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花走後,我一個人留在房間裏慢慢的吃菜,一邊吃一邊想這事兒我既然已經應承下來了,接下來要怎麽辦。辦不成的話也折麵子,可是我現在以我個人的能力,造成了這個的原因我都不知道呢,談辦成未免有點太諷刺了,還有就是何小玉對我的莫名看重,被人看起,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可是我在找她說這事兒我能辦的原因。

到底是認為我會有道法,還是認為我認識的有高人能幫忙搞定這件事兒?我看多半是後者,也就是說,何小玉並不認為我能把這件事兒給辦妥,她隻是感覺,我能請到把這件事兒給辦成的人。

而我認識的人,除了虛無縹緲的何真人暫且不提之外,那就還有三個厲害人物,翟先生,林八千,劉天賜。翟先生是黃老的人,這個人藏得很深我不考慮,想了半天,我猶豫了一下心道:“實在不行的話,隻有厚著臉皮去求那個劉天賜再來幫個忙了,大不了給他點錢,胖子缺不缺錢我不知道,反正李家更不缺錢。”

就在我想的時候,裴姨來到了我的房間,對我笑道:“小家夥兒,走吧,看看房間,我一個女人家收拾的,看你住的習慣不習慣。”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裴姨一在和我獨處的時候,我總感覺跟在人前的時候的她不一樣,上一次送我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甚至有點調皮的味道。

不過跟這個女王氣場非常強大的人獨處,並不是我所擅長的,我甚至話都說不出口,隻能羞澀的點頭,她領著我,走過了走廊,打開了一道門,一進房間就感覺香氣撲鼻。

因為我在洛陽就做的古董生意,所以幾乎一進門兒我就驚呆了,這一個房間,當的起一句話,低調奢華有內涵,裏麵的一些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家具,和陣陣的香味,隻有懂行的人才知道這古靈古香的家具有多麽奢華,特別是正屋放的那個香爐,估計都是以前北京城那些王公貝勒的用具,那張雕花的實木大床,也是有些年頭,這簡直是住進了一個古家具的博物館,在這個四合院的外麵,誰能知道在房間裏麵能有這樣的裝置?

滿意不滿意,我這算借宿,這條件,能有什麽說的?裴姨也沒在調戲我,她說讓我休息一會兒,我躺在這張**,心卻無法靜下來,這張床雕龍戲鳳,是滿清那幫人的結婚床,類似就是現在結婚買的席夢思大床一樣,我在想的是,裴姨有沒有睡過這張床呢?

她如果畫上女子紅妝,穿上旗袍,那是多麽勾魂的狀況?

就在我想的時候,裴姨再一次敲開了我的門,打開門以後,我竟然夢想成真的真的看到了穿著旗袍的她,旗袍這種富含東方美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更顯出那種華貴的想讓讓人征服的氣質。那開叉的弧度,若隱若現的兩條白的心悸的腿,引起人無限的遐想。

“好看麽?”她嬌笑著看著我道。

我這不知道是見到她之後的第幾次失神,被何青花那個小丫頭捉到就算了,竟然還被正主給抓到,我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看到我這樣,她更笑的花枝亂顫,道:“走吧,去喝杯茶。”

我們到了一個房間,裴姨似乎對古典家具非常愛好,這裏麵也是古色生香,她雙腿盤著坐在一個茶盤前,一套紫砂茶具,開始慢慢的泡起了功夫茶。

我正襟而坐,對那因為坐著露出的大腿都不敢再多看,那一進嘴就茶香四溢的茶我都沒有心情品,想想我郭三兩運氣也不錯,在洛陽與陳九兩同居,來北京又跟裴姨同居,難道哥們兒真的忍了二十多年的桃花樹今年真的要開花結果?

