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到達戴叔家

我晃晃腦袋走進了臥室,那張我睡了十多年的小木床,依舊靜靜的躺在那兒,似乎師父破天荒的幫我收拾了一次,那被子除了落了一下灰塵在上麵之外,倒也疊的整整齊齊的。

撣幹淨上麵的灰塵之後,我仰躺在上麵,還是熟悉的質感,記得小時候,師父總是要求我做很多家務,每次做完都累的要死,然後往**一躺,那滋味,別提有多舒服了!

其實想想,現在的我,不是更累嘛,每次跟鬼怪幹架,身上多多少少會有傷痕,很多時候都是疲憊不堪。

但是,我並不後悔,隻為了師父那一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隨著經曆的越多,我愈加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義,這是一種不可推卸的的責任。作為修道之人,有些時候,必須要握著兵器去戰鬥。

躺在**,微微的閉上眼睛,去享受這片刻的安寧。世界,暫時置身事外吧,讓我放鬆一會兒。

十分鍾後,我長舒一口氣,從**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想了想,還是走近了我以前畫符的那一間屋子。

點上三炷香,輕煙徐徐飄起,縈繞屋梁。

我莊重的將香舉過頭頂,然後麵朝三清祖師躬身說道:“弟子張子明,今在三清祖師麵前畫符咒術,用以護身,保家,鎮宅,救世,濟人,行善。”

隨後將香插入香爐,隨後開始提筆畫符了。

現在還有好幾個小時,畫幾張符紙,也算打發一下時間吧。

……

轉眼中午雞鳴,走出房間,想想這裏估計也沒什麽吃的,幹脆就不吃了,直接收拾好東西,往外麵走去。

之前大叔說的那個地址我也知道,那邊算是屬於鄉村吧,我從這邊過去的話,大概一個小時差不多了。

直接坐車來到了距離他那個村子最近的一個車站,然後我撥打了大叔的電話,很快,電話便接通了,我告訴了大叔的我的位置,然後讓步大叔過來接我一下。

等了大概十分鍾後,一輛小汽車停在我的麵前,大叔從車裏下來,帶著憨厚的笑容,但是眼睛中的血絲和臉上的憔悴證明了他現在的狀態。

衝我叫道:“小夥子,上車吧。”

我衝他笑了笑,然後上了車,奇怪的是,我發現大叔居然是坐在副駕駛,駕駛座上卻是另有其人。

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大叔開始準備騎摩托車來接我的,後來覺得不合適,便專門請了他們村裏的人開小汽車過來接我的。

在車上,我也沒有問他具體的情況,隻是和他們閑聊著,一路上,也交談甚歡。

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停在了一個磚房麵前,一個女人立馬迎了上來,我認的她,就是昨天和大叔一起的那個女人。

對了,剛才在車裏已經了解過了,這個大叔姓戴,所以我便稱呼他為戴叔。

“老戴,那個小娃兒有沒有過來?”那個女人將臉往車裏探,隻是在外麵看不到車內的樣子。

“來了來了,在後座那!”戴叔叫了一句,然後回頭衝我說道:“走,小夥子,我家到了。“

進了屋,那女人給我倒了一杯茶,我喝了一口,發現他們都在眼巴巴的看著我,我輕笑一下,知道他們是在著急兒子的事兒。“

於是我也就開口了:”叔叔阿姨,你們的兒子多大了?“

戴叔幹笑一下:”今年十歲了,這娃兒挺乖的,可就是氣運不行的,聽老一輩的說,是被鬼怪纏身了。“

我點點頭,隨後說道:”鬼怪纏身?纏身之後,是什麽反應,或者是有什麽奇怪的舉動?”

“要說有什麽舉動嘛……他每天晚上都會站在我家門前,雙手背在後麵,像個大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一個地方。”戴叔說著,又看向他的妻子,也就是之前那個女人:“咱兒子除了這個好像就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了吧?”

戴叔妻子想了一會兒,答道:“沒有了,就這些。“

我聽著他們的話,卻是陷入了沉思。

要說被鬼怪附身的話,那也不可能隻是站在原地不動啊。

被鬼怪附身,一般來說,原因也就那麽幾點,要麽是陽氣弱,被一些路過的小鬼發現了,一時興起,便附身用你的身體去嚇人,整固人之類的。

要麽是不小心惹到什麽山精野怪或者什麽東北大仙了,然後他們就會附身報複你,要麽是用你的身體自殘,要麽是用你的身體去吃一些惡心的東西,至於吃什麽那就要看那些附身的妖怪的品味了。

一般來說,最起碼都是些米田共啊,毛毛蟲之類的,而且直接生吃,弄不死你都要惡心死你的那種,所以說還是盡量不要招惹鬼神,可以不信,但是別褻瀆,不然納,真有可能哪天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滿嘴屎味,就很尷尬了。

”小張,要不然你去房間裏看看我兒子吧,他就在二樓。“戴叔似乎是見我思考良久不見開口,便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我聽了,也是點頭同意:”行,戴叔,你帶下路吧!“

來到二樓,戴叔和他妻子走在前頭,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將門打開,我走到門口一看,就覺得一陣特別壓抑的感覺傳來,這並不是什麽陰氣煞氣什麽的,而是那種七旬老人去世的時候,你去她的房間,就會感覺到這種壓抑得氣氛。

按理說,這應該是壽終正寢才有的感覺啊,他一個十歲的小娃娃哪來的這種氣息?就算要死了,那也是陰氣纏繞的才對呀!

實在想不通,幹脆就邁步進了房間,一看,裏麵竟然窗簾緊閉,甚至還加了一層大黑布。

外麵豔陽高照,裏麵卻是見不到半點光亮,全靠門開著的一點光亮照射進來。

我皺著眉頭回身問戴叔:”這裏麵怎麽搞得這麽嚴實?透透氣兒不好嗎?“

戴叔猶猶豫豫,許久不曾開口,倒是他的妻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我那兒子這樣要求的,我們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