過程有些戲劇性,也有些無奈。”我道。

“那小三兩,我問你,知道你跟陳九兩是戀人的,多麽?”裴姐看著我,問道。

“不多,就幾個極好的朋友,大多還以為我是單相思呢。”我道。

“那麽,知道你跟陳九兩啥事兒都發生了的人,多麽?”裴姐繼續追問,好在這一次,她沒有說她想聽細節,可是這個問題真的把我問住了,知道我跟九兩有過一腿的人,多嗎?

不多,我搜尋我的記憶裏,我是怎麽跟九兩稀裏糊塗的就發生了那個的?是因為當時去給虎子續根,去找的陳婆婆,然後被那個老婆婆給我們倆施了媚術,所以才陰差陽錯的發生的。

當時知道的人有翟先生,可是因為陳九兩當時的死不認賬而且裝作若無其事,翟先生是以為我睡的那個人是陳婆婆的,他還嘲笑我,把一個老太太當成了黃花大閨女給睡了。

後來陳九兩才告訴我,那天晚上的女人,就是她。也就是說,知道我跟陳九兩真的實質發生了關係的,除了我們倆當事人之外,就隻有一個陳婆婆,最多還有半個翟先生。

“不多,就一兩個。”我如實的對裴姐道。

“所以,這一兩個知道你跟九兩真的做了那啥事兒的人,他們才知道九兩有可能被你一炮命中的人,對,就是他們才知道九兩懷孕了。小家夥兒,你明白了我的意思沒有?真當姐姐看上你身上這二兩排骨了?”裴姐笑道。

說完,她下了床,走到我身邊兒的時候,一把抓住了我的**,低聲呢喃道:“嘴上說不要,身體上卻誠實的很嘛,我以為你真的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呢。”

“生理反應,生理反應。”我趕緊舉手投降。

她白了我一眼,扭動著腰肢走了,剛才那樣的機會我都沒上,現在更不可能去上,而裴姐在之後對我說的話,讓我忽然感覺這個聰明的女人真的是在提示我什麽。

我都不知道九兩懷孕了,這麽秘密的事兒,白蓮教是怎麽知道的?——我一拍腦袋,他娘的,裴姐在提示我,知道我跟九兩發生關係的人,是可疑的人。

陳婆婆或者翟先生的其中一個,是白蓮教的人!隻有他們倆知道,九兩可能懷孕。並且在知道了九兩真的懷上了我的孩子之後帶走了她。

——他倆誰的嫌疑更重點?乍一看的話似乎倆人差不多,都不像是什麽好東西,可是我忽然想到了裴姐的話,她想聽細節,那一晚上的細節,讓我每每想起來都血脈噴張。

可是它是怎麽發生的呢?是被陳婆婆操縱的,也就是說,她控製我們倆,如同提線木偶一樣地讓我們倆瘋狂了一晚上。

——腦袋裏忽然一道閃電閃過,我似乎明白了一個當時我死活都想不通的問題,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陳婆婆是在搞惡作劇,讓我們倆都破了身子。當時隻能這麽認為,認為陳婆婆就是個老妖怪,很無聊。

可是現在想一下,我跟她不熟,她為什麽就要滿足我一個心願,成全我,幫助我呢?

——媽了個巴子,陳婆婆當時不是在幫我,這家夥當時是故意讓我跟九兩睡那麽一晚,為的是讓九兩懷上我的孩子?一瞬間,我感覺這種可能性是絕對存在的,而且存在的概率還非常的高。

陳婆婆,就是白蓮教的人,她一手策劃了我跟九兩,讓九兩懷孕,她肯定知道九兩現在在哪裏!我看著那已經關上了門,忽然明白了裴姐忽然而來的**到底是因為什麽。

這真的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人,她在提示我!

——想通了這點,我馬上給胖子打了一個電話說了這件事兒,胖子聽完之後在那邊兒叫道:“行啊小三兩,學會用腦袋想問題啦?”

“那是。”我道。

“我操你大爺你什麽意思,哥們兒以前就不是用腦袋想問題的啊?!”說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這家夥其實是罵我的。

我哪裏有心情跟他瞎扯,趕緊訂明天去許昌的車票,順便給我在許昌的朋友陳光旭打了個電話問他陳婆婆在不在許昌現在。

“我說你怎麽這麽關心那個老太太,不是想跟她結為雙修伴侶吧?”陳廣旭說話迷糊的道。

“我找她有點事兒,要緊事兒。”我道。

“不會吧,誰的屌又給爆了?”他詫異道,不過他說這話,開玩笑的成分居多,他接著說道:“在的在的,前一段時間,我一朋友還找他有點事兒辦,那老家夥還在鄢陵。”

“我明天中午就能到許昌,等我過去。”我說完,掛斷了電話。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我左右無聊,就站在門口等那個女鬼再一次出現,偶時候人就是個賤心態,來了害怕,不來好奇,可是人看著,那女鬼似乎害羞,一直沒有出現,我回去點了一根兒煙的功夫,再到門口的時候,一下子把我嚇了一跳。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白色衣服的女人,一張慘白的臉,竟然站在了我的門口,甚至推開了我的門!朝我走來,她走的時候,身後還帶著長長的一段水痕。

“別過來。”我拿出那個玉佩道。

可是這個玉佩,似乎嚇不到她一樣,她繼續走,幾乎把我逼到牆角去,我把玉佩幾乎舉到了頭頂,她還是不怕,臉上一個表情,一個眼神的看著我。

我鑽進了被窩裏,不停的祈禱,這玩意兒怎麽就忽然來了呢?!她到底是個什麽鬼?!

忽然,我聽到了一聲哈哈大笑聲,這聲音聽著非常耳熟,應該就是胖子的聲音,我拉開被子一看,門口的那個胖子,手持桃木劍,另一手拿一個八卦陰陽鏡。而我的屋裏地下,全是水漬。

“他娘的,這樣都讓他給跑了?”胖子念叨了一句,還沒等我說話,他忽然衝了出去,轉眼,就消失在了外麵的夜色裏,而這時候,裴姐跑到了我房間。

“什麽聲音?”她問我道。

“沒什麽。”我看著她的表情,從表情上看真的不像撒謊,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院子裏有這個女鬼的存在嗎?如果真不知道,那女人真的是極會演戲的生物。

“沒什麽怎麽這麽多水啊。剛我聽到了別人的聲音,誰來過?”她倒是懷疑起我來了。

“哪裏有,可能是我說夢話了吧,我剛醒。”我道。

她看著我,眼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