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清風要見我?這讓我愣了一下,這個死活都不見我的老頭,怎麽就回心轉意了?我剛就是歪打誤撞的生氣之下把我認識的人的有頭有臉的全部都給搬了出來。

“他這一猛的要見我,到底是我剛才說的哪個名字讓他認識了?”我問裴姨道。

“這個我哪裏知道?不過我還真沒看出來啊小家夥兒。你剛說的那些人,你真的都認識?”裴姨又問我。

“有的是我家裏人,有的是我的合作夥伴,能不認識嗎?”我笑道,說完,我起了床,身邊站了一個足以讓我神魂顛倒的女人,我不禁想,要是這個裴姨能幫我穿上鞋,那得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兒?

不過這注定成為妄想,我穿好了鞋子,裴姨把我送到那個包間的門口,笑道:“我就不進去了,你們男人談事兒,我這個婦道人家不喜歡摻和。”

我嘖了嘖嘴,怪不得裴姨能在偌大的一個四九皇城混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會來事兒了,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女人?再加上這個漂亮女人她還極其聰明?

我打開了房間的門,裏麵坐著一個穿了一身白色練功服的老人,粗布鞋銀發,看起來氣度非凡,一般老人到了這個年紀,加上養生有道的話,的確是能看出一些出塵氣質來,這個諸葛清風就是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我本以為這麽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肯定跟二爺是一個德行,而且這老頭極其講輩分論資曆,應該是非常老派的一個人,誰知道我一進屋,他馬上就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攬住了我的肩膀道:“三兩兄弟是吧?哎呀,之前小裴找過我幾次,可是最近呢,手頭上有一些事兒忙,本來想著忙完了去找你聊聊呢,誰知道竟然讓你來見我,這事兒整的,老哥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都做好了來見一個世外高人老頭的準備,可是這一猛的卻見到的是一個“這樣說話”的一個人,忽然就打我我猝不及防的,不過這老頭說話還真他媽的假,剛他知道我在這裏求見都不見,現在卻說是等忙好了找我?這話拿去騙鬼可以,騙我能幹啥?

不過我也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難不成,我說的那幾個名字,其中的一個,鎮住了他?讓他自己放低了姿態?想到這裏,我他娘的忽然想裝逼了,來京城以後,天天看人臭臉,這好不容易有某個虎皮可以披一下,哥們兒也裝個逼試試?

想到這裏,我屏住了臉點了點頭,冷哼道:“諸葛先生忙的緊,而且都是大事兒,我還在擔心,耽誤了您的時間呢。”

“哪裏話,哪裏話,三兩兄弟說這個,不是打我臉嗎?來坐,吃了沒呢?沒吃我再讓小裴做幾個菜?”諸葛清風繼續非常熱情,就是熱情範兒,然我感覺他這個人壓根兒就對不起諸葛這個姓氏。

“不用,我就在裴姐這邊兒住著呢。”我再一次裝了一個逼。

我這話一說,諸葛清風臉上忽然就不是很好看,猶豫地問我道:“你在小裴這邊兒住?三兩兄弟你真沒看玩笑?”

“這有什麽開玩笑的?”我道。

“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小裴這邊兒,我還從未聽聞有男人可以在這裏過夜。”諸葛清風說道。

這一次,輪到我納悶兒了,裴姨這邊兒沒有男人在這裏過夜過?我是唯一的一個?這下我就想不通了,何青花真的有這麽大麵子,還是說裴姨是真的看到了哥們兒身上這二十年來從未有女性發現的優點,對我是芳心暗許?

諸葛先生把我拉到了桌子邊,到了桌子邊兒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拉著我的手的手勢有所不同,讓我瞬間警覺了起來,為什麽呢?因為他不是拉著我的手,而是兩隻手指扣住了我的脈搏。

如同醫生把脈的手勢,但是決然不同,他那兩根兒手指壓的我的手腕幾乎有點疼。

“三兩小友不是圈兒內人?”在坐下的時候,諸葛清風忽然問我道。

“恩?”我納悶兒道,說完之後,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宗門,道教的宗門,似乎我在哪裏聽說過,是我爺爺的筆記還是其他地方我已然忘掉,好像那個道教的宗門叫做玉皇道。

而這個道門是天下散教的執牛耳者,有一個比較厲害的手法叫摳指問長生,就是通過把脈就知道你道法高低,甚至可以讓人瞬間散去一身的修為,莫非這個諸葛先生是玉皇道一脈?

所以我在恩完之後馬上就追問了一句:“玉皇道的摳指問長生?”

“三兩小弟果然見多識廣,真沒想到,竟然識的摳指問長生之法,不錯,我的確是有幸拜入過玉皇道門下。”他道。

我心道壞菜,敢情這麽諸葛清風剛才那熱情拉著我的手的手勢,其實是在試探我的深淺?他問的那句話的意思就是,你為什麽一點道教的修為都沒有?

我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說了,直接往椅子上一躺,道:“諸葛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李家這事兒,我知道您老沒心情管,我跟李家何姓人有那麽點交情,所以不得不管,我這個人呢,沒什麽道法,可是勉強認識幾個高人,所以想問您一下,我認識的那幾個人,請誰來合適?”

我問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的試探,我說的那幾個名字,你到底認識哪一個?

諸葛清風看了看我,看了一會兒之後,笑道:“三兩小弟這說話的技巧,可是要比道法高深得多了,你也不用這麽試探,你說的這幾個人,我認識誰,看誰的麵子,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李家這事兒,叫他們誰來都可以辦了,可是這事兒,真不是說辦就辦,這件事兒非常複雜,我真不想插手。”

“我也沒讓您插手的意思,就是不明白,一個簡簡單單的屍變,怎麽就讓玉皇道的弟子都這麽忌憚?”我問道。

“李家祖墳之事兒,牽扯之廣,我想你應該明白,李家自家人,都不想解開的局,加上我曾經聽過我師傅對我說過一句話,處理風水堪輿之事兒,要避開一個東西,第一是黃皮子精,第二,就是一條蛇,因為這有關有一個人的布局,而這個人,我惹不起,三兩老弟,你也惹不起。”諸葛清風道。

“誰?”我問道。

“你姓郭,你都不知道,我一個外人,怎麽會知道?”諸葛清風似笑非笑的道。

我看著諸葛清風不確定的道:“我太爺爺郭中庸?”

“噓!小心隔牆有耳。還有一個東西,更是碰不得,你壓根兒就不知道,這個東西代表了什麽。”諸葛清風說完,手指在酒杯上沾了一下。

我看到他在桌子上,用手畫了一朵蓮花。

我再看諸葛先生,他也在看著我,我們兩個用眼神兒交流著,而且我懂他的意思,白蓮教,這個在現在分成了七支匯聚著的勢力,雖然隱藏在市井之中,可是他們代表的強大的勢力,的確是讓人心驚。

別的不說,他們甚至有計劃複活一個人,更有天下寶藏的藏寶圖冊,他們中有卓阿奴,有我二叔,有何小玉,這些人,對於這些存在與世間的白蓮教眾人來說,無疑是九牛一毛。

可是這三個人,哪個是一般人?

他們代表了很多精英。

“諸葛先生,你把話說完了,這事兒,我能找誰來辦?單純我說的這些人?”我問道。

諸葛清風搖頭道:“今天我話已經說的太多了,臨走前,我奉送三兩小弟一句,了解的越多,畏懼的越多。行,後會有期,今日老哥我,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