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這樣目前來說誰都不知道,可是陳九兩所說的,未嚐不是一種非常貼切的猜測。地老鼠之所以死,是因為奇異的香味吸引了蛇殺了他,而那個獻祭的儀式,還是利用的藥草的香味達到一種類似神通的現象。

“如果一切都按照你的說法來說的話,那其實這所謂的神使,就是那個老巫師控製著這些蛇,用的方法就是那種奇異的藥草?”我問道。

“恩,應該就是這樣,所以你二叔才會那麽著急的去找他談,或許他是進山到達那個地方的關鍵。”陳九兩道。

我瞬間就想不明白了,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麽這是為什麽?凡是都有動機性。那個巫師又是為了什麽要做這一切?不為錢不為名的,就那樣殺人?

當我拿這個問題來問陳九兩的時候,她反問了我一句,我聽你二叔說,你家在鎖頭村兒就是為了守衛整個公主墳,那麽原因呢?——有些事情是根本就想不到原因的,說不定這個老巫師也是組訓來守衛這個螣蛇陵的,這誰說得清楚?

我沒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麽好,現在就等二叔回來,看二叔跟這個老巫師的談話能得到什麽東西。事實上我們也沒等多久,差不多也就一個小時左右,二叔回來了,一進門他就對我們說道:“看來我們之前的猜錯完全正確,上次來這邊兒的就是卓阿奴和我媽,剛才我已經跟那個老巫師說清楚了,我們來隻是為了找人,可以配合一下他們阻擊一下黃老。”

“什麽情況這是?”我問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巫師是害怕任何人再一次進入那個禁地惹怒裏麵的螣蛇大神,地老鼠可能是他給弄死的,不過這跟我們的目的不矛盾,地老鼠死了就死了,我剛告訴他黃老那批人是為了裏麵的東西而來,準備跟這個巫師合作陰他們一把。”二叔說道。

我聽的目瞪口呆的,二叔這一招讓黃老這次肯定又要栽跟頭,要說這黃老也真的是可憐,他來這邊兒估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可是接下來就要麵對的卻是巫師跟二叔的狙擊。

“合作的籌碼是什麽?”陳九兩卻在這時候問二叔道。

“我隻想知道當初卓阿奴和我老娘他們倆來,到底拿走了什麽東西。”二叔道。

這樣的話,現在雖然我們沒有了地老鼠,可是陰差陽錯的得到了這個巫師的合作,也算是一件大好事兒,二叔害怕黃老過來的人多,畢竟黃老一貫的風格就是碾壓,想著就我們三個恐怕不行,想著叫一些人過來,我們跑了很多地方,信號幾乎都為零,隻好作罷,回去之後各自休息,殺地老鼠的就是巫師,而巫師現在成了我們的合作夥伴,我們也不用再去防備。

因為昨晚休息的並不好,今天我對那個美豔的老板娘更是沒有了昨晚的旖念,睡下去的也很快,前半夜還好,我沒什麽感覺,後半夜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摸我的臉。

觸手是一片的冰涼,我在夢裏還有那麽一點直覺,打了一個激靈之後心道他娘的這個老板娘難道再一次饑渴難耐了?真當老子對你下不了手?我幹脆一把抓住了那個摸著我的臉的手,想要直接把他拉到我的被窩裏就算了,誰知道我這一摸,隻感覺冰涼如斯,甚至還有些滑膩。

我睜開了眼,瞬間摁下了開關,可是接下來我整個人都呆滯住了,我手裏抓著一隻粗糙的手,手上冰涼並且帶有一絲讓人很不舒服的粘液,眼前的這個人,哪裏是那個美豔的老板娘?——他是那個就在昨晚還被獻祭到了深山的地老鼠!

