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不是很慌,愣是被陳九兩給說的慌了起來,甚至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變的冰冷,我隻感覺可怕。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算計,那麽黃老的算計是多麽的可怕,他可怕不要緊,而這個竟然年紀輕輕的就能識破黃老計劃的女人陳九兩,比黃老還要可怕,畢竟她才這麽年輕。

我苦笑道:“就算你想多了,可是就衝你的這個思維,九兩啊,女人別太聰明,不然誰敢娶你?”

她難得的白了我一眼道:“你不想娶?”

她忽然跟我開起了玩笑我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但是還是道:“想,打心眼兒的想,可是我敢嗎?亞曆山大啊。”

陳九兩看了我一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我說話你別嫌難聽,我什麽想法你知道,就現在的你,真的差太遠了,我並不是迷戀你二叔,我隻是喜歡強大的男人。有的人喜歡可以幫自己洗腳的男人,我卻喜歡可以讓我心甘情願為他洗腳的男人。”

說完,她坐在桌子上,主動挑起了我的下巴,道:“所以不是說睡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那麽看著我,我也看著她,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我就在幾天前的晚上。跟一個“陳九兩”有了那麽一夜情緣,但是第二天我發現我睡的不是她,而是陳婆婆,這一度讓我感覺非常惡心。

可是她的這句話,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那個晚上,我睡的到底是誰。

“這句話我聽不太懂,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我問道。

她鬆開了我的下巴,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挑眉道:“你猜。”

我看著她,之前我對這個陳九兩的定位是一個女強人,現在我感覺這三個字已經不足以去形容她,隻能用四個字:大智近妖。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最後,我拍了一下腦袋道:“其實那天晚上就是你對不對,你第二天是故意表現成那樣,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的是誰,加上那個**的陳婆婆,我自然而然的以為睡的是她!”

“還算不是太傻。”她臉紅了一下道。

我心中那個狂喜,可算是揚眉吐氣的一把!睡的不是那個老妖怪陳婆婆,而是陳九兩,就說嘛,那個陳婆婆怎麽會在床單上落紅呢?!想到跟眼前的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有過那麽一夜,我的心跳甚至快了起來。甚至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別想太多,本身我不想告訴你這些,可是把老娘的身子拿去了,我竟然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想來想去感覺虧太多,誰都知道,我不喜歡做虧本的買賣,不過還是那句話,那一次,我就當被狗咬了一次,你也不用想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下次就隨意了,不信你可以試試。”陳九兩當頭一盆冷水就潑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個丫頭真的聰明,她說的就是我想的,都有那麽一回了,再來一回還不簡單,女人不都是半推半就那回事兒嗎?經她這麽一說,我還絕了這個念頭。

其實在我內心深處,那晚的人是陳九兩,雖然是件大好事兒,可是也是巨大的壓力,現在的我,真的是給這個女人提鞋都不配。

“我會慢慢強大的。”我對她說道。

她噗嗤一笑道:“知不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更加幼稚?男人要強大的,不是自己的嘴,而是心。”她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對我說道,說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她隻告訴了我這一切可能是黃老的算計,可是並沒有告訴我我要怎麽辦,也就是說,現在明知道是黃老的計劃,我是選擇放棄虎子讓黃老落空,還是無奈隻能入局,這個隻能我自己拿決定。

這可以說,算是九兩對我第一次的考驗,如果這件事兒都處理不好,那談何成長?

我在想的是,如果我是二叔的話,這件事兒我會怎麽做。

可是我發現,沒有可比性,二叔本身的強大讓他無懼任何事兒,而我和二叔相比,真的太弱了,我在辦公室裏待了一天,最終得到的結論就是,雖然我現在舍棄虎子才算是很多人眼中應該做的事兒,不能讓這些感情左右自己的行為,可是我就是我,這樣的事兒我做不來,我不可能舍棄虎子,我能做的,就是將計就計。

我安排了人,去聯係葫蘆兄弟中的另外一些人,我也需要自己的人手,之前的這幾個人自我膨脹的太多厲害,甚至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我相信經過這次的事兒之後他們也會成熟很多,聯係上他們不是什麽難事兒,畢竟他們的跑步都是我安排的,在找到他們以後,我以公司的名義給他們新的身份和錢,讓他們暗中的招兵買馬,這一次他們都非常聽話,做事兒也非常低調,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回來了。

