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納悶兒道。

“看來所料非錯,竟然果真如此?”目盲道士自言自語道,說完,還沒等我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他就站起了身,對我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道:“小友這邊請。”

何平安在那邊看我,我對他聳了聳肩表示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而這個目盲道士,則把我引到了這個張獻忠祠之後的一間房裏,何平安可能是擔心我的安全,也跟了上來,我進入這個房間之後,目盲道士對何平安伸了伸手道:“這位還請留步,有人有話對剛才的那個小友說。”

何平安看了看我,我心道應該沒事兒,就對他點了點頭,之後目盲道士走了進來,關上了這間房的大門,對著這個房間裏一個須發全白的老道士作揖道:“師叔,帶陰根之人來了,此人姓郭。”

那個老道士本來在閉目養神,聽到這句話之後睜開了眼,雙眼迸出一道精光看了看我,對我招了招手道:“來。”

我不明就裏,但是那目盲道士的一句帶陰根之人把我吸引,因為在拔出了那個鬼嬰之後,我身上就一直背負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那就是跟我老爹一樣的命局。

而我老爹當年的命局,可不就是被林八千給斬了陰根?莫非這方麵的事兒,這個目盲道士因為我的手相和生辰八字給推算了出來?如果能幫我把這個定時炸彈給卸了,那真是極好的,我老爹也不用背井離鄉,整個中國的去找現在都不知道是否還健在的何真人的下落。

我走了過去,伸出了手,這個老道士摸骨的方法跟目盲道士差不多,看來的確是一脈相承,摸了一會兒之後,老道士睜開了眼,對目盲道士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吧,我有幾句話要對小友說。”

目盲道士做了一個揖,關上門退出了房間,之後房間裏算是剩下了我跟老道士倆人,他看我的眼神放佛要看光我的全身,搞的我全身上下不自在,也不說話。

最後我實在是忍不住,就說道:“別裝神弄鬼了,我認識的道教高人也不在少數,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敢問小友認識的是哪位高人?”老道士卻在這時候問我道。

我本來想說,可是立馬頓住了,他娘的我是認識幾個,可是這幾個人都好像並不是說非常厲害,萬一說出來人家來個不認識,那我可不就丟人丟大了?

可是話一出口木已成舟,我總不能說我認識他們,他們卻不知道我吧?隻能硬著頭皮挑一些牛逼的出來說道:“紫府山大真人劉天賜,您可認識?”

老道士搖頭道:“想不到世人竟然還有人知道紫府山,玄真觀老道倒是知道,但是劉天賜還真未曾耳聞,難道紫府山千年後,還有後人存?”

“麻衣神相世家陳元方,你可有耳聞?”我繼續道。

老道士搖頭道:“相術世家,交道不多,小友再說兩位看看。”

“林八千林小凡叔侄,你可知曉?”我也是拚了,竟然把這倆人都說了出來,林八千是我知道的霸氣絕倫,至於林小凡,那似乎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現在也被我拉出來壓場子。

“這兩位,認得也不認得,不認得也認得,你且再說。”老道士笑道。

“無上觀大真人何安下!這下你總該認識了吧?!”我最後甚至都把何真人給搬了出來,這個您要是再不認識,那我隻能把鎖頭村兒的郭更臣給搬出來了。

老道士聽完之後哈哈大笑道:“看來果真沒錯。”

“你認識?”我詫異道。根據那本不靠譜的爺爺筆記記載的內容來說,其實何真人絕對算不上非常厲害,李家三鬼和黃皮子精,都整的他束手無策。

“當年有一個何安下,來向貧道問過一支禪。”老道士撫須說道。

我的好奇心被瞬間提的滿滿的,何安下何真人來過這裏?就在這個張獻忠祠?!我對老道士作揖道:“還請老神仙明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當年何安下第一次來,問貧道一支禪,問貧道如何能仙人登頂,我告訴他心中有神,己身就可為神,何安下在十年後在來這裏,卻是問一種命,一種前所未聞之命,此命似五弊三缺,卻不像,但是如果說不是,卻命運多舛,他問貧道此命何解,說要去救一個故人之子。”老道士道。

“什麽情況?然後呢?”我問道,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幾乎已經確定那個來過張獻忠祠的人,就是何真人了。

“然後貧道告訴他三個字。”老道士說道。

“哪三個字?”我道。

“不知道。”老道士麵不紅的道。

“啥?”我瞬間呆住了。

“貧道當時告訴他,我不知道。”老道士說道。

“我操你大爺!”我真想罵一句,可是眼前的這個老人足以當我爺爺,我強生生的忍住了差點就爆出來的粗口,裝作虔誠的道:“那老神仙,然後呢?”

“然後,何安下五年前再一次來過,他對我說,有一天如果有一個姓郭的人來,是那種類似五弊三缺犯了命缺的人的話,讓我轉交給他一個東西還有一句話。”老道士說道。

“東西呢?話呢?我說老神仙,咱們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知不知道這樣子讓人很難受?”我都要抓狂了。

老道士拿出一個紙盒子,看起來像是字畫的包裝,然後對我說道:“何安下的那句話是,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我問道。

老道士對我點了點頭,淺笑的看著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此話的意思,跟這個老道士說話又能把我的心髒病給搞出來,我就準備出去,誰知道這時候老道士拉住了我,沒有剛才的一臉高人之相,道:“小友,難道你不現在打開這個東西嗎?”

“我為什麽要現在打開?”我納悶兒道。

“因為貧道好奇。”老道士臉稍微一紅。

“操!”我說了一句,這老道士一本正經了半天,原來是個老頑童的性格,其實我現在心情非常好,何真人這個人,在我心中就是神,哪怕是林八千都無法超越的神。

近七十歲出山學道,如今,已然百歲矣。所以我能得到他給我的東西,說不定就能讓我那個特殊的陰根給解除了,這個盒子老道士想看的話隨時都能看,可是人都等著我來交給我之後,一起看真的挺不錯了,我就打了開來,一麵竟然是一幅畫,展開以後,這個畫是何安下的手繪。

七座山峰,中間圍繞一朵巨大的蓮花,這個蓮花,則是血色的蓮花。

七座山峰之外,再無一字一言的提醒,搞的我差點鬱悶死,這何真人給我留的這幅字畫,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看完了吧,看完我可走了。”我道。

“小友請留步,聽貧道最後一言,何安下最後一次來的時候,貧道曾問他,可曾找到了救治那種特殊命局人的辦法,當時何安下給了我四個字:聽天由命。”老道士道。

“都過去了,聽天由命。”這是何真人的話,可是這兩句看起來高深莫測的話,讓我琢磨不出一丁點的頭緒出來,何真人想對我表達什麽?這幅圖又是什麽意思?

我懷著疑問出了房間,門外的何平安,還在等著我。

老道士還有目盲道士都沒有留我,我和何平安開車離開,繼續可以說是漫無目的的遊蕩,單憑何平安手中的圖紙來說,想要找到失落的神廟,著實是非常的難。

在路上,我對何平安說了老道士找我什麽事兒,看得出來,他非常想知道,但是礙於麵子,他不好意思開口問。

在我說完之後,他忽然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圖,以為激動,車都撞到了路邊的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