此刻的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的腥味兒,甚至還帶著一些粘液,像是剛從水坑裏跳出來的一樣,我剛看到他的時候甚至都忘記了動作和呼喊,過了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想要去叫,可是地老鼠卻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脖子,卡的非常的死。

他看著我,臉上露出一股子看起來非常怪異的笑,是冷笑,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黃色,是那種冰冷的黃色,我感覺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條蛇!

他一直手卡住了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卻伸向我的脖子,就要拉到我脖子上帶的東西,就是我在臨行前我老爹交給我的玉佩!在今天我二叔在那邊兒分析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這個玉佩對於這裏的含義,我老爹必然是知道什麽,他在我來這裏之前交給我這半塊玉佩,肯定不是他的命格就林八千改了那麽簡單。

對,我老爹知道這裏的情況!

我竟然在這個時候忽然想到了這個,正是因為這個,我怎麽也不可能讓這個地老鼠奪走我的玉佩,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腦袋對著地老鼠的臉就砸了過去,一隻手抓住毛巾被,一下子就蒙到了地老鼠的頭上,抓住一切我可以用的東西全部都往他的腦袋上砸,我知道這個人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一個人肯定不是對手,一股腦的砸下去之後穿著內褲直接跳下了床,打開了房間門,一邊跑一邊叫:“救命!二叔,九兩女俠!”

二叔和九兩的反應都不滿,我跑到院子裏的時候就看到他們房間他們起來的聲音,可是跑到院子裏又怎樣?我剛好看到了在院子裏站了一個人,夜色下,那個人帶著一副猙獰的鬼臉麵具,正死死地盯著我!

“操!”我大罵了一聲,對著九兩的房間就衝了進去,這個小旅館的內插銷其實非常脆弱,我此時又非常的慌張,一下子竟然把反鎖的門給撞開了來。

剛撞進來,我就看到九兩正在穿胸罩,一猛地看到這個場景,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還真他娘的沒看出來竟然有這麽大!

陳九兩在瞬間變的滿臉通紅,一把拉住了那個毛巾被圍在了身上,而就在此時,伸手的一雙手就再一次的繞在了我的脖子上,這一下的力氣極大,拖著我就要後退。說時遲那時快,九兩裹著毯子跳了起來,拉住了那個環住我手臂的胳膊使勁兒的拉開,趁著這個時候我低了一下頭,從兩個人的中間溜了出來,那個此刻臉色冰冷的地老鼠正在跟九兩僵持,我也沒什麽趁手的東西,隻是順手提了一個椅子,對著地老鼠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這真他娘的是一種奇異的感覺,怪不得黑幫片裏都那麽喜歡開瓢這個動作,原來拿東西對人的腦袋砸過去的滋味這麽暢快淋漓,砸完之後沒有我想的地老鼠馬上就軟了過去。他好像完全沒有知覺。

“操!這玩意兒練了鐵頭功了?!”我大叫一聲,又跑去提了一個鐵盆子對著他的腦袋就砸,可是根本沒有用,那個地老鼠的力氣很大,終於一把甩開了陳九兩砸在了牆上,九兩雖然很快就站了起來,可是嘴角還是不可抑製的流出了血。

那個地老鼠依舊是那一幅冷笑的表情衝著我衝了過來,他娘的你找我幹什麽?心願未了你也是去找老板娘啊!我拔腿就跑,可是屋子的空間就這麽大,我能跑到哪裏去?

還沒轉夠一圈兒呢,忽然我就看到了二叔衝了進來,他隻穿了一條褲子,光著上身,他衝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地老鼠的手臂,左腳往前一踏,然後猛然用力,精妙絕倫的一個過肩摔把地老鼠砸到了地上。

“大妹子,快去請巫師來!”二叔對著穿著小背心跑過來的胸前亂顫的老板娘叫道,老板娘一看到地上的地老鼠,臉色都變了,一個急刹車就往村內跑去。

而二叔拉住了此時發呆我的跟陳九兩,跑出了房間,在院子裏,我已經看不到那個帶著鬼臉麵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