表麵上,我還是非常信任翟先生,甚至主動跟他商量破開流沙河的事兒,陳九兩一直沒有對我的行動做出任何的指導和幹涉,這是一個我自己的舞台。

在采砂許可證下來以後,我給林八千發了一個郵件,道:

現在我想破開流沙河的風水眼,需要你的幫助,我記得,你說你對公主墳裏感興趣的東西和我不衝突,當然,這次破開流沙河的風水眼,不是為了打開公主墳。

如果你也想要公主墳兒裏的東西的話,這一次,請你務必幫我。

——半個小時以後,我收到了他的回信,隻有兩個字:就來。

——林八千想要公主墳的東西,采取了跟我們合作,那預防黃老,似乎成了我們共同的事兒。

——我找到了翟先生,問了他黃老的動向,不出所料的,翟先生說的非常圓滿,他說道:“他雖然人在國外,但是似乎沒有放棄公主墳兒,所以很多時候,這邊兒的一切他都有監視。”

我假裝跟他閑聊說道:“其實一開始,在我爺爺去世的時候,黃老如果來的話,我們是拿他當恩人看的,差點就中了他的著,多虧了有一個叫林八千的神秘人,他當時寫了一封郵件讓我們產生了察覺,所以黃老一開始回來的時候,我就把他當成了假想敵,沒想到,這件事兒竟然還陰差陽錯的對了,我估計這林八千,是黃老的死對頭。”

翟先生愣了一下道:“我說呢,黃老剛開始也鬱悶得很,說他一回來就發現自己被防備著,感覺莫名其妙,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

我們愉快的談了一會兒關於破開風水眼的事兒,在談完這些以後,我對他說道:“我二叔想著讓我等等,可是我感覺虎子的事兒拖不了了,采砂證已經批下來了,盡快動工吧。”

“你二叔,趙無極?你聯係上他了?”翟先生問道。

“對,他就快回來了。”我道。

——再和翟先生分別以後,我坐車緩緩的跟上了他,竊聽器都是有一定距離的不是?我帶上了耳機,聲音有點駁雜,可是我還是聽到了那邊兒的翟先生的聲音似乎有點急切地說道:“黃老,趙無極要回來了!”

“對,我聽郭三兩這小子說的。”

“恩,好。”

我聽到了對話,心裏又是高興又是發涼,這次的竊聽證明了一點,陳九兩的推測無疑是正確的,我從虎子的崛起到最後,都陷入了黃老的布局當中,而這一切,我都不知道,翟先生也是個影帝級別的人物,或者說我的防備心不夠。又或者說,這一切都太過精妙讓我不自覺的涉入其中!

幸虧有陳九兩的提醒,這一切沒有讓我在最後時刻措手不及,我今天見翟先生,除了暗中在他的衣角沾上了一個小的竊聽器以外,還告訴了他一點,我二叔就要回來了。

從他馬上就給黃老打電話看來,二叔趙無極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極大的震懾。

一切,還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當中。

又過了一天,林八千和劉胖子來到了洛陽,我接到了他們,林八千問我為什麽要選在這個時候破掉風水眼,我告訴了他整件事情,我需要這個看不出深淺的林八千,所以不想對他有所隱瞞。

在我內心深處,這個林八千比起黃老的話,讓我更加可信,這個人聰明,但是非常磊落。

胖子是個自來熟,一見麵就給我個大熊抱,隻是這家夥在看到陳九兩的第一眼就道:“嘿,叫九兩的這個小丫頭,看來還是被小三兩給得手了啊,我看你眉心散開了,這身子是被破了嗎?”

我臉一紅沒說話,陳九兩對胖子一直不怎麽感冒,白了她一眼,壓根兒就不理他。

在接風宴上,我問林八千道:“現在明知道是黃老的布局,可是我為了救我那個兄弟不得不這麽做,但是後期真的黃老趁機搗亂的話怎麽辦?”

“走一步看一步,不要有計劃,因為計劃趕不上變化。”他道。

我頓時語塞,搞的我都不好意思再提這件事兒,第二天,我們把之前黃老挖無上觀留下的設備開到了沙場,工人更好找,就找的村裏人,放了一個鞭炮就算開工了。

胖子這幾天都在忙碌,幾乎整天的不見人,我問他幹嘛,他說是準備東西,破流沙河這邊兒死孩子崗的怨氣,還沒等他準備好,沙場那邊就出事兒了。

工地裏,挖出了無數個小孩兒屍骨。

當天,工人全部病倒。高燒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