“看樣子,你應該是應承下來青花那小丫頭的事兒了。”就在我緊張的要死的時候,裴姨忽然幽幽地開口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專注著那個茶壺,如同先停散步。

“恩,何奶奶跟我爺爺有交情,平安和我一起出生入死過,這事兒不能不管。”我道。

“看來你真是個涉世未深的小毛孩子,什麽都不知道,就要應承,你確定你這小身子骨,經得起李家的這趟渾水?”裴姨笑道。

我一時間不知道這個裴姨是什麽意思,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我懂,裴姨剛才跟何青花說的是有心幫忙,可是不方便插手家事,現在告訴我的意思是,不想讓我管?

“你的意思是,這事兒我不應該管?”我直接問道。——有些事兒,我雖然是懂,可是裴姨說出來,她在我心目中不食人間煙火氣息的女神氣質就折扣了。

真女神,何必為現實而當麵為人,背後為鬼?

“怎麽會,於情於理,我都沒有不讓你管的理由,我也心疼青花這丫頭,我說這個呢,也是給你提個醒,真有什麽事兒的話,也好有個準備。你要是不樂意聽,那就算了。”裴姨還是那副表情說道。

“你說說看。”我道。

“你知道,最不想這事兒解決了的是誰嗎?”裴姨問我道。

“李家的對手?”我道。

“不,是李當國。”裴姨說道。

我瞬間納悶兒了,按照何青花的說法,如果這事兒不處理好,倒黴的是整個李家,那李當國難道不是李家的人?

“不懂了吧,所以說的涉世未深,京城的水兒,深著呢,李當國不想這事兒解決,是因為李老爺子變臉,變的剛好是個黃鼠狼,如果變成了貓,變成了狗,他比誰都著急。”裴姨道。

“此話何解?”我頓時一頭霧水,不管變成什麽,不都是妖化嗎?

“平安那孩子不在了,可是平安他老爹還在,這個跟了何老太姓的何文昌雖然一直以來為人低調,可是也不是好與的人,何老太在李家為啥不討好?還不是因為李劍鋒留下了一張帶血的黃皮子圖?李家認為這是何老太的朋友設局,現在恰好李老爺子變成了一張黃皮子臉,李家上下先想到的是李劍鋒,再想到的是卓阿奴,順便遭殃的,豈不就是李家的何姓人?——所以這事兒不處理,沒有青花那孩子跟你說的那麽嚴重,就算李家因為這事兒會受點挫折,可是枝繁葉茂的,傷不到元氣,但是不處理的話,何文昌和青花,可要被動很多,你說這李當國又不是傻子,這買賣,他不會做嗎?”裴姨道。

我聽的有點心驚,也怪不得何青花緊張成那樣兒,並且自家的司機都信不過,原來李家現在真的是亂透了。

“不過,這個李當國,不管是因為啥,都會對我不順眼,上次差點死在他手上呢,我也真不怕啥。”我對裴姨道。本來李當國,就是我的假想敵,隻是我沒想到,這件事兒上,他都要對付我。

“就一個李當國也就算了,李家的人,想要把這件事兒都處理好的人也不少,可是,你真以為這件事兒就一個李當國嗎?”裴姨道。

“還有別人?!”我納悶兒道,他娘的,這還真的是趟好大的渾水啊。

“上次有人在這邊兒吃飯,我聽他們談起過,李家請過諸葛先生去,我聽他們說的是,諸葛先生不是這事兒管不了,而是不敢管,牽扯甚廣。”裴姨道。

說完,她看著我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李家發家的事兒吧,你說李老爺子變成這張臉的原因是因為祖墳埋在了一個地方的事兒要是說出來,得多大的風浪?諸葛先生都扛不住的,你都攔下來,你說姐姐是說你俠義心腸呢,還是說你少不更事?”

我端起茶,一飲而盡,顫抖不至於,但是頭大的要死。

如果李老爺子的屍變真的跟龍脈有關,這事兒還是去參加追悼會的那些“極其牛逼”的人都知道的,要是捅出來,估計天都要有一個窟窿。

“誰也不能肯定,這一定跟李家的先人葬在哪有關吧?”我最終心虛的道。

“那是,這也是我的一點猜測,這樣吧,我能安排你見一下諸葛先生,誰讓姐姐我看你順眼呢?”裴姨沏上最後一壺茶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