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黃老的手下是沒有絲毫的好感,而且我知道在黃老拿到那個U盤之前肯定不可能拿我怎麽樣,就冷笑道:“跟我談談?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你們這幫狗腿子,估計到現在,連來這裏幹啥都不知道吧?”

“來之前不知道,可是現在知道了。”他笑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知道了什麽,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黃老就是跟我們死杠上了,所以我們的行動他就要破壞掉,其他他們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麽,就是不管你幹啥,我都要摻和一下的意思。

“這裏的村民們都說山裏有禁地什麽的,應該是一個類似公主墳兒的存在。”那個人對我笑道。

“你就知道這個?”我笑道,馬勒戈壁的,老子還以為你們連那個傳說都知道了呢!

這個人沒理我。而是出了一下門兒,支開了看門兒的兩個人,他這個動作讓我摸不著頭腦,甚至腦補了一下他回來之後拉著我的手熱淚盈眶的對我說一句同誌你受苦了,我是自己人啊!

理想的場麵終究是沒有發生。他回來之後,做在了我旁邊,給我遞了一根兒煙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隻是好奇,好奇你們到底來這裏幹啥,這是以我私人的身份想知道。”

我看了看他,不說話,還想用這樣的把戲來騙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我可以幫你,所以你現在不管怎樣都要相信我,你應該想的明白,隻要黃老板得到了那個地圖,你跟你那個心愛的小妞兒肯定都活不了。”他說道,我看著他,他繼續說道:“現在是法製社會,不是電影,在這個山裏,有槍的就是老大,而出了山,今天我們的行為,足以讓我們所有的人成為通緝犯,所以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肯定不會給你報警的機會,你會失蹤在這個山裏,隻要你失蹤了,你那個二叔趙無極也失蹤掉,失蹤案件很好處理,不是嗎?”

我一想也是,開槍殺人,綁架,這些就算是黑社會,可是畢竟不是土匪時代,他們定然會殺掉我們滅口,就對他道:“你怎麽救我?”

“很簡單,放了你就行了。”他道。

“你不怕黃老?”我納悶兒道。

“他又不是我爹,早就受夠這個老頭了,陰陽怪氣的,我隻是跟著他混點錢,你以為是舊社會,拜了山頭他就是祖師爺?我拿錢辦事兒而已。”他道。

我一聽感覺還真的有戲,還是那句話,我之前沒經曆過這樣的場景,一猛地就遭遇了這些,我甚至不自覺的帶入到了那些黑幫片之中,其實完全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黃老的這些馬仔,都是拿錢辦事兒的,現在的社會,忠義兩字其實不怎麽值錢。

“黃老給你多少錢,我二叔趙無極可以給你十倍,跟誰幹不是幹?”我馬上就策反道。

“老朱我雖然不會當那個姓黃的兒子,但是說因為錢去賣了他,那我不會,汙了我老朱的名聲,我呢,隻是好奇,也不想真的搞出人命案子,這樣,你告訴我你們要幹嘛,我老朱算是承了你一個人情,到時候放了你,算是還你人情咋樣?你去打聽打聽,我老朱從來是說話算話。”他道。

我最終選擇了相信他,因為不相信也得相信,這可能是我活命的唯一機會。哥們兒真不想處男之身就死了,聽說閻王爺都不收的。

而且我感覺告訴他也無妨,然後就把我知道的,當然我省略掉了我有玉佩的事兒,說完了以後,這個老朱納悶兒道:“這麽說來的話,趙無極來這裏,就是為了找他老娘的下落?”

