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鎖頭村兒的話,方圓三裏不讓見人,那直接說一下,幫大家找個地方就算了。就算是在小城市權貴人物隻要想也可以很快辦到,可是這裏是京城,在李老爺子住的地方,那能跟李老爺子住在一起的鄰居,也絕對是非富即貴,沒有一個是好與的角。更重要的是讓人晚上避讓一下可以,理由呢?這個理由注定是沒辦法說出來的。

所以,跟這個一比,剛才拆院子拆房子那都成小事兒了,李家人各個忙碌,李二爺更是求情的電話不停的打來打去,從中午一直忙碌到晚上,這邊兒的事兒才勉強辦成。到了晚上之後,胖子還是有點不放心,這邊兒空了,萬一有外人來呢?免不得李二爺再一次搭了一個天大的人情,請的保安公司加上警察之類的,幹脆就圍成了一個圓,把這個地方給圈了起來。

事關李家的墳地風水,李老爺子這次也是拚命了,不過為了他自己的家,他不拚也不行,等忙完了這一切,都已經太晚。胖子和九兩他們回了酒店,我本來想要跟他們一起去酒店住呢,有胖子和陳九兩在,酒店比裴姨這邊兒還要安全的多,可是胖子不讓,他說去吧,住那女的那邊兒。

胖子對陳九兩有種莫名的關愛,可能是因為九兩這個名字的原因,他都警告我不能對不起陳九兩了,不知道這時候咋又忽然要把我往裴姨那邊兒趕。

“那小女娃子不正常。還有李家這事兒,蹊蹺的很,別看胖爺我今天氣定神閑的,大頭兒還在明天呢,李家這事兒啊,明天你就明白了。”胖子道。

胖子口中的不正常的小女娃,想必就是裴姨了,我心下就鬱悶了。這個胖子見了一次裴姐,就知道這裴姨不正常?這種識人的辦法我非常好奇,就問胖子道:“你怎麽看出裴姨不正常的?”

“廢話,用腳趾都知道不是?那樣一個人,收留你個鄉下的窮小子,這還不正常?胖爺我也是京城待過的人物,你以為你能住哪裏真是李家的麵子?不說李當國,就說李二爺,他想在那個女娃那裏睡一晚看能不能成。”胖子道。

我瞬間語塞,本來還以為用的道法呢,誰知道竟然這麽簡單,我灰溜溜的到了裴姨那邊兒,洗漱完之後,裴姨又做了幾個小碟子,果真這一次,裴姨問我李家大院那邊發生了什麽事兒,搞的動靜這麽大?

“動靜大麽?”我問道。

“這還不大?李家大院拆了,那可是象征著李老爺子的地兒,剩下的人,還都請了出來,不過還好,李家的事兒,畢竟不是什麽秘密了。”裴姨淺笑道。

本來要戒備裴姨,有些話我不能對她說的,可是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今天發生的事兒,在場那麽多人,以裴姨的本事,想要知道的話不會太難。我不說的話還暴露了我對她的懷疑,我就把今天在李家大院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兒。裴姨跟一個小姑娘似的聽的非常投入,在我說到大梁裏忽然蹦出來一隻黃鼠狼的時候,她甚至抓住了我的胳膊。

到最後,她臉上微紅的道:“真的沒想到,大白天的,竟然還有這種事兒發生。”

“誰說不是呢?我現在就在想,那個黃鼠狼,到底在那個大梁裏是怎麽生存的?吃的什麽?喝的什麽?呼吸什麽?它肯定不是一隻簡單的黃鼠狼,真要解釋的話,那就隻能說它是個妖怪了。”我道。

“看不出來,那個胖子比諸葛先生還要厲害?”裴姨笑道。

又聊了一會兒,我起身告辭,跟裴姨發生點什麽,是個男人都想,可是現在就是真讓我發生我都不敢,長這麽漂亮的女人,用胖子的話來說,就是無人能得手,真的被我搞到了,那才是怪事兒了。

