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不敢相信

我在這一刻,已經不忍心看著後麵的畫麵了,正要閉上眼睛,卻看到一個人影飛快的衝到了傻惠兒和那個人中間。

眼看傻惠兒的手就要朝著那個人影身上拍去,卻又在最後關頭,傻惠兒氣勢洶洶的一擊又是猛的一停,隨後又收了回去。

我也看到了那個人影的主人,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大叔?!!”

沒錯,剛才那個人影正是之前那個傻大叔,我實在沒有想到,這個挺身而出的人,會是他一個傻子。

傻大叔直直的盯著傻惠兒,嘴裏叫著什麽,手上練練擺動,似乎是在叫傻惠兒住手。

傻惠兒居然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靜靜的看著他,最後喃喃的說道:“啞巴,你還是那麽傻……記得以前你都是這樣保護我的,可是現在,你卻要阻止我。”

難怪,我們整個村的人都被困在了,隻有傻大叔可以自由出入,原來,他們之間是有一段故事的。不過,傻大叔和傻惠兒之間又是什麽樣的故事呢?

傻大叔聽著傻惠兒的話,臉上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傻惠兒搖搖頭,繞過傻大叔,想要再次攻擊那些村民,但是此時傻大叔再次行動了,嘴裏嚷嚷著,再次跑到了傻惠兒麵前。

張開雙臂,雖然臉上的那串鼻涕讓人很是出戲,但是眼神中的那股堅定卻是毋容置疑的。

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他們。

傻惠兒看著傻大叔,傻大叔也毫不避諱的看著傻惠兒,最終,還是傻惠兒退步,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算了,今晚就先放過你們。”

說罷,傻惠兒身子一個跳躍,竟然躍起數米,直接衝著竹林方向而去。

我鬆開了捂住傷口的右手,發現左手的傷口已經停止了出血,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還好,並沒有傷到骨頭,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要是傷到骨頭,那我接下來的日子,哪有能力去應付傻惠兒?

走到那幸存下來的十來個人麵前,他們似乎還沒有緩過勁兒來,一個個目光呆愣的看著我。

“各位,沒事吧?”我擠出一抹笑容問道。

其中一個人這才開口問道:“張道長,她,她走了嗎?”

“放心吧!她暫時是走了,你們得救了。”我重重的說道。

他們這才高興的歡呼著,享受著這份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們都高興的摟著我和傻大叔道謝,傻大叔似乎是頭一次被這麽多人圍著,那張粘上了些許灰塵的臉上,居然還不知不覺爬上了一抹羞紅。

看得我哈哈大笑:“大叔,怎麽跟個小姑娘似得呢?還害羞呢,哈哈哈……”

大叔也是白了我一眼,隨後自己也摸著腦袋,傻笑起來。

我像是打心底覺得這個大叔可愛,不僅之前給我帶東西吃,現在還拯救了這麽多條人命,要不是他,我現在麵前可能躺著的,是二十四條人命。

回王安家的路上,我問傻大叔,他和傻惠兒是什麽關係。

旁邊有人笑著答道:“啞巴以前和傻惠兒是好朋友的,他們天天一起玩。”

傻大叔也是笑著衝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回到王安家中,我也沒有隱瞞什麽,直接將廣場那邊的情況說給了眾人聽,當眾人聽到最後是傻大叔救了那十來個人後,好幾個人當場就跑到傻大叔那邊,跟他套近乎去了。

畢竟跟現在這情況,隻要跟傻大叔打好關係,說不定,就可以救命。

不過傻大叔似乎對他們不屑一顧,理也不理他們。

我也沒有去管他們,而是招呼他們大家都回去休息了,至於傻大叔,則是被劉紅拉著和我一起回家了。

一開始,傻大叔見劉紅拉他,他樣子看起來十分的不樂意,不斷的甩開劉紅的手,但是後來看到我也在,才跟著劉紅一起過來了。

回到家,我簡單的把左手傷口包紮了一下,然後便跑到房間裏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起來打完坐後,我便開始練功,能提升一分實力是一分。

直到中午時分,我們幾個人都坐在劉紅家裏吃飯,飯桌上,劉紅使勁兒的給傻大叔夾著菜,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她這樣無非就是想要討好傻大叔,我心裏忍不住嘀咕道:“這人還真是怕死。”

不過我也沒有管太多,隨她吧,我把肚子填飽還要練功呢。

“張道長,張道長你在家嗎?”

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我正準備回應著,外麵那個人已經大步大步的跑了進來,一臉激動的模樣,進來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

我從桌子上舀起一碗湯遞給他:“喝點湯解解渴吧。”

那人咕嚕咕嚕的喝完後,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後說道:“張道長,外麵來了幾個人,說是來幫我們除妖的,我們有救了。”

“真的啊?李哥,你可不要拿我們尋開心啊!”劉紅激動的問道。

“在哪?快帶我去!!”我也騰地一下站起來,急忙衝著那人吼道。

那人也是滿臉興奮的說道:“走,我帶你去。”

說著,那人便快步向著外麵走去,我和牧竹也緊跟著他走去。

跟著他一路走著,來到了一個屋子外麵,那人邊進屋邊說道:“他們就在我家,張道長跟我進屋吧。”

我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跟隨他進屋,他家的客廳上,果然坐著幾個人,正在喝茶呢。

我看到他們,先是一愣,隨後使勁兒的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們:“藏艾?唐芸柳?神獸,呃不,慕容柏溪?”

沙發上的三個人,一個二逼青年,一個端莊美麗,一個清秀俊逸。

他們三人也是傻愣愣的看了我半天,最後還是藏艾這二逼首先做出了反應,跑到我麵前,睜大了眼睛,像是在研究什麽東西文物似得,最後還伸出手,在我臉上使勁兒的捏著:“聽說做夢的人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你捏你自己啊?捏我幹嘛?”我無語的看著他,最後抬起一腳把他踹開了。