我白了他一眼道:“不然呢?那個黃老現在就是跟一條瘋狗一樣,看到我們幾個就想咬,你想想,開公主墳兒跟這裏有啥關係,這中間隔絕了可是十萬八千裏。”

老朱點了一根煙,搖了搖頭道:“小夥兒,說句話你別不愛聽,要是我老朱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被你二叔給玩了,他來這地方,肯定不是找他老娘那麽簡單,你可能不知道趙無極,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有個後起之秀猛的很,他狠起來六親不認,一個跟人跑了的老娘,趙八爺會親自來找?真的笑掉大牙了。”

“得了吧你,策反我沒啥意思,我二叔再怎麽狠,找自己的親娘也說的過去。”我道。

老朱看了我一眼,道:“不知道說你真傻呢,還是說你天真呢?你真的就感覺不知道這個地方跟你們村兒的聯係?”

他這句胸有成竹的話把我說的都愣住了,看著他道:“別瞎扯,你倒是說說有什麽聯係吧?”

老朱道:“得,你聽著啊,你們村兒叫啥?鎖頭村兒,這個地方叫啥?斷尾寨,一個鎖頭一個斷尾,你認為這是巧合?那個拐著你二叔老娘跑的那個知青,聽你說的還是蠻有本事的人,可是為啥從你們村兒跑出來以後就千裏迢迢的跑來了這裏?他又不是倒鬥兒的,再說倒鬥兒哪有帶著自己媳婦兒上的不是?這是其二,其三,剛才我去了這個村兒裏的巫師家裏看了,那供奉的兩個,一個是個蛇精,一個是個黃鼠狼精,你想想看,你們鎖頭村兒那邊兒黃皮子鬧的沸沸揚揚的,這裏卻是蛇是神使,這些東西加起來,你還認為是巧合?所以我說你腦袋被驢給踢了,你服不服?”

這個老朱把我說的真的是沉思住了,這些東西我都沒有細想,鎖頭斷尾,這兩個詞,要說沒有聯係,那我自認傻逼好了,蛇鼠一窩,鎖頭是黃鼠狼,斷尾是蛇,剛好還一起被供奉。卓阿奴當年還來了這裏。

這些都是聯係,好像有一個謎團,從卓阿奴開始就布下了?

“我老朱就是感覺奇怪,你是不知道,我從小算命的就說我是命犯太極的命,這好奇心就比別人重,那個姓黃的好像知道點啥,可是他就是不說,你說我能不著急麽?我總感覺,這裏麵是有大文章的,你二叔這次肯定對你隱瞞了啥,他來這裏,也不是找他老娘那麽簡單。”老朱道。

“我想,你把我說服了,可是現在我二叔下落不明,你也沒辦法去問不是?”我苦笑道。

“有村民們看到,他跟那個巫師進了山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早一步去了那個所謂的禁地,我也準備去,帶著你,你看咋樣?”他問我道。

老朱剛才的話就讓我對二叔有所懷疑,現在一聽說在危機來的時候,他竟然就那麽跟巫師一起進了山,完全沒有管我跟九兩的死活,心裏也是鬱悶之極,就點頭道:“那就走唄!”

“交易是咱倆的,你也別叫喚,我找個機會會把你放了,至於能不能逃過大山,就看你一個人的運氣了。”老朱對我說道。

——有了老朱的照應,我總算不用是囚犯的待遇,我跟他們一起吃了點東西,裝足了水,一起進山,進山的事兒我都想了好幾天了,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進山的時候,竟然就這樣換了一個陣營。

我更沒想到的是,我們按照地圖趕路了一天,當天晚上安營紮寨的時候,就遇到了大暴雨。

叢林之中,帳篷都似乎要被吹起來,我們躲在帳篷裏,可是依舊到處是水,這些人都是倒鬥兒的出身,倒也真不怕當下環境的惡劣,我自然管不了那麽多,我現在還是個囚犯呢不是?

我悶了個被子,隻管睡覺,現在我成了囚犯,反而是一身輕鬆,因為我知道,有事兒了肯定有他們給扛著呢,輪不到我擔心。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帳篷裏忽然**了起來,我也站起了身,卻聽到那個老朱正在罵娘,我走出去一看,也是嚇了一大跳,帳篷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蛇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