這一夜,我睡的非常難受,腦袋裏全是我爺爺那張臉和李老爺子的那張臉,最後,他們倆都變成了黃鼠狼,甚至都分不請彼此,我大叫著我爺爺,他卻失去了靈智一樣的朝我撲來,我想要告訴他我是三兩啊,卻發現我甚至連話都叫不出來。

當我驚醒的時候,外麵還是一片漆黑,我發現我已經滿身大汗,剛才的夢給了我太大的震撼,真的是太大,這不是說我爺爺要撲向我,而是我在看到李老爺子開始就有的擔憂。

因為李老爺子跟我爺爺的命運實在是太像了,倆人都是在死後身體都變成黃鼠狼的傾向,加上導致這一切的人中都有白蓮教的影子,我不得不把這兩件事兒聯係到一起,要說他們沒聯係,恐怕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點了一根兒煙,裴姐這個院子就是靜,清靜,我站了起來,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通過這門上的小格子,這是一個古典的門,從小格子上往外麵看,我看到了外麵有一個女人的身影。

我剛才的迷糊勁兒瞬間被嚇的清醒,悄悄地把門打開了一條小縫兒往外麵看,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鬼影,這個女人背對著我,穿著一身白袍,白袍異常寬大,一頭瀑布一樣的黑發。

很美,可是給我的感覺就是鬼影。

我哆嗦了一下,嘴巴裏叼著的眼一下子掉在了我的腳上,疼的我呲了一下牙,就是這樣,也算發出了聲音,那個白色的影子瞬間就回頭了頭,在月光下,我看到了她的那張臉。

那是一張慘白到極致,沒有一絲血色的慘白人臉!就在那一瞬間,我們四目相對!

我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直接就關上了門插好,然後閃電一樣地跳到了**,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個玉佩——在跟白蓮教有關的人接觸的時候,我是不敢帶著這個玉佩的!

我緊緊地把玉佩抓在手裏,蒙著頭不敢看,可是人這時候的心理就是賤,非常的賤!不看的話卻有異常的好奇,異常的著急!

我緩慢的從被子裏伸出了兩隻眼睛往門口看去,不偏不倚的,看到在我的門上,有一個陰影,正是一個人形的陰影。

然後她開始敲門,砰砰砰。

我馬上閉上了眼睛,可是下一刻,我聽到了裴姐的聲音,她在外麵輕聲地叫道:“三兩,你怎麽了?”

我愣了一下,難道我剛才看錯了?外麵的女人其實是裴姐?可是那視覺衝擊現在還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我怎麽也不可能看錯。

“裴姐?”我問道。

“對,是我,你半夜的不睡,翻騰什麽?”她問道,就在我以為這是鬼的幻術的時候,外麵走廊裏的燈亮了,燈透過門窗照了進來,在光明的時候,人的膽子才壯了起來。

會開燈的,應該就是裴姐無疑。我站起來,把玉佩壓在了枕頭底下,去給裴姐打開了門,剛打開門裴姐就呀的一聲雙臉通紅,情急之下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胸膛之上。

“回去穿上衣服!”她嬌嗔道。

我跟九兩的上一次稀裏糊塗跟春夢似的,所以在這方麵,我幾乎跟處男沒什麽區別,裴姨的手拍在我胸膛上瞬間的滑膩感就讓我蕩漾,看到她嬌羞的臉,加上她身穿繡花的真絲睡袍胸膛幾乎爆炸出來的飽滿和雪白,讓我瞬間有點血脈噴張,這一噴張還了得?直接就行了軍禮,這下不用裴姨說,我自己就捂著自己的平角褲跳回了**,手忙腳亂的穿上了褲子。

“剛怎麽了?噗通噗通的?”裴姨之後問我道,她的臉上,還帶著羞紅。

“沒事兒,我看到院子裏,好像站了一個女人,嚇壞了,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我道。

“女人?”裴姨